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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說話還好,王庸還能扛得住。『』可是這一掉眼淚,一直以來都以厚臉皮著稱的王庸,心中的防線頓告失守。一陣手忙腳亂的抽了紙巾遞過去,乾巴巴的說:“婉柔,不要哭了。”
秦婉柔接過紙巾,也不說話,繼續默默地在那裡低着頭抽泣着。
王庸急忙好言好語的哄了起來。可沒想到,他越哄,秦婉柔卻是哭得越傷心,厲害。這讓他就像是抓心撓肝般的難受不得勁。這給他的感覺,彷彿就像是回到了還是學生的那時候。
自己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秦婉柔後,她不是哭,就是悶聲不吭的不理自己。也不管他上躥下跳的又急又燥。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被你打敗了,這輩子就死在了你的手上。”王庸耷拉着張苦瓜臉湊了過去說:“婉柔,你要是覺得心裡面不痛快,就狠狠地抽我兩下出出氣,我保管不還手,還會喊疼。”
這一招對她並不管用,秦婉柔只是微微側了側身子,轉過去繼續低着頭委屈的抽泣着。
“我了個去。”王庸終究不是當初那個懵懂的小男孩了,哪怕是面對秦婉柔有些手足無措,心情激盪。但處理事情的經驗還是有些的,狠狠地眼珠子一瞪,凶神惡煞的說:“秦姑娘,你要是在悶着頭不說話,只管自己哭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就,我就在這車上把你強行玷污了。”
秦婉柔一滯,俏臉微紅的急忙向後躲了躲,低聲說:“不,不行。”
“我都說是強行了,哪裡管你行不行的啊?”王庸見她總算有些反應了,心頭的一股鬱悶感消散了許多。眼睛繼續瞪起。兇狠地說:“老實交代,我這究竟又哪裡惹你不痛快了?”
誰知,在這句叱問下。秦婉柔那剛剛略好了些的表情,一下子又是黯淡而委屈了起來。不過這一下,她是有反應的,而且反應很大。邊用紙巾擦着眼淚,邊哭着抗辯說:“王庸,我只管哭我的,又礙着你什麼事情了。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就算哭死了,也不要你管。你,你欺負我,你就知道欺負我。嗚嗚~”
這一下子,她可算是哭得更加傷心了起來。香肩上下聳動着,可勁兒的哭着。彷彿要把多少年的委屈,一下子全都哭了出來。這一下子,王庸可算是徹底凌亂了。
急忙把那凶神惡煞相給一收,露出了一副諂媚討好的笑容:“婉柔啊,我錯了。我真心錯了還不行嗎?要不,我給你說個笑話?呃。那就給你變個魔術?喂喂,你到底要怎麼樣喔?你這要變起臉來,怎麼比歐陽菲菲還難伺候?孃的,老子還就不信了。弄不笑你。”
王庸說着,開始解起了襯衣鈕釦。
“你,你幹什麼?”秦婉柔紅着臉,邊哭邊說。
“幹什麼?嘿嘿。你說我幹什麼?”王庸滿臉忿忿不平的說:“你要是再哭。我就把全身脫光了。站在大馬路上去跳舞給你看,看你笑不笑?”
“啊?”秦婉柔一陣慌亂。急忙擦着眼淚,嗚嗚着說:“不,不要。很,很丟人的。”
“丟人算什麼?”王庸嘿嘿說着,滿不在乎地說:“只要你不哭,別說跳脫衣舞了。就算讓我跳到黃浦江裡去遊一圈再回來,我也心甘情願。”
“我,我不要。”秦婉柔急忙說:“水很髒,會生病的。”
“你不是說我不是你什麼人嗎,生病似乎也不關你的事情吧?”王庸的眼神,微微有些閃爍不定。
“我,我……”秦婉柔一時語塞,又是低着頭扭了過去,不肯再和他說話了。
惹得王庸直想扇自己一個耳光,那姑奶奶好不容易肯說話了,怎麼又能刺激她?急忙滿臉堆上了笑容,從兩座椅中穿過了半截身子,捉住了她的小手。
任由她掙扎不迭,王庸柔聲說:“婉柔,真的是我錯了。你是觀世音菩薩,不如就大發慈悲,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王庸,不要這樣。”秦婉柔有些艱難的掙扎着,與此同時,心靈深處也是掙扎不已。紅着臉說:“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幾乎是與此同時,就在那輛紅色寶馬不遠處。一個身材高挑,穿着運動裝,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子健康氣息,肌膚略帶小麥色的漂亮女人。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嘴角一絲惱羞成怒之意,油然而起。
遲寶寶,遲隊長。不,確切的說,已經是遲局長了。目前調任的城北公安分局所管轄的區域,正是她目前住的地方。而她所居住的小區,原本距離王庸家也不過是區區一公里左右。
按照華海市這麼大的地方,這已經算是左鄰右舍了。
她之所以穿着便裝站在公交站臺上,當然是爲了剿滅那個盜竊組織了。她手中把玩着的那個最新款的5s,是一個經過特殊處理的手機。在機子裡,安置了一個微型的跟蹤器。
那些小偷,哪怕是刷機了。那個微型跟蹤器,依舊會持續不斷的工作,記錄着一個個的移動暫停點。她可以通過此,輕鬆的揪出一條銷贓線路。
她之所以挑選這個難題卷宗下手,其中之一的原因,自然是因爲這裡是她家社區所在。只要剿滅了這個盜竊集團,也算是爲父老鄉親們做點好事了。
原本她的心情很不好,可隨着看到王庸開着車停在公交站臺附近時,還挺高興的。
雖然那是歐陽菲菲的車,但遲寶寶卻很熟悉,知道大多數時候都是王庸在開。果不其然,就是王庸。當一個陌生的男人抱着毛毛走進肯德基時,遲寶寶想上去給正在駕駛座上的王庸一個驚喜的。
驀然之間,王庸開始和後座的人說起話來。原來後座上,還縮着個人,一開始遲寶寶還不以爲意。但是沒想到,似乎說着說着,王庸突然很激動了起來,還開始脫襯衫。
遲寶寶猶豫着湊近了些,讓她心頭火燒繚繞的是。後座上,竟然是一個正在哭泣的女人。而且王庸那個恬不知恥的傢伙,竟然將前半身穿過了座椅空隙,拉着人家的小手,幾乎都快要趴到人身上了。
模糊間,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是歐陽菲菲,同樣不是蔡慕雲。而且看樣子,那個女人還在抗拒,掙扎。這讓遲寶寶頓時惡向膽邊生,猛地衝了過去。
很明顯,無論是因爲工作職責原因,還是出自於一個女人應有的微妙複雜心理。此刻的遲寶寶,真心只要一個念頭。那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那個豬頭,揍成真正豬頭再說。
此刻的王庸,全副心神都放在了秦婉柔的身上。想着一切辦法,搏紅顏一笑。真心不開玩笑,如果跳脫衣舞能讓她開心,讓她笑的話。王庸可以毫不猶豫的上街大秀一場。
“婉柔,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王庸緊緊的捉着她的小手,溫柔無比的說道:“你罵我也好,揍我也罷,一切都只要你能開心就好。”
“王,王庸。”秦婉柔臉頰上的紅霞,濃郁的幾乎都要滴出血來了。她多麼想,狠狠地撲到這個男人懷裡,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場,讓他像以前那樣,哄着自己,讓自己開心。
可是,菲菲對自己那麼好,就像是親姐妹一樣的。如果自己和王庸,那,那樣。豈不是要大傷她的心?一時間,秦婉柔心中,也是掙扎不已。
“不要這樣,不要。”秦婉柔的聲音,就像是在夢囈。無論是拒絕的力度還是決心,都顯得那麼柔弱無力。
她那雙柔美而楚楚可憐的眼睛,讓王庸大感心疼。在這一刻,他只想把她摟在懷中,好好地呵護,安撫一番。哪怕是天塌下來了,他此時此刻的眼裡,也只有秦婉柔。這個讓他魂牽夢繞,永生永世無法忘記掉,深深愛着的女人。
“我知道,我傷害了你。想要憑着一句對不起來奢望你能原諒我,實在是太天真了。”王庸伸出手去,柔聲無比的說道:“婉柔,真的對不起。我很心疼,心疼你。”
“王庸!”秦婉柔的眼淚,又是一滴一滴的滑落下來。她心中的冰塊,正在漸漸融化。她的抵抗力,正在不斷地被瓦解。
就在王庸準備將她摟抱在懷中,朝着她嘴脣狠狠地吻下去的同時。咔嚓一聲,車門被人很暴力的拉開。遲寶寶的手,以靈巧的角度向王庸的耳朵上抓去,怒氣衝衝的說:“姓王的流氓,你在幹什麼?”
王庸的本能反應,當然是要對膽敢襲擊自己的人反擊。可是一聽到那聲音,便渾身一激靈,老老實實的讓她給抓住了耳朵。同時很配合的轉過頭去,疼得齜牙咧嘴的說:“哎喲,遲大警官,幹什麼幹什麼?我只是在安慰一下我的朋友而已。”
安慰朋友?而已?
遲寶寶看着他那副很無辜的嘴臉,心下那是冷笑不已。你這也叫安慰朋友啊?老孃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你都快把人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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