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衝疾步跑到觀察室裡,看到躺在檢測牀上的王薇薇真的是渾身抽搐抖個不停,身上大汗淋漓,摸着額頭熱的發燙,整個臉漲得通紅。
他大驚失色,連忙用天眼通觀察王薇薇身體內部的情況,發現只是來自他血液裡的有益細胞在殺死王薇薇體內的癌細胞,發燒抽搐只是正常的身體反應,不過看她燒得那麼厲害,就怕燒壞她的腦袋。
盧衝本來想讓人給王薇薇服用藥物降溫,但再仔細觀察一下王薇薇身體內部的情況,發現絕對不能用藥物降溫,那樣會破壞有益細胞的進攻活動,只能給王薇薇進行物理降溫。
他從師父武魂傳承時也傳承了師父的醫術,雖然沒有師父巔峰級的水平,眼光還是有的,他相信九陽丹的藥力。
盧衝準備讓護士給王薇薇做物理降溫時,一個頭發花白滿臉橫肉長着一對三角眼的傢伙走進來,指着王薇薇,吩咐護士道:“她這是癌細胞擴散引起的急性炎症,要趕緊給她輸液消炎!”
盧衝冷冷一笑:“你憑什麼說她癌細胞擴散了?憑什麼說她需要輸液消炎?”
那個傢伙一臉驕橫,指着盧衝,頤指氣使道:“你是病人家屬吧,怎麼這麼不懂規矩,你一點專業知識都不懂,還敢質問醫生!你給我滾出去!”
有個小護士在旁邊小聲道:“他是我們腫瘤科主任呂紀法。”
盧衝突然想起來這個人了,三年前,盧衝玩電腦太晚,受寒風着涼了,有點感冒,就跑來這個醫院,以爲專家門診靠譜一點,就掛了一個專家號,就遇到了這個呂紀法,當時呂紀法是一個副主任醫師。
當時盧衝胖乎乎的,養父盧海天的公司運行良好,家境還算可以,穿的還行,估計那個呂紀法看到盧衝呆頭呆腦的好騙,連問都沒問盧衝的症狀,二話不說,就開了一大堆檢查項目,什麼抽血、驗尿、驗大便啊,最離譜的是還要查B超。
盧衝當時啥都不懂,就傻乎乎地拿着檢查單去一項一項查了,檢查完了,結果只是簡單的病毒感冒,呂紀法竟然又開了一大堆輸液和口服的藥,盧衝當時還是沒有醒悟,就屁顛屁顛去交錢拿藥,一個小小的感冒,愣花了盧衝三千多塊,折騰了一個多星期纔好。
後來盧衝感冒了,不想再花那麼多錢,就買了幾塊錢的感冒藥喝了,又多喝開水,晚上早睡,三四天也就好了。
經過這個對比,盧衝才明白呂紀法是一個什麼樣的醫生,不只是庸醫,更是奸醫,比奸商還無恥還可恨,還虧他取個遵紀守法的名字。
盧衝萬萬沒想到,呂紀法這樣一個無恥之尤的庸醫竟然一下子就升到主任醫師,而且還掌管腫瘤科,腫瘤科所負責的惡性腫瘤就是俗稱的癌症,這麼重要的科室被這樣貪得無厭、毫無道德的人把持着,還有病人的好!
盧衝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這個呂紀法從這個醫院裡趕走!
呂紀法年紀一大把了,除了在醫院裡騙病人的錢,就是喜歡搞護士,再不就是打麻將,有時候病人奄奄一息急等着他動手術,他還能抽着煙喝着酒跟麻友搓牌,他忙於酒色財氣,自然顧不得看電視,而他從那個道德淪喪父母子女互相檢舉揭發的年代長大的,滿腦子負面能量,自然看不得傳播正能量的微博,所以他認不出現在在電視、微博上爆紅的盧衝。
呂紀法見小護士還呆愣在門口,還望着盧衝等待盧衝的意見,他三角眼圓整,衝着小護士罵道:“你媽耳朵聾了,我讓你去拿藥,你他媽還在看小白臉子!”
盧衝沒想到貴爲一個科室主任醫師的傢伙竟然是這麼地沒有素質,不過他現在沒有時間跟這個禽獸庸醫討論什麼素質問題,而是冷冷地說道:“不需要輸液!只用物理降溫就行!”
呂紀法行醫三十多年,從來都是病人和病人家屬對他畢恭畢敬,從來沒有遇到盧衝這樣的病人家屬,盧衝不屑的眼神和傲然的口氣激怒了他,呂紀法厲聲喝道:“乳臭未乾的小白臉子,你懂什麼,如果病人死了,你付得起責任嗎?”
盧衝從師父那裡繼承到他高超的醫術,他看得分明,如果任由呂紀法給王薇薇輸液,就會破壞王薇薇體內有益細胞和癌細胞的鬥爭,王薇薇必死無疑!
他越加痛恨面前的無恥庸醫,怒指呂紀法:“你敢跟我打賭嗎?不給她輸液,只給她物理降溫,如果她死了,我承擔一切責任,但如果她平安無事,那你要承認自己醫術不精,從此不得行醫!”
呂紀法眨巴着三角眼,撫弄一下花白頭髮,嘲弄地笑了笑:“是你不把你姐姐的病當回事的,你願意看着她死,我不攔着你!可我懶得跟你這樣一個小孩子打什麼爛賭!”
“你不跟我賭,是因爲賭贏了你也賺不到什麼吧!”盧衝一眼識破了呂紀法的心思,從兜裡拿出一疊錢:“你要是贏了,這一萬塊歸你!”
呂紀法是個爛賭鬼,不過之前他都是玩麻將,卻從來沒有這樣賭過,他雖然醫術不精,卻也行醫三十多年,縱然再蒙古大夫,經驗積累起來也是很豐富的,他看得清楚,王薇薇體表反應就是急性肺炎的表現,發燒到了將近四十度都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他肯定自己能贏,一萬塊雖然不多,卻也能給他新搞定的一個小護士買幾個A貨包包了,呂紀法看在錢的份上,很爽快地答應了:“賭就賭!”
盧衝不再跟呂紀法廢話,急忙讓護士拿來酒精,擦拭王薇薇的手心腳心和眉心,用冰袋敷着王薇薇的腦袋,用這種辦法來控制王薇薇的溫度。
呂紀法一臉得意地看着依然渾身抽搐發抖的王薇薇,此時此刻,他沒有一點醫者的仁心,他得意地笑道:“癌細胞擴散導致的急性炎症非要強力消炎藥物才能控制得了,靠物理降溫即使能降下來一會兒,馬上就會再燒起來而且還會燒的更高,直到把腦袋摔壞,直到腦死亡。”
盧衝望着呂紀法臉上浮現的得意獰笑,心裡恨極,這樣一個沒有絲毫醫生職業道德的傢伙怎麼能在醫生隊伍裡混那麼多年,華夏的醫療制度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了,這樣的醫生怎麼層出不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