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外五人,見得裡面形勢吃緊,頓時又躍下四位,只留一位在外把風。那魔邪中又有生力軍加入,戰不得幾招,天古門的三位男弟子已經撒手塵寰。只有那女子還在苦苦掙扎,那女子騰身而起,空中挽個刀花,估計想拼死突圍,那空中回首瞬間,韓雨澤只覺心中大震,那美麗容顏,那女子的那張美麗容顏,韓雨澤再熟悉不過了,正是韓雨澤朝思暮想的小師妹啊。那魔邪中人也有兩人躍起,不理那女子的刀芒,兀自揮劍,竟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韓雨澤正待出手,一聲激昂的語音響起,“師妹別慌,爲兄來救你。”一道霹靂般的刀芒籠罩全場,又夾着絲絲劍光吞吐,那刀法韓雨澤當然認得,是天古家刀法絕招“一刀光寒十八州”,殺傷力最是強大,不過那劍法,好象是天古門的風水劍法,但是,這兩種武功怎麼會在同一人身上出現呢,要知道天古門的刀劍兩派,入室弟子都是各選一派。身兼兩家之長,從未有過呢。
待得刀芒消失,場上情景讓韓雨澤大吃一驚,十位魔邪中人,已經倒了四位,另三位也是渾身浴血,看來受傷不輕,不過這一切都不是讓韓雨澤吃驚的理由,傲然屹立場上的一位青年。那青年濃眉大眼,左劍右刀,好不威風。小師妹從懷中拿出羅帕,上前擦拭那青年額頭汗粒。
韓雨澤只覺心像掉進了冰窟,怎麼會這樣。想不到與苦苦尋覓多年的心上人的這次相見竟會是這般情景。
場上男子,韓雨澤再熟悉不過,自己被逐出師門,又被人千里追殺,全拜此人所賜,而自己當時與此人橫刀相向,倒有相當一部分與那小師妹有關,記得當時小師妹不是不鳥這小子的嗎。想不到事到如今,竟是如此情景,真是蒼天弄人啊。場上魔邪中人見得形勢不對,頓作鼠竄,不一時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師兄,多謝你來幫忙。不然我可要撒手人寰了。”小師妹雙目含淚,輕啓朱脣。“我接得你電話,立時趕來,還好趕得上,只要我在你身邊,我就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那男子輕聲撫慰道。
韓雨澤縱聲狂笑,樹林內回聲陣陣,頓時驚醒兩人甜言蜜語。“何人放肆,可敢現身一見。”那男子依舊氣定神閒,隱有大家之風。韓雨澤從樹後走出,並沒有蒙面。那人臉色微變,“原來是你,韓雨澤。”
“哈哈哈哈,周凌峰,我們又見面了,上次見面還是四年半之前啊。”韓雨澤眼睛死死盯着那叫周凌峰的青年,並沒望向一旁俏臉慘白的小師妹。
“韓師兄,你怎麼會在這,這裡。”小師妹語音微顫。“難得你還叫我韓師兄,小師妹,爲什麼我就不能在這裡,不在這裡,又怎能發現一對癡情男女呢。”韓雨澤語帶譏諷。
小師妹暗暗炊上頭去,又擡起頭,似有什麼話要講,卻偏偏沒講出口。“哼,韓雨澤,這是我跟你兩個人的事,跟元師妹無關。近幾年來,你血色刀狂之名響遍大江南北,今日難得,你我所有恩怨就此了結吧。”
“韓師兄,大師兄剛爲門派立下大功,得蒙風傲師叔親傳風氏劍法,你不會是對手的。你還是走吧,我知道現在這件事很難解釋,但我堅信我沒錯,以後我再向你解釋吧。”小師妹鳳目含淚,好生悽苦。
“隔日不如撞日,既然對上了,那就了結了吧。若我韓雨澤命差,今日就葬在這樹林之內,也是人生快事,總比當個傻蛋來得好。周凌峰,來吧,讓我看看你身兼兩家之長,到底有多厲害。”韓雨澤從布袋中取出那曾取數人頭顱的精緻寒鐵刀。
周凌峰一聲怒喝,“看招。”左腳躍步落地,右手鋼刀已閃電般劈向韓雨澤頸部,左手長劍一抖,只見劍芒吞吐,直刺韓雨澤前心。
韓雨澤屏息凝神,寒鐵刀出鞘,毫不閃避,一刀揮出,又快又疾,猶比周凌峰那刀快了三分。周凌峰果然變招,鋼刀變斬爲橫擋之勢,當心那劍原勢不變。
韓雨澤揮至途中刀勢悄然一頓,卻變爲刃尖向下,正點向周凌峰劍尖,周凌峰迴身抽劍,橫攔一刀再變爲劈式,韓雨澤右手一扭,刀身橫腕一繞,正好迎上,兩刀才觸,韓雨澤便些許扭身,刀身變攔爲削,直划向周凌峰持刀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