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出租車駕駛座旁邊的玻璃窗被人一拳砸碎,司機被強行拽了出去,夜色中呼喝一聲咆哮:“他嗎的!”來人憤怒把這個司機揍翻。
藉着出租車的燈光,柳雪清看見出現救她的這個人竟然是剛剛分開不久的劉晨星!眼淚頃刻糊了她的雙眼,知道她有救了。
唐希平急忙打開後座車門,撲進後車廂關心問她:“柳姐,你還好吧?”
“晨星!”柳雪清嚎嚎大哭,把心裡的害怕都哭出來了。雙臂死死抱住他的脖子不敢放,生怕她一放會發現這只不過是一場夢。
唐希平輕拍她的後背寬慰她,把她推開一點說:“你先坐一會,我去教訓這個混蛋!”
“嗯。”柳雪清抽泣着,斷斷續續說:“他……他就是威脅我的那個人。”
唐希平的眼睛剎時紅了,猶如一頭髮狂的公牛衝向那名司機,好像是氣憤有人敢染指他的女神!而柳雪清不知道是心情放鬆下來,還是真的累了,腦袋莫名產生一陣陣強烈的睡意身體一軟倒在後車座上昏了過去。
聽見噗一聲輕響,唐希平停止了他毆打的動作。藉着出租車的燈光,赫然可以看見他手裡提的不過是一個充氣的假人!
“終於昏了。”唐希平看着車上的柳雪清冷笑。過去把她從車子裡抱出來,手在車頂上還有假人身體上拂過,眨眼間連人和車全部憑空消失。只留下兩個人留在偌大的曠野裡,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樣詭異。
“現在是打電話給林思茹呢?還是等柳雪清醒呢?”
唐希平突然發覺這是一個問題。以林思茹的精明不像單純的柳雪清那麼好騙,如果今天‘綁架’的對象是林思茹恐怕戲還沒演到一半就露陷了。
只是唐希平很奇怪柳雪清當時在後車座上爲什麼會出現那種類似幽閉症的反應。以唐希平目前對林思茹的調查,她不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似乎這個柳雪清,還有她和林思茹之間有許多他還不知道的秘密。
思考了一會兒,決定還是讓柳雪清自己打這通電話比較好。也是一狠心,不用能力保護一拳頭砸在附近的一塊石頭上,右手鮮血淋漓,隱約連骨頭都可以看見。唐希平知道他不這樣做,一定解釋不過砸破車窗的一幕,柳雪清當時可是親眼看見了。
林思茹在家裡正等得焦急,奇怪柳雪清怎麼掛斷電話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回來。忍不住擔心她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麼事情。正當她準備找人去找的時候,對方終於來了電話,讓她放下心,也因爲聽見電話裡說的內容又緊張起來。
“雪清,你有沒有哪裡傷到!”林思茹匆匆茫茫趕到市中心醫院,見到了坐在走廊上等人的柳雪清。焦急趕到柳雪清身邊檢查她身體哪裡受傷。
柳雪清看見自己最重要的人出現了,話還沒說,先是抱住林思茹大哭。哭泣間慢慢對林思茹說出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林思茹大爲震驚,大聲責怪她:“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爲什麼不和我商量!”
柳雪清心虛沒有說話,不敢去看對方關心又憤怒的眼。知道這件事情她有點自作主張。如果她事先和林思茹說了,可能就不會發生今天晚上的事情。
林思茹也是終於明白了這段時間柳雪清爲什麼精神異常萎靡,她爲了保護她獨自承受了這麼多。
適時唐希平從醫療室裡出來,右手包得跟白色糉子一樣,還打上了石膏。醫生說他三根手指骨折,情況有些嚴重。
“人呢!”林思茹看見唐希平出來,一點不和他客氣,直接問他要人。柳雪清擔心的眼神提醒林思茹想爲唐希平說好話,怎麼說也是這個男人救了她。
林思茹假裝沒有看見柳雪清焦急的目光,直覺這件事情一定和這個男人有關。
“沒抓到。”唐希平疼得齜牙。這一次他不是假裝的,現在麻醉效果過去了,斷掉的骨頭處鑽心的疼。俗話說十指連心,他這一次爲了把戲演全自斷了三根,現在可是三倍的疼感。
“跑了?!”林思茹質疑看着他。
唐希平有模有樣憤慨說:“我以爲把他打暈了就去檢查柳姐情況。哪裡知道他只是裝暈!看我走開,他馬上發動出租車要跑。不是我眼疾手快,差點讓柳姐還留在他車上。不過這傷……嘶!”
唐希平抽了一冷子,似乎又想起他用傷手奮力把柳雪清拽下車劇痛難耐的一幕。
林思茹去看柳雪清,柳雪清微微點頭。她當時昏迷確實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她醒來後發現她的衣服確實有拖拽過的痕跡,連她的裙子都鉤破了。
這時候林思茹的表情才稍稍緩和下來,感謝對唐希平說:“晨星,這一次謝謝你了。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你好好休息吧,等會把治療費報給人事部,公司全額報銷。還有再發給你1000塊獎金。謝謝,這次不是你,雪清不知道會變得什麼樣。”
“沒什麼的啦。我當時出門看見柳姐上的出租車不對勁,就直接搶了一輛摩托車開過去。後來發現快要被甩掉了,什麼都不想腦袋一熱就抄近路撞上去。結果……不過這些都值得。”
唐希平憨笑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摸後腦勺,說到最後時候偷偷瞥了柳雪清一眼。柳雪清臉蛋緋紅,知道對方腦袋一熱是爲什麼。
林思茹假裝沒有看到,冷靜分析唐希平這番話裡面的漏洞,突然問:“那麼,車呢?”
“跑了啊。”
“我說摩托車。”林思茹看來懷疑唐希平的心沒有死,爲了掩蓋她問這個問題的真實目的補充說:“你說這車是搶的,我幫你處理一下這輛摩托車的善後事宜。畢竟你是爲了雪清這麼做的,公司來幫你補償和解決。”
“這樣啊。”唐希平纔不怕她,在她來之前已經把一切都佈置好,坦直告訴她:“停在醫院停車場,不是它,我都沒有辦法把柳姐運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