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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他如此流氓的話,遲寶寶俏臉也是微微一紅。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其實是對她最好的一個結果。讓她避免了被一個手法嫺熟的老流氓給凌~辱了。
但是,內心深處那不可抑制的飄過的一絲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失望。卻在不知不覺間,撩起了她的一片怒火,忍不住爆出了一句話:“你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嗎?老孃就長得那麼挫,讓你摸兩把的慾望都沒有?呃,對了,難不成是老沈那些多嘴的傢伙,和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說到最後那句話時,她的眉頭都軒了起來,似乎很憤怒,有些顫悸了起來。
“呵呵,遲警官,你別激動。”王庸乾笑了兩聲,知道有些事情怕是已經被她看破。再隱瞞的話,只會激發出更多的矛盾。只好低聲老實交代着說:“你也別怪沈老闆了,其實,沈老闆還是很關心你的。”
“王庸,我不需要任何人對我同情和憐憫。”遲寶寶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一片。彷彿她對這個東西,格外忌諱。如同被一頭激怒了的母豹子,眼神之中露出了兇悍之色。整個嬌軀,已經微微伏下,就好像是隨時都準備撲擊的雌豹。
王庸的眉頭一皺,看得出來,這丫頭的自尊心倔強,不是沒來由的。恐怕,是小時候在這方面,受到過不小的刺激。以至於給她造成了相當嚴重的心理陰影。
“我沒有同情你。”王庸臉色平靜的說:“更沒有憐憫你。我只是覺得,像你這樣一個女孩子,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我覺得欺負你,會造成念頭不通暢。如果你覺得這是種同情或是憐憫,隨你的便,我要回家做晚飯了。”
遲寶寶嬌軀顫抖不已,右手一探,抓住了王庸的胳膊。隨後又抱住了他的腰,猛地向前一衝,將他摔倒在了牀上。雙腿一跨,就騎在了他的腰上,眼神充滿了野心的狂暴,死死的盯住了他說:“摸我。”
按照王庸的反應和身手,她想要如此輕鬆控制住他,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只是還是出於,爲了以後能有些平靜的日子過過,不想在一個警察,一個執着的警察面前,展露出自己的身手,便任由的她制住了自己。
但是他的眼眸,卻是冷淡而平靜,深深地看着她的眼:“我懂你的心情。不過,這真的沒必要。”
“懂我的心情?”遲寶寶眼神顫悸的笑了起來,火爆的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將他上半身提了起來。那清澈而黑白分明的眼眸之中,彷彿燃燒着一團足以焚燒人間一切的火焰:“你憑什麼懂我的心情?你這種眼神猥瑣,卑鄙下流的傢伙,你竟然敢說懂我的心情?你知不知道,一個死了老公的女人,要帶着一個小女孩,一點點拉扯大的辛苦?你又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帶着有色的眼鏡看我們母女?我父親是個警察,是一個刑警,可他就是在執行公務的時候,被罪犯一槍打死了。我恨罪犯,我恨天下所有的罪犯。所以,我一定要變強,我一定要成爲一個警察,一個最優秀的警察。我要讓所有犯罪的人,看到我遲寶寶就瑟瑟發抖。”
王庸也不動,就這麼安安靜靜的聽着她宣泄般的朝自己怒吼。
“我從小就把自己當做一個男孩,所有男人能做到的事情,我遲寶寶一定能做到,還要比他們做的更好。在學校裡,誰敢欺負我,我就揍誰。”
她今天的酒的確有些多了,雖然已經從睡覺中醒來了。但是殘餘在血液裡的酒精,依舊在起着作用。讓她的意志力,比平常薄弱多了。凶神惡煞,又滔滔不絕的宣泄着。
“我要我那個在天國裡,看着我的父親,感到驕傲。我要繼承他想做,卻沒有完成的使命。”遲寶寶說到最後,聲音有些撕裂般的呢喃,充滿着低沉的沙啞。就像是一頭受傷了的兇悍母獸,搖晃着王庸的胸襟說:“我這種心情,纔不是你這種整天無所事事的老流氓可以懂的,因爲你不配。也請你以後不要輕易說出你懂的,用來泡妞。否則,老孃見你一次,打一次。摸,還不快摸,摸完了滾回去做你的晚飯。”最後那句話,就是低聲咆哮出來的。
“我,不摸。”王庸淡淡的說。
“什麼?你要不摸,我就揍你。”
“你打死我,我也不摸。”王庸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就在她即將暴跳如雷之際。他語調平靜的說:“你親眼見到過你父親嗎?”
“?”遲寶寶那滿是憤怒的眼神,疑惑了一下。
“你親眼見到過你父親嗎?”王庸再次平靜的問了一句,頓了一下後,才彷彿是自言自語的說:“在我出生的時候,父親不在身邊。母親一個人艱難的到了醫院裡,把我生了下來。貌似我七個月大的,勉強學會爬的時候,傳來了父親的死訊。我比你稍微幸運一點的是,那時候我的,還什麼都不懂。”
“啊?”遲寶寶嬌軀顫了一下,眼眸之中的憤怒之火剎那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疑惑,又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王庸。自己十歲的時候,父親才犧牲。在此之前,至少自己一家人還是很幸福,很美滿的。但是這傢伙,卻,卻是……
“他,他是做什麼的。他是怎麼死的?”遲寶寶艱難的嚥了下口水,聲音低緩了起來,眼神,也是微微有些柔弱了。
“勉強和你父親是同行吧。”王庸自嘲的笑了笑說:“不過他是邊防緝毒警,長年累月的不在家。至於怎麼死的?是被炸彈炸死的,屍體已經面目全非,連全屍都沒留下。”
王庸的語調說得很平靜,可是聽在遲寶寶的耳朵裡,卻像是一片驚濤駭浪一般,不斷衝擊着她的心靈。這讓她的呼吸,都被壓抑住了,臉蛋漲得通紅。
“所以,我想我還是有資格。”王庸平靜的眼眸,看着她的眼睛說:“表示一下懂你的心情的。”
“對,對不起。剛,剛纔是我不好。”遲寶寶羞愧的,從他身上爬了下來:“我,我真是不知道。我以爲你是,是在同情我。”
“過去的事情,早已經過去了。”王庸坐起身來,淡淡的一笑,看着她說:“畢竟我父親犧牲的時候。我還小,沒經受過直接的心理衝擊。”說着,摸索着掏出根菸來。點燃了之後,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我就是比較心疼我的母親,將心比心,當時候的她,呵呵,不說了。這房間的錢,已經付了。你的酒應該還麼醒呢,休息會兒再走吧。我要……”
“等等!”遲寶寶有些慌張的站起身來,擋住了他的去路。清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嗯,我知道你要說些什麼。不過,我和你一樣。也是不太喜歡別人同情我的。”王庸笑着聳了聳肩:“丫頭,積極樂觀一些,不要讓過去的事情,成爲活着的人的負重包袱。不然,會很累,很累的……我想,你父親在天之靈,最想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寶貝女兒繼承他的職業,成爲一個拼死拼活的優秀警察。而是,她能生活的快快樂樂,開開心心,做一個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小女人。”
遲寶寶怔怔的看着他,實在沒有想到,像他這樣的一個恬不知恥的老流氓,竟然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果然是應了那句話,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心情好些了吧?呵呵,聽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多聽聽別人更加悲慘的命運,有了比較後,心情會豁然開朗許多的。”王庸抽着煙,調笑着說:“如果你真的心情還不好,那我就只有使出必殺技來了?”
必殺技?呃,遲寶寶的臉,一下子又有些黑了起來。貌似上次買棗泥糕的時候,這傢伙也說是要施展出必殺技來的。結果……
“好吧好吧,看你這一臉期待的樣子,我就用一下吧。”王庸嘿嘿邪笑了起來,雙手呈爪樣,十指翻動着,配合着他陣陣淫笑,慢吞吞的往她波濤洶涌之地侵襲而去:“我這招叫龍爪手·改,傳承自少林寺七十二絕技之一的龍爪手,經過改良而大成的必殺絕技。保證可以讓被抓者,感受到什麼叫銷魂蕩魄,欲仙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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