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葉家,很是順利的定下了和葉輕眉的婚事,楊亦風的心中,還是很高興的。
因此雖然喝了酒,但是他依然很是清醒,準備自己開車回青山。
告別葉輕眉之後,楊亦風向着青山開去,可就在馬上就要轉出京城五環進入青山所在的郊區的時候,異變突生。
前方的道路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身穿麻布古衣的青年。
若是尋常人看到,一定以爲這是哪個神經質偷來了劇組的衣服跑到這裡嚇人呢。
可是楊亦風卻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因爲在車裡,他都能夠感覺的到這個人身上散發出的肅殺之氣。
高手!
一時之間,楊亦風無法給這個人一個準備的實力評價,但是很明顯,這個青年的武力值,不會低於地三品。
這麼年輕,能夠進入地三品的人物,楊亦風認識幾個,可是這其中,卻沒有這個青年。
那麼,他到底是誰?
楊亦風停下車,透過車子的前窗看着前方的這個青年,腦子裡慢慢的回想着,終於,上杉靜月的那句話,從他的腦海出現。
影魔憂!
日本年輕一代唯一能夠媲美上杉靜月的存在,對這位日本女神一直心存念頭的青年高手!
知道他的身份之後,楊亦風微微一笑,終於找上門來了,等你很久了。
從車裡下來,楊亦風慢慢的走向影魔憂的身前,腳步很是沉穩。
“我等你很久了!”影魔憂沒有擡頭,身子直立着,手中拿着一把似是鉤子模樣的東西,低着頭,語氣很是平淡。
“等我做什麼!”楊亦風毫不在意的一笑,繼續的往前面走去。
“你再往前的話。我會殺了你!”影魔憂的聲音突然一厲。
楊亦風呵呵一笑,淡淡道:“難道我不往前的話,你就不會殺我麼?那麼你來是做什麼,和我敘舊情?我們好像以前不認識吧?而且,我現在也沒有認識你的意思!”
楊亦風說着話,還是繼續往前走着。
“你要知道,這個世上。沒有一個男人能夠靠近我三米以內,這麼做的人,都死了!”影魔憂還是沒有擡頭,語氣很是陰森。
“是麼?”楊亦風微笑道,“你也要知道,這個世上很多人都說我會死,可我現在還是好好的活着!”
“那是那些人沒用。我羅生門,影魔憂,不會和他們一樣!”影魔憂似乎是在說真理一般的篤定。
“是麼?”楊亦風突然不屑一笑。接着道,“就憑你?”
影魔憂聽到這話突然一愣,不知道爲何這個男人聽到自己的身份之後一點也不震驚,反而還很是憤怒。
他不知道,幾天前。他喜歡的那個女人上杉靜月就已經把自己來華夏的消息告訴了楊亦風。
而他更不知道的是,楊亦風現在,同樣對他喜歡的那個女人有了一份覬覦之心。
情敵見情敵,怎麼會有好脾氣呢?
一陣風突然呼嘯而過。
一個金黃色頭髮的男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看着楊亦風,一臉玩味的笑容,接着楊亦風剛纔的那句話道:“若是加上我呢?”
“印度孔雀王朝的太子爺。”楊亦風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被楊亦風認出。這位名字很是古怪叫做獅駝駱基在印度卻是比阿什米塔的地位都要高的男人沒有絲毫的詫異,僅僅是點點頭。
楊亦風抱胸而立,停住了繼續威逼影魔憂的腳步,一個影魔憂他自信自己現在足夠對付,可是,加上一個獅駝駱基,那可就是慘戰了。雖然不知道爲何印度的人總是會對自己有敵意,但是楊亦風也不會傻乎乎的認爲人家大老遠跑來只是想用剛纔的出場來威懾一下自己這麼簡單的。
索性,楊亦風知道,他的身邊,還有一個月離。
右手伸出,楊亦風淡淡道:“月離,酒!”
剛剛在葉家雖然喝了很多,但是不知爲何,此刻楊亦風還是想要再喝點,也許烈酒和大戰一樣,都是讓男人血脈噴張的東西吧!
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從後發出現,繼而一瓶看不出包裝的酒落在了楊亦風的手中,輕輕的晃了一下酒瓶,楊亦風擰開蓋子,狠狠的灌了一口,長嘆一口氣,道:“平生唯一恨,量淺不能飲!”
醇厚的聲音響起的同時,一個黑衣女子鬼魅的在他身邊出現,冷冷的注視着眼前一個像是在深山老林跑出來的男人和一個似乎還有這動物本性頭髮類似於獅子的男人,隨時準備出手。
看到黑衣女子眼神中疏忽而出的殺意,獅駝駱基都是一愣。這個女人,好生厲害。他知道,沒有殺過人的人,是不會露出這樣的眼神的。這種兇厲,殺不到一千人恐怕都不會顯露。
他馬上就猜到了這個女人的身份。
和黑桃a並稱的女人,還能有幾個。天下,有這樣一個女人就夠了。
怪不得那個一向自命清高的梅花a對這個女人都是念念不忘。她,確實有着獨屬於自己的魅力。
獅駝駱基,金髮披肩,眼神平淡無奇,卻好像一直在盯着你的一舉一動,這個男人,是印度孔雀王朝的太子爺。
而因爲他的實力,印度那個先知老人稱呼他爲印度楊亦風,也就是這個稱呼,讓他有了要殺了楊亦風的心思。
他這樣的男人,怎麼甘心做別人的盜版。
拍了拍月離的肩膀,暫時的安撫下這個出現敵人隨時就可能暴躁的女孩,楊亦風斜了獅駝駱基一眼,淡淡道:“阿什米塔那個先知的孫女如今好像也在華夏,你來這裡,是來找老婆的麼?”
獅駝駱基點點頭,又搖搖頭,道:“她是我的女人,這一輩子無法改變。這是那個老頭親口承認的,除非他不想要他在印度的一切。否則阿什米塔只能是我的女人。”
說完這些,獅駝駱基看向楊亦風,繼續道:“而我來,只爲殺你。雖然你我都知道,我和影魔憂不同,他是爲日本一戰,而我和你沒有太大的利益衝突。印度也沒有和華夏的多少年之約。所以似乎。我沒有必要殺你。但是,你也要知道,正是因爲如此,沒有利益的糾葛,所以,我殺你纔沒有太多的牽掛,而我殺了你,非但不會有人出來指責我,反而有很多人爲此欣喜。”
雖然獅駝駱基的話很是晦澀難懂。但是楊亦風還是明白了。
自己和他沒有利益爭奪,那麼他可以大膽的挑戰自己,就算真的殺了自己,也不會有人指責他。因爲誰勝誰負,是實力註定。既然動手,就應該有輸的覺悟。而像是影魔憂這樣的人,卻因爲利益的糾葛,很容易被人指責是不敢留自己參加中日武道大戰所以提前動手之類。
所以。獅駝駱基說的這些話,雖然在很多人看來可能有點神經質,但是楊亦風知道。他這是看透世情。
只是,他的大口氣還是讓楊亦風有些不悅:“你敢動手,我就敢把你留在華夏,不信?試試!”
楊亦風雖然心中不忿獅駝駱基的大口氣,但是嘴角依然勾起了一個完美的笑容,在適度的囂張中,沒有獅駝駱基那種鋒芒畢露,氣勢卻是絲毫不落入下風,兩兩相交,面對着明月照大江一般的泰然自若的楊亦風,獅駝駱基言語上的狂妄,似乎是落了下風。
此時,雖然周圍的空氣很是靜謐,但是暗地裡卻是風起雲涌了。
月離從現身到現在就一直沒有放鬆過自己的警惕,她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兩個男人的實力,面對這樣級別的高手她知道就算自己和少主合作也不可能完好無損的離開,不過她有信心把這兩個人都留在華夏,只要楊亦風一聲令下。
“試試,我可不傻,再沒有絕對的勝算之前,我是不會輕易動手的。雖然很想殺你,但是我不想冒險。因爲我也怕死!“獅駝駱基聳聳肩笑道。
“被亞特蘭蒂斯打的龜縮在印度幾百年不敢出來,這一代的孔雀王朝除了在印度威風還真的沒有別的本事了。沒想到作爲太子爺的你現在竟然跑到了華夏,是因爲知道亞特蘭蒂斯在歐洲被困住腳步現在不可能難爲你了麼?”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從獅駝駱基說出剛纔那句話的時候楊亦風就意識到今晚肯定還有人要出現,他所謂的絕對的勝算,絕對不可能是現在的二對二。
果然,他話音剛落地,馬上就如同開舞會一般又來了一個高手,這次出場的人楊亦風也認識,正是歐洲被稱爲半個神僅次於沙織的太陽之子拉美西斯。
他本來是埃及人,因爲很多年輕法老重掌埃及大權之後,被冷落的一族來到了歐洲,而這一代的太陽之子,終於復興了祖宗的光輝,在歐洲出人頭地了。
長髮,棕色眸子,高挺鼻樑。很有西方特色的面孔。
他此刻正坐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上,嘻嘻哈哈的看着被他剛纔說的有些面色不好的獅駝駱基笑着。
孔雀王朝和亞特蘭蒂斯的恩怨在整個世界都是文明的,甚至麥加梵蒂岡這些地方的人也都習慣了有亞特蘭蒂斯的地方就沒有孔雀王朝的人,而有孔雀王朝人的地方,亞特蘭蒂斯的殺手會第一時間趕到。
不是能夠在一個國家稱雄的人就全部都是神,就算是神也有高低強弱之分,亞特蘭蒂斯單純論武力的話,絕對能強悍的世界前三,就連梵蒂岡和麥加都得聯手才能掠其鋒芒。
所以孔雀家族被亞特蘭蒂斯壓制,其實不是多麼丟人的事情。
而月離,看到拉美西斯的時候,神經已經開始緊繃了。
這個世上,似乎所有出色的年輕一代,今天是要雲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