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七八點鐘。
往常情況,柳青玉習慣會洗過澡在牀上看看電視,或者看看書。但今天,她卻總催促着沈煉去浴室,眼波流轉間,看的沈煉心裡猛跳。
她一貫保守敏感,一直都是沈煉暗示性的找她求歡,這麼主動實在是少見。
沈煉匆匆進了浴室,出來後自然而然的開始了造人計劃。
一如之前,兩人交鋒之中沈煉還是佔據絕對上風,不同之處是今天柳青玉沒求饒,不知疲倦的跟沈煉糾纏着,主動着,哪怕動動手指都困難,卻還不願意善罷甘休。
軟綿綿的靠着沈煉,潔白的手環着他的頸部,在他臉上嘴上不間斷的琢着。
這已經是第三次結束,破了兩人結婚以來的記錄。
沈煉抓住柳青玉往自己身下探的手,感覺到了些反常,柔聲道:“累了就休息!”
“我……不累,老公,我還想要!”
沈煉壓住自己即將躁動起來的炙熱,聲線略啞:“我做不動了!”
他當然不是真的做不動,他訓練場上都可以屢次打破身體的極限,別說三次,一夜七次郎對他而言也不算什麼大事,只是柳青玉是真不行了,再做下去沈煉擔心她明天身體會不舒服。
“你騙我,你是不是感覺我身體對你已經沒吸引力了!”柳青玉埋怨。
沈煉身體僵了一下,無端的一股衝動激的他幾乎控制不住,他使勁掐了一下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身體沒吸引力?柳青玉恰恰說反了,兩人新婚燕爾,加上感情基礎在,她現在對於沈煉來說就跟毒品沒什麼兩樣,稍控制不住就容易上癮的毒品。
“你分明還有反應的!”柳青玉用力掙開沈煉的手,捉住道。
“你明天一定起不了牀!”沈煉道。
“我不管,我就想要!”
柳青玉從他懷裡爬了起來,關燈,反客爲主。當然,她現在力氣就算想當主人也不現實,最終結果還是被沈煉重新撲倒,牀頭到牀尾……
次日,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陽光已經爬了上來。
看着懷裡的女人,臉上潮紅尤未散去,眼角幹掉的淚痕讓人出神,讓人心裡翻騰。
她的壓力沈煉感受的到,可能是來自厲紅蝶的,也可能是來自她想迫切懷孕,總之昨夜反常的讓沈煉想斥責而說不出話,想停止卻又被她反覆帶動着……
柳青玉眼皮動了動,也醒了過來,軟道:“老公……渾身疼!”
沈煉身體都有些不適應,她要活蹦亂跳倒是不正常了。
手在她身上不輕不重的按着了一會,起牀前道:“老實躺着吧,一會我把早餐給你送過來!”
剛要起身,柳青玉就低聲道:“老公,我是不是心眼太小了?我每次只要一想起來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就心裡難受。昨夜也是,我感覺壓力好大……”
沈煉放棄了起牀,重新鑽進了被窩,埋在溫柔鄉中。
柳青玉手自然搭了上來,抱着他頸部。
“大醋罈子,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
柳青玉嚶嚀一聲:“我就吃醋,我就吃醋……總之你以後做了什麼壞事都不要對我說實話,要想方設法的騙我,不然我心裡一定會難受,我要做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
沈煉又開始控制不住了,總算個理智型的人,雖然萬般不捨,還是果斷抽身走出了房間,洗了把臉纔算是真正安靜了下來。
直到吃早飯前他還在琢磨着柳青玉話裡的意思,他一直認爲騙人是對她基本的不尊重,但他發現自己錯了,她其實並不想知道真正的答案,哪怕問也只是想讓自己給她個接受的理由。
女人心,海底針,反反覆覆,沈煉快被繞暈了。
“姐夫,你跟大姐打架了啊?”
早飯時候,柳青蟬古怪的看着沈煉,雖然他刻意遮掩,但頸部,臉側都有齒痕,看上去觸目驚心,讓柳青蟬沒辦法去想象昨晚兩人幹了什麼。
柳金橋咳了一聲微怒道:“青蟬,吃你的飯!”
沈煉自以爲掩飾的很好了,沒想到被柳青蟬直接口無遮攔說了出來,尷尬難明,哪兒還吃得下去,藉口去上班,趕緊溜了。
柳青蟬也感覺自己說的話可能有那麼點不合適,心虛的看了眼柳金橋,也着急忙慌的打着找大姐說話的理由去了她臥室。好奇心害死貓,說的就是她。
……
出了柳家,沈煉沒立刻去公司,而是跑了一趟訓練基地。
他的到來讓一衆本就訓練賣力的員工變得如打雞血。
吩咐集合,場面性講了幾句話,把範天雷叫道一旁道:“給我從這些訓練人員裡挑四個比較拔尖的,明天跟我一起去M國!”
“我能去不?我這輩子還沒出過國。”
沈煉樂道:“得了吧你,以後有的是機會,好好盯着訓練,我保證這件事要成,我讓你想去哪個國家就去哪個國家,公司報銷。”
範天雷哀嘆自己還不如一個普通員工命好。當然,開玩笑而已,沈煉也沒介意,又安排了幾句後就回了公司。
見他來,殷若只翻了個白眼,道:“現在主要的賬就國貿,三立大廈,富華那邊的款子還沒追回來!其它公司事情基本都處理完了。”
沈煉看她眼圈泛黑,就知道昨天肯定沒怎麼休息。道:“今天放你假,好好在家休息準備一下,明天跟我一起去M國!”
殷若指着自己鼻子:“我?公司這麼多事情,我要跟你一起去怎麼辦?”她想過沈煉可能要招一名新秘書,或者從公司挑幾個機靈點的跟着,沒想到沈煉竟然讓她去?
“怎麼,你不想去嗎?”
“我在這裡沒什麼親人和熟人,過年對我來說就是一次思故鄉,如果能跟你一起去M國當然再好不過,可……”
“你不用顧慮什麼,我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處理不了可以打我電話,青玉和爸也都在家,這邊沒問題!”
“那我先走了,去補個美容覺!”殷若打了聲招呼。
沈煉等殷若離去後叫了公司的副總於航上來,年後肯定會更忙,有些事情他作爲副總也必須要接手了,他跟殷若重心肯定要暫時放在境外。
於航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微胖,性格看上去很穩,挺有才幹的一個人,在遠東已經做了十好幾年。
見了沈煉,他也並沒什麼異樣。從孫遜出事後他這個副總就名存實亡,再壞的結果又能壞到哪去,他近期已經考慮要辭職了,畢竟處境實在是有些尷尬。
“於副總,坐!”
沈煉起身倒了杯茶,主動走到了沙發前坐下,於航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沈總,找我什麼事兒?”
沈煉掏了支菸遞了過去,自己也點燃一根道:“我跟殷秘書這兩天會不在遠東,到時候公司的事情還得麻煩於副總幾天。”
於航剛抽了一口,嗆了一下,咳嗽道:“你讓我管理公司?”
“沒錯,公司除了我跟殷秘書,你名正言順,有問題嗎?”
於航半響沒吱聲,看着沈煉。四目相對半響,於航才帶着些怨氣道:“我是孫遜的親表哥?”
“你不用跟我說這個,我自認爲我沒有針對過孫遜,落到被遠東掃地出門的地步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而且,記仇並沒什麼意思,所以你就算是孫遜的親大哥跟我用你也沒什麼衝突!”
不等他說話,沈煉又道:“你的處境我知道,換成旁人,在孫遜出事後恐怕就在遠東辭職了,你沒有。即便是青玉把你架空之後你也沒有,以目前的形勢看,你不具備任何報復遠東的能力,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你想在遠東工作。而我,也願意當你是個願意爲遠東付出努力的人……”
於航知道沈煉在故意說一些籠絡人心的話,但即便是明明知道,他依舊不可避免的升起一種知己感。
千里馬常有,伯樂難尋。
他有能力,否則也不可能坐上公司副總的位置。他有忠心,否則在當初孫遜父子聯合董事會跟柳金橋唱對臺戲的時候他就該毫不猶豫跟孫遜站在一起。他對遠東有感情,否則這麼不尷不尬的呆下去是爲了什麼?本來時間磨的他已經漸漸對遠東沒了信心,現在沈煉重新對他拋出了橄欖枝。
於航不是優柔寡斷的人,直言道:“你信任我,我就儘自己努力去做事!”
沈煉笑着道:“那遠東我就先交給你了,等我回來看結果!”
“好!”於航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