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拿去廚房。”歐陽離鏡笑得很奸詐。
“啊?”拿去廚房?他要幹什麼?他不會是要她吃了這些蟲子吧,不要啊,雖然蟲子的蛋白質很高,可是它們不是蠶寶寶,就算是蠶寶寶,她也從來沒吃過,總覺得很噁心。“這,這,是要幹,幹什麼?”一緊張害怕,舌頭就開始打結。
“你去廚房把這些蟲子做成菜,隨便你怎麼做,做好後找個人,如果他肯吃掉,那你就沒事,要不然就你自己吃掉。”歐陽離鏡說得很隨意,和平時的語氣沒有什麼差別,可是他說的話可是差別大了。什麼叫做沒有人吃就她自己吃掉,歐陽離鏡簡直太過分了,再怎麼做成菜,她還是吃不掉啊。
歐陽離鏡看到慕雁歌呆呆的樣子不禁催促道:“怎麼還不去?”
“我不去。”慕雁歌拒絕,她纔不去,叫她怎麼忍心騙別人吃掉,或者是命令別人吃掉,而且如果要把這些蟲子做成菜還必須洗,一想到就覺得噁心。
“真不去?”歐陽離鏡威脅道。
“真不去。”慕雁歌死盯着裝蟲子的瓶子就是不肯去,不過她不敢看他,怕被他的目光威脅。
“那你現在把它們生吃了。”歐陽離鏡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慕雁歌震驚地擡頭,有沒有搞錯,現在讓她吃?這可是蟲誒,他知不知道這是蟲,不是什麼菜,居然讓她吃,他是不是變態?他有病,絕對有病!“哇”一聲,慕雁歌居然哭了,她哭得很大聲,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下來,哭得很委屈,肩膀抖得很厲害。歐陽離鏡被嚇了一跳,沒有想到她會哭。而且還哭得這麼地動山搖,好像狼嚎一般。
本來以爲眼淚會很難擠出來,但是沒有想到大聲一哭眼淚就自動流下來了,止都止不住,她就乾脆哭下去,看着特別傷心。
見到慕雁歌慕雁歌還在哭,歐陽離鏡這下慌了,本來還以爲她是假裝的,但現在看她傷心難過的樣子
好像不是假的。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逗你了,別哭了。”歐陽離鏡趕緊拿出方巾幫慕雁歌擦掉眼淚,可是擦也擦不完,她還是在使勁地哭。
聽到他的話,慕雁歌心裡一喜,這方法還真有用,可是她止不住了,眼淚的閘門關不住了,還一直流下來。
歐陽離鏡忍不住抱住她,輕輕拍她的後背,“好了,別哭了,不讓你吃了。”怎麼就哭了呢,他只是逗逗她而已,沒有真的要她吃,就算她敢吃,他都不會讓她吃。
慕雁歌趴在他的肩膀上慢慢抽泣,眼淚掉在他的肩膀上,滲進衣服裡。她這一哭想起了很多事情,以前那種孤獨無助的感覺又回來了,她想念楊白玉,想念慕天,想念二十一世紀的爸媽。
見她哭聲慢慢停止,不過還在抽泣,歐陽離鏡心裡很過意不去,就這麼抱着她,給她肩膀依靠。
原本只是想裝哭,但是後來發現是很怯懦地真的哭了,原來她的堅強都是假的,都是埋在心底,其實她很需要依靠,很需要發泄。
“看看你,眼睛都哭這麼腫。”歐陽離鏡心疼地給她擦眼淚,臉上都是淚痕,他的手指有些冰涼,碰到她哭紅的以防很舒服。她眨眨眼睛,睫毛上沾着水汽,顯得十分錚亮,猶如暴雨後依然挺立的傲梅,散發着獨特的魅力。
慕雁歌接下來的舉動讓歐陽離鏡全身僵直,她拿開他的手,主動抱住他,下巴靠着他的肩膀,安靜的很不像以前的她。歐陽離鏡對於慕雁歌的舉動着實感到意外,她居然會這麼主動乖巧地抱他,其實慕雁歌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舉動。她覺得抱着歐陽離鏡的感覺很好,所以就靠在他的身上平復心情,剛纔哭得太傷心了,現在還是一抽一抽的。
她放開他,看着他的眼睛,平靜地問道:“沒成親之前,那個刺客是你對不對?”
歐陽離鏡一愣,怎麼提起這件事了,他自然知道是哪件事,他
問道:“怎麼知道是我?”原來她知道了,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因爲你的聲音還有這雙漂亮得不像話的眼睛。”慕雁歌直言不諱,他的眼睛確實很美,美得讓人妒忌。
“既然都知道了還問。”注意到她說到他的眼睛的時候的酸酸的語氣,他失笑,她的眼睛也很美,只是她自己沒有注意到而已。每次看着她的眼睛,他都覺得像透明的琉璃一般,盛着光,洋溢着熱情和獨特的個性。
“你是因爲不想娶我所以來殺我?”雖然她已經知道真的慕雁歌是被慕雁舞害得,但是這並不排除歐陽離鏡的目的,也許他也是要殺她的。
“不是,只是想嚇嚇你,讓你知難而退。”當時他沒有想要傷她,畢竟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況且他們還是被皇上指婚,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也不是不講理,只是希望她可以主動退出,不過,也許方法用得偏激了,當時的他,從來不會考慮這些事,只想着怎麼樣能夠不娶慕雁歌就好了。
“那怎麼又娶了?”是因爲寶藏的事情嗎?所以才又改變注意了?
“今天這麼多的問題。”歐陽離鏡見她已經不哭了,反而多了這麼多的問題,不禁覺得很好笑,這心情變化還真是大。
對於歐陽離鏡溫柔而寵溺的語氣,慕雁歌竟直接忽略過去,她執拗地糾結着這個問題,心裡很渴望答案,她看着他再問了一次。
“對於你最後嫁給我的事情,我那個時候很生氣的,所以就想着怎麼給你難堪,想着娶了你之後就晾着你,反正也只是多個人吃飯而已。”歐陽離鏡如實回答,當時的他真的是惱怒了,心想着直接殺了慕雁歌算了,但還是忍下來了,決定先給她難堪再休了她。
對於他的回答,慕雁歌說不上什麼心情,只是多個人吃飯而已,多麼實在的回答,這也是事實,她嫁進來後,吃飯穿衣住,他從來沒有爲難過他,因爲他不在乎這些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