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洋船和普通漁船最不同的地方,就是吃水量大。簡單來說,如果漁船是拖拉機,那麼巡洋船就是大解放卡車!只要是燃料足夠,絕對能夠跑遍全球。
另外,船務公司知道李錘的背景,在這艘巡洋船上偷偷假裝了二十五毫米的重機槍,甚至還有兩個小型的迫擊炮!當然,在交接的時候,這些東西是不算在船上的,只要是使用,完全可以隨時安裝。
對於一般的海盜是足夠了。
“船的名字?”李錘腦海中想了想,嘆了口氣,道:“就叫做尋彩號吧!”
“尋彩號?真是憋嘴的名字。”蘭博苦着臉說,“老闆,你應該像個更響亮一些的,例如:華盛頓號,芝加哥號,或者林肯號。哈哈,這裡又不是美利堅國,他們能如何?”
李錘笑了笑:“就叫尋彩號。”尋自然是尋找的意思,彩?一個是彩頭,另外一個是和楊採兒的採諧音。能夠想象,又過了一年,楊採兒這個時候或許已經忘記了李錘。
而且,李錘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回國,甚至還能不能見到楊採兒,這些都是未知數。
在他骨子裡面,還有一絲浪漫的詩人情懷,內心中希望把這份寄託通過大海傳遞過去……
一艘船絕對不是隻花錢買下來那麼簡單,還有很多的證件,還有運營。買這艘船到底是做什麼?起碼官方需要一個說法,李錘的說法是旅遊、捕魚業,當然是遠洋捕魚!
其他的證件,全部交給朱莉去想辦法完成,這個時候才知道,擁有一個職業經理人是非常令人省心的,很多事不用事必躬親。船上現在只有蘭博一個船長,還需要船員、操縱員、甚至是廚師等等。
李錘將蘭博找來,詳細的談了一次,蘭博從李錘房間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發瘋一般購買機票返回美利堅國,去那裡找尋自己早年退伍的戰友。
他爲什麼會這麼瘋狂?
一來他喜歡大海,喜歡開船時搖晃的感覺,在無邊無際的大海,抽着雪茄和着朗姆酒,在拿一副魚竿釣鯊魚……要的就是這種生活。第二,李錘就是交代了他任務,打通亞洲各國的地下暗線。要知道亞洲的東西向來是比較廉價的,例如中國的電器,現在已經發展了很大的規模,但是在溫哥華進口關稅確實高的嚇人,如果運來一批翻新的蘋果手機……拿到這裡來買,價格保守一些也會有三到四倍!
這東西,可是比毒還要暴利!
當然,現在只是試着營業,能不能做好,還要看實際的行動。
人的動力是根據需求增加的。在第三點,李錘給了蘭博最大的權力去管理尋彩號,還有每年盈利兩成的提成!
蘭博當場就決定這輩子跟隨李錘,他在俄國佬身邊做船長的時候,可是知道這種東西的暴利,那個時候只能看着人家掙錢,現在有了自己的股份,那自然是動力充沛。
另外,他也發現,李錘是個有魄力的老闆,說做就做,而且充分的相信身邊的人。
被信任,有的時候比給人家多少錢要強的多。
……
一個月後,李錘重新穿上了黑皮衣,他接到了蘭博打來的電話,這傢伙把改找的人幾乎都找齊了,正在酒吧等着。
李錘精神一陣,從牀上下來,身邊的於倩倩還在熟睡,這個女人這個月幾乎是最幸福的。
來到酒吧,李錘嚇了一跳,在他面前站着起碼有三十多個穿着海軍陸戰隊作訓服的戰士,一個個身高馬大,短短的頭髮,臉上寫滿滄桑,有的嘴角叼着菸屁股,罵罵唧唧的,還有的拿着酒杯和老朋友聊天,還有兩個坐在椅子上掰手腕,手臂上鼓起誇張的肌肉,還有暴起的血管,臉也憋的通紅,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神看着對手。
旁邊還有幾個人不斷的叫好……
這羣人,纔是真正的軍人,本性流露,真正是老兵!
蘭博看見李錘進來,連忙大叫道:“你們這幫臭蟲都他媽的給我站好!老闆來了,詹姆士,你這個胖子,把你的屁股從椅子上挪開,還有傑森,你的力量很大嗎?鬆開貝克的手……媽的,給老子列隊!”
隨着蘭博的喊聲,這羣人飛快的站成兩排,整整齊齊的,每個人臉上都寫滿剛毅。從剛纔的散亂到忽然的整齊,整個時間花了不到十秒鐘。
蘭博笑嘻嘻做到李錘身邊:“哈哈,老闆,按照你的吩咐,我把這幫臭蟲都叫來了。”他湊到李錘耳邊道:“不用擔心他們的工資,這幫臭蟲的錢我來負責。”蘭博有信心,這艘船每年兩成的收入,足夠他和他的隊伍花銷。
李錘點點頭,看着這幫人,他內心也是充滿了熱血。看來當初收下蘭博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該死!你們這幫臭蟲,我說過什麼?見到老闆要敬禮!媽的,你們都忘記了嗎?”蘭博大聲咆哮,這幫老兵,立刻齊刷刷朝李錘敬禮,那氣勢可不是一般的強。
“呵呵。”李錘淺淺的一笑:“不用這麼拘束,這裡不是軍隊,只是你們工作的地點,恩……放鬆些。”
蘭博道:“老闆,我來給你介紹下,這個傢伙叫詹姆士,是個出色的航海員,曾經在潛艇工作過,缺點是……這傢伙每天都要打手槍。”
“哦,不!頭,不要在親愛的boss面前揭老底行嗎?”詹姆士是個激素分泌很旺盛的傢伙,看他鬍子拉碴的,就知道在他骨子裡面充滿了風騷和猥瑣。
“詹姆士,敢做還不敢讓人說嗎?”蘭博冷冷的道。
李錘笑着搖頭,這幫人恐怕都是老兵痞了,想必也只有蘭博能夠控制的了,聽他一一介紹完畢後,李錘做了簡單的講話,然後讓蘭博把這幫傢伙帶走,去船上。
在酒吧出現這麼多悍將,還有誰敢進來喝酒……
……
平穩又快速發展的幾個月過去了,青幫一夜剿滅越南幫的事,幾乎所有人都遺忘了,於倩倩此刻拉着李錘的手坐在於三河的別墅客廳中。
面前則是於三河夫婦,身後站着曲風和齊達內。曲風上次和灰狼的較量中失敗了,頹廢了半個多月,才重新站了起來,整個人變得沉穩了許多,話也少了。
只是每天晚上都會拼命的找人練功夫,而且都是抗擊打的功夫,這些天來頗有成效,他本來瘦弱的身體,已經了有了質的變化,看上去肌肉線條強壯了不少。
“這段時間公司發展的還不錯。”於三河滿臉紅光的說,他不會當着家人的面談“社團”一切都是公司,“李三,你那個大華公司好像已經起步了,不錯,年輕有爲啊。”
李錘謙虛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因爲,他心裡直到現在還沒有歸屬感,害怕哪一天這一切瞬間變成了泡影。
於三河看着他妻子,笑着說:“公司你有你們幾個年輕人在,我很放心。所以,我想帶你阿姨一起出去轉轉,多少年了,在溫哥華一直憋着,老了,在不走走,這輩子就出不去了。”
“爸爸,您看您說的,您還年輕着呢。”於倩倩笑着說。
李錘問道:“三爺想去那裡?”
於三河沒有隱瞞,直接道:“意大利,米蘭。或者英格蘭,曼聯。呵呵,我可是個球迷。”他說意大利的時候,眼神微微有些變化,不是很自然。
他的舉動,李錘已經有了部分掌握,例如於三河說慌的時候,眼神總會刻意的裝出很正常的樣子,這也是每個人都會做的。但是往往是這種假裝的正常,顯得很不正常。
“李三?我們什麼時候一起出去轉轉?”於倩倩拉着李錘問道。
“這段時間公司很忙,我想……等穩定下來在說吧。”李錘說。
於三河想了想道:“李三啊,有份生意不知道你想不想做?”
“哦?”李錘有些警惕。
於三河道:“呵呵,你跟我到書房來。”
兩個人來到於三河的書房,於三河親自給李錘到了杯茶:“李三,社團發展到今天,我覺得已經遇到了瓶頸,黃賭毒最大也不過現在的樣子了,所以……我先把社團的業務拓展出去。”
李錘點點頭,沒有說話,心裡揣摩着於三河的意圖。
“我想做賭場生意。”於三河直接說道。
這基本上和李錘想的差不多,而且這一步想必於三河很多天前就考慮了,畢竟還專門讓自己去元老閣跟隨石老學習賭術,如果沒有張良的事件,恐怕早就進行了。
而且,在曼谷的時候,於三河已經偷偷的和巴天的賭場有了聯繫。
“賭場生意不好做,不是說投資多少錢就能夠完成的,畢竟你的賭場開業了,別的賭場肯定會受影響,還有官方是否合作等等,都關係很大,人脈是最重要的,其次是資源。這一次去意大利其實是和一個拉斯維加斯的家族老人一起去,遊玩的同時,還可以談談生意,呵呵。”於三河笑了笑。
從他的眼神中,李錘發現,這一次去意大利好像不是隻談賭場生意那麼簡單,意大利那可是巴納諾家族的發源地,他會不會和巴納諾家族的人聯繫呢?
李錘又一次想起了尼古拉斯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