寧採臣感慨的來到教室,平白無故的,又弄了一個敵人,最重要的,他與蘇雲菲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可惜,他就算是解釋了,估計那宋淺江也不會相信的,那傢伙,似乎已經認定他有搶奪蘇雲菲的意思了。
這樣的被人冤枉,還是第一次,讓人很是不爽,宋淺江走前的那句話,更讓寧採臣覺得,是不是真的把蘇雲菲翹走,不給他一絲一毫的機會,必竟現在來說,主動權還在他的手上。
當日蘇雲菲真心表露,可以看得出來,她對他的情義,一點也不作假,只是可惜,他無福消受,最後無奈的拒絕了。
“寧採臣,這裡!”
是一個女人的叫聲,寧採臣看到了剛纔見過的丁夢秋,也看到了坐在她身邊的蘇雲菲,蘇雲菲似乎還沒有從剛纔的情緒中回過神來,眼裡看着寧採臣,還帶着幾分迷離之色。
寧採臣走了過去,丁夢秋展顏開懷的把中間的位置讓給了他,嘴裡更是說道:“原來你就是寧採臣啊,雲菲可是把你的名字都念爛了,我一直很想知道,京華學院的寧採臣,究竟是不是寧家的那個寧七少,現在看來,真的是同一個人,你平日裡很低調嘛!”
以丁夢秋的認知,像寧採臣這種在京城如此顯赫的人物,在京華學院這一畝三分地裡,應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但她卻還只是聽說過他的名字,才產生了懷疑,並不知道寧家的寧七少,就是京華學院的寧採臣,如此的低調,讓人難以相信。
就算是現在,怕京華里也沒有幾人知道寧採臣的強大背景。
寧採臣對她笑了笑,就沒有理會了,轉頭看着蘇雲菲,看她一臉憔悴的樣子,不得不安慰她一下:“蘇雲菲,你沒事吧,不用擔心,我說過我會幫你的。”
強裝出一抹笑臉,蘇雲菲說道:“謝謝你寧採臣,我其實並不是一個懦弱的人,但對那宋淺江,我真的很有些害怕,他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君子,但實際上,卻是一個陰險毒辣的人。”
“曾經我有個朋友,就是在我的面前說了一句他的壞話,第二天我就看到,他被人折磨而死的屍體,那一刻我就知道,那宋淺江就是一個魔鬼,只是我沒有辦法向別人訴說,因爲沒有人會相信我。”
從宋淺江身上感受到的異樣氣息,寧採臣就相信,這宋家,絕對非一般的人家,宋淺江背後掩飾的,一定是鐵血與血腥的殘酷,必竟宋家想要發展壯大,這些是必然的過程。
“我相信你。”
這四個字,是一種無形的鼓勵,蘇雲菲一下子哭了起來,忘記了這裡是教室,也忘記了四周有很多盯着她們兩女的學生,撲到了寧採臣的懷裡,有些激動的叫道:“採臣,求你,求你幫幫我,只要能擺脫他,我願意做任何事,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這會兒她,不再壓抑內心的情緒,一直以來,她都只能獨自一人承受着這個噩夢,連家人也不相信她的話,寧採臣,是她唯一的救星,可以把她解脫出來。
“雲菲,不要害怕,現在不是有寧採臣幫你麼,以寧家的地位,也未必對付不了宋家的強勢,平靜一些,大家都看着呢?”丁夢秋說着,看了看四周一個個訝然的目光,盯着蘇雲菲也盯着她,不由俏臉一紅,失去了往日的兇悍之氣。
在六個校花之中,最不容易相處,最狡猾的人當屬丁夢秋,但又有誰知道她心裡的苦,她這般的表現,也只是爲了保護自己罷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衷,蘇雲菲可以遇上寧採臣,她又可以去找誰依靠呢?
“別哭了,我承諾過的,就不會變卦,這門親,我會想辦法幫你解決掉,讓你可以放下這種沉重,過自己想過的日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寧採臣也顧不上心裡那刻意的疏離,這會兒這個女人的確需要安慰。
但四周的議論之聲,卻是紛紛揚揚,蘇雲菲平日裡雖然與寧採臣走近,但這樣的親膩動作,很明顯的非同一般了,兩人在教室衆人眼前,又摟又抱的,分明已經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了。
臉上有淚沒有拭去,但展顏之間,卻有一縷清純如水的笑容,看着寧採臣,蘇雲菲輕輕的點頭,說道:“我一定會珍惜以後的日子,變得更加的勇敢。”
丁夢秋說道:“導師來了,你們不要再親熱了,就算是想,也得忍着,等會下課了,你們可以去學院後同心湖的山坡上,那裡地形好,空氣清新,你們就算是真槍真刀的來,也不會有人有意見的。”
丁夢秋這種露骨的話一出,蘇雲菲臉紅如桃花,變得更是嬌美動人,就算是梨花帶雨的春色,也不過如此了。
一堂課結束,丁夢秋就已經與寧採臣熟悉了起來,看得出,這個女人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但寧採臣並沒有探究的好奇心,今日插手蘇雲菲之事,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麻煩,還是先把這事處理妥當再說吧!
倒是許若仙與索菲亞一起來了,他們是約好一起來探看蘇雲菲的,必竟三女相處日久,也知道了關於宋淺江的事,知道蘇雲菲對這件婚事很牴觸,想來這種見面,一定是尷尬而無力的。
“靠,有沒有搞錯,原來你身邊已經有了一個小美人,一個金絲貓,難怪你與雲菲談戀愛,竟然從來沒有主動約過她呢,你這男人,是不是太博愛了一些?”看到兩女,丁夢秋已經想歪了,衝着寧採臣就吼了起來。
她雖然是丁家的人,但卻是一個風流的產物,其實她的母親出生並不好,只是被父親看中勾引,暗結珠胎,三個月的恩愛,造就了一段孽緣,隨後她出生了,但她的母親卻難產而死,或者說,她的命是母親用命換來的。
一直到八歲,她才被丁家找到收回祖譜之中,但在家族裡,她從來沒有開心過,沒有父母的愛已經很可憐了,就算是寧家那些旁系族人,也敢在她的背後稱她爲婊子,說她的母親是爲了攀附丁家才勾引丁家的男人。
但自從那一次,她用一把尺長的西瓜刀,把一個嚼舌根的女人殺死,就再也沒有人敢讓她聽到這樣的聲音了,很多家裡之人看到她,都帶着一種畏懼,她很喜歡這種感覺,必竟她爲母親討回了尊嚴。
不過也正因爲這事,她被丁家打發出來了,除了每個月的生活費,寧家與她沒有一絲的關係,所以面對着宋淺江,她纔會借用丁家的身份,若是丁家與宋家打起來了,她一定會喝酒慶祝的。
有了這樣的人生經歷,她對風流的男人,就沒有一絲的好感。
“夢秋,你不要誤會,我們三人都只是採臣的朋友,採臣已經結過婚了,這事我們早就知道了。”見丁夢秋這般的神色,似乎想咬寧採臣一口的樣子,蘇雲菲立刻解釋,她有些想不明白,丁夢秋的態度怎麼轉變得這麼快。
而且兩人關係雖然好,但她也用不着這般動容吧!
聽了這話,丁夢秋臉色大變,叫道:“什麼,結過婚了。”
“不要這麼大聲,這是採臣的私事,你知道就好,不要傳出去了。”
“爲什麼不能傳出去,這混蛋,都有老婆了還打你的主意,不行,寧採臣,我警告你,不許打雲菲的主意,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寧採臣覺得天都快要黑了,他有打過蘇雲菲的壞主意麼?
索菲亞覺得好笑,捂着嘴就是不解釋,蘇雲菲一臉的紫紅,顯然是尷尬得不行,這丁夢秋分明就是把事情弄反了。
許若仙也覺得有些好笑,但她還是開口說道:“這位學姐,你弄錯了,其實寧學長是一個好人,他真的只是想幫蘇學姐,而且還是蘇學姐想讓他當她男朋友的。”
“什麼?”丁夢秋覺得自已的耳朵似乎出了問題,乍這話聽着逆耳呢?
蘇雲菲好不容易平靜下來,覺得這事既然已經做了,也沒有什麼不能傾訴的,而且丁夢秋還是她的好朋友,今天更在面對宋淺江的時候挺身而出,就沒有瞞着她的必要了。
當下把自己如何遇上了寧採臣,如果有了好感,如何決定在沒有婚姻的可能下,談一場動情的戀愛等等一系列的事說了出來,倒是把丁夢秋震得不輕。
捂了捂蘇雲菲的額頭,丁夢秋說道:“你是不是腦子被燒壞了,男人是什麼東西,那都是一個個的色痞子,你這麼便宜他,他還不答應,誰相信啊,雲菲啊,你可千萬不要相信,說不定人家是故意的誘你上鉤,不僅要你的身,還想要你的心呢?你一上當,以後就會成爲男人的玩物了。”
寧採臣聽不下去了,這女人,憤世嫉俗的怨念實在太大了,簡直比許若仙這警惕的心更嚴重,算了,反正又不是什麼太熟的人,見一次以後也可以不必再見面了,她想怎麼認爲就怎麼認爲好了,寧採臣也不是很在乎的。
“我相信採臣,這輩子,我最幸運的事,就是能在飛機上遇上他了,夢秋,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但請你相信我好麼?”
丁夢秋翻了翻白眼,這女人,中毒了,她纔不相信,世上會有這樣的男人,送到口中的美食,竟然能忍得住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