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平下班剛到屋,手機突然響了。
“喂?”
“猜猜我是誰?”
手機聽筒裡傳來一個俏皮歡快的女孩聲音,唐希平這些時天天都和那些女模特打交道,一會兒想不起來這個聲音是誰,只有客氣說:“您是哪位啊?”
女孩的聲音一下變得不滿起來了,說:“我就想到你不記得我了,希哥哥,你這樣讓我好傷心。”
唐希平立刻知道她是誰了。他認識的女孩不少,但是裡面喊他希哥哥只有一個!
“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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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想起來。”
司徒鶯一點不感覺高興,虧她這麼想他,他卻連她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唐希平道歉說:“抱歉抱歉,最近忙事情太忙了,一下子沒有聽出來。對不起。”
“哼!”司徒鶯嬌蠻一哼,“不知道是誰說安定好了要給我打電話,結果還要我打給你。”
“這是我的不對。”
唐希平記得這事。只是回國後說是放假的他實際上連沒有放一天的假期,每天跑東跑西完全忘記給司徒鶯打電話的事兒。現在還要人家打過來,他才記起來有這麼回事。
“算了,懶得說你。希哥,我後天要回去上學了,不如出來見個面?”
“這個啊,我明天有點事。”
“那算了。”司徒鶯的聲音很失望。
“不過再大的事也不能阻止我給鶯子踐行啊。”想起司徒鶯美好的身體,唐希平承認他心動了。
“討厭!明天晚上6點,在望江閣,你不用來接我了,我們直接門口見。”
“好,就這麼定了。”唐希平收起手機。腦袋裡響起阿斯蘭不高興的聲音,“哥哥的相好真多,難怪看不上阿蘭。”
唐希平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迴應她:“阿蘭,我不是告訴你別突然出聲嗎?這樣會嚇死人的。”
“哼!不是因爲你是巫神,看我不……”
話沒說完,唐希平明白她後半句是什麼。因爲現在兩人心意相通,唐希平也受不了她什麼平郎、蘭奴的拗口稱呼。乾脆讓她喊他哥哥,他喊她阿蘭。這樣倒也不顯生分,感覺也不彆扭。她在桃源鄉閒來無事的時候讀取他的記憶瞭解外面的世界,慢慢的把新時代女性那一套吃醋撒嬌什麼的都學的差不多了。不過她學是學,實際上倒不是很在乎三妻四妾什麼的,也與他們當地的習俗有點關係。
“我算哪門子巫神啊,你別說你還不清楚什麼回事。”
“我就不明白。”
唐希平知道她又和他耍無賴,也是她向他撒嬌邀寵的一種方式。
邊去給自己弄吃的,邊問她:“阿蘭,有沒有辦法解決我現在的問題?我知道你們黑苗族的蠱術挺多了,有沒有能用到的辦法?”
“很簡單,惑心蠱……”
“那個免了。”
唐希平知道惑心蠱就是卡扎中的那個,中了那玩意基本等於和自由說拜拜了。要麼聽話要麼死,沒有第三種選擇。
“這我沒辦法了。”阿斯蘭安靜了。
唐希平知道她是故意的。她一定知道辦法,只是她認爲什麼辦法都沒有把別人控制了來得簡單有效,乾脆不幫他了。想到這個小妮子都懂的玩這招了,她不幫他何嘗不是告訴他,她的用處很大,不是隨便哪個女人比得上。
他也不強求她,愈發覺得蠱術這種玩意學會了很有用處。他遊戲現實化的能力雖然能夠辦到類似效果,但是不長久,他不能使用的什麼技能或者拿出來的哪種虛擬物品只能在現實世界存在一個月,一個月後東西和效果會自動因爲失去他能力的支持消失。
也只有他和林思茹知道,他使用能力的弊病很大。一旦他被封鎖在一個徹底和外界隔絕,沒有任何電子通訊設備的地方,他的能力就使用不出來。那時候,他必須依靠自身的其他技能來求自保和逃脫。
紅星的事情有威廉打理,暫時不需要他擔心。
唐希平準時上班,情況還是老模樣。內衣設計部的人都對他愛答不理的,半天沒個人和他說話,也故意躲避他。唐希平當作沒看到了,每天上班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也知道內衣展示會的事情正在緊鑼密鼓籌備。他考慮怎麼樣才能在這次展示會上把蘇菲打造成爲最大的主角。
中午威廉給他來電話:“老闆。”
“怎麼着?”
“公司地方之類的問題已經解決妥當,只是人員的問題我沒有辦法。”
唐希平知道他是時候找個人了,說:“好,你到我公司門口等我。”
威廉掛斷手機,應該是趕過來了。
唐希平看了氣氛詭異的內衣設計部一眼,微微一笑離開,特別知道有個辦公室裡,有一個男人一直在注意着他。
站在公司大門附近樹下,等了一會突然一輛黑色雅閣停在他面前。
“咻!”唐希平吹了聲口哨,看見開車的人是威廉,直接開門坐進後駕駛座。進去東摸摸西瞧瞧,說到:“不錯啊,這麼快就有輛車了。”
“在這個世界,錢可以解決很多問題。”
唐希平衝他豎起大拇指,說:“牛!”
不過想到他還有個身份是畢加索商會的會長,他在上海搞輛車似乎也不算什麼。
威廉啓動了轎車離開芬語大廈門口,問唐希平:“老闆,我們現在去哪?”
“康吉派出所。”
雅閣停到派出所附近的停車場,唐希平下車看見這裡大變了樣,他都不認識這裡。記憶裡這個地方還是灰紅色的磚牆,屋頂上是老舊的瓦片兒。現在都是高樓大廈,馬路橫穿。
威廉陪在旁邊沒說話,心裡不明白這個男人爲什麼來這裡,這裡和他們保安公司招人有什麼關係。
唐希平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走過,出聲喊:“老炮!”
這人定了下,以爲聽錯了又往前走。
唐希平追上去,拍了他肩膀一下又喊:“老炮!裝不認識啊!”
這時這人才回頭,看見唐希平,眼睛出現一絲驚恐,旋即激動得微胖的身體顫抖,不太確信問:“瓶子?”
“是我!”
“你個狗日的,沒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