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昧,好啊你,你對得起木綰嗎?虧她對你癡心一片,你居然出賣我們!”慕雁歌氣得大聲質問,真想一掌滅了他。
“是我的錯,是我該死!”月昧跪下去,目光空蕩而懊悔。
“對,你就是該死,死一萬次都不爲過!”慕雁歌想一腳踹過去,但還是忍住了,這種人不值得她踹。
“你!要是我是木綰絕對不會再原諒你,你他媽的真不配爲男人。”慕雁歌氣得捏着拳頭渾身抖動。
月昧無聲地接受着慕雁歌的漫罵,還有人罵他讓他很欣慰,只是他想見的那個人在哪裡?上次的傷好了嗎?是不是真的不願意再見他了?
“你這個叛徒!”慕雁歌直接走出門口頭也不回地走了。越想越氣,真心爲木綰覺得不值,木綰一心都在月昧的身上,憑着木綰的姿色和才情絕對不會找到男人,卻毀在了這麼一個叛徒的手裡,太不值得了。
還記得當初看到一身黑衣的木綰,像燕尾蝶一般讓人難忘,可是她只是爲了他而來,她的癡心和執着讓慕雁歌動容,也是因此,她纔會記得這個黑衣的女子,有着絕世的武功和動人的癡心。
晚上慕雁歌照舊是睡在太子的寢宮裡,而太子則是和若蔓睡在一起,爲此若蔓纔沒有說什麼。然而,晚上慕雁歌還沒睡下就看到歐陽莫雷走進來。
“慕雁歌,有人對你還真是忠心,三番兩次來救你。”歐陽莫雷語氣陰惻惻地對慕雁歌說道。
“什麼意思?誰來救我?”慕雁歌急得忙問,誰會來救她?她已經被抓來三天了,是誰三番兩次來救她?
“是個女人,雖然不及你美,可是也很有味道,哈哈。”歐陽莫雷突然爆發出一陣笑,笑得慕雁歌毛骨悚然。
女人?慕雁歌在腦海中快速搜索關於女人的訊息,頓時驚得瞪大了眼睛,伸手抓住太子的衣襟大聲質問:“你抓了誰?是誰?”她心中大駭,心中已有答案,但是不敢確認,木綰怎麼
會被抓住呢?木綰那麼好的武功,一定不會被抓住的,按照歐陽莫雷的話,木綰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救她了,難道上一次闖入太子府的人也是木綰?慕雁歌只覺得腦中一片混亂,歐陽莫雷抓了木綰是要幹什麼?
“我抓了誰,你不是很清楚嗎?”看着慕雁歌的反應,歐陽莫雷便已經猜到慕雁歌已經知道他抓的人是誰了。
“你把她怎麼樣了?你不是隻抓我嗎?你快放了她。”按照歐陽莫雷心狠手辣的性格,怕木綰會慘遭毒手,木綰怎麼知道她是被太子抓了?難道木綰知道她的身份?她以爲木綰只是知道她的女兒身而已,卻不曾想過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哼,一個賤女人,居然殺了我那麼多的人,簡直就是找死。”歐陽莫雷冰冷的眸子裡全是狠毒,好似要把木綰大卸八塊。
慕雁歌心下暗叫不好,歐陽莫雷向來是個記仇的人,她必須得冷靜下來想想辦法,否則不僅救不了木綰還會害了木綰。“敢問太子你來告訴我你抓了一個女人是想讓我去看看還是就只是來告訴我?”
見慕雁歌轉變了態度,歐陽莫雷詫異地挑眉,這態度倒是轉得快,他收起之前的戾氣,笑着說:“我來呢是想讓你去看看認不認識那人,若是你認識,我便賣你三分薄面如何?”
“那就謝過太子了,想不到我的面子這麼的大。”慕雁歌皮笑肉不笑,她現在全身都累,可是心裡想的全是木綰的安危,她怎麼會被擒住,難道是一個人單槍匹馬地來救她嗎?“那還請太子帶我去看看。”慕雁歌心中急的不行,但是面上還是做到平靜。
歐陽莫雷點點頭,親自帶着慕雁歌去了地牢,一進地牢慕雁歌紙覺得熟悉,和歐陽離鏡府中的地牢沒有什麼差別,看來當初建造的時候都是商量過的,一股黴臭撲面而來,慕雁歌以手掩鼻,怕自己會吐出來,這地方的味道着實難聞,還是離王府的地牢管理比較妥善,沒有這麼大的氣味。
跟着歐陽莫雷
一直走,走到盡頭歐陽莫雷才停下來,慕雁歌緊張地看着四周,當看到一個長髮披散着臉,看不到面容,她的心立刻一緊,腦海中閃過木綰的臉,是她嗎?不會的,不會的,木綰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她不敢再看下去,轉頭問歐陽莫雷,但是聲音卻是變得哆嗦,“她,她在哪裡?”
“你不是看到了嗎?”歐陽莫雷看着披散着頭髮的人,慕雁歌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剛纔看到的人,她嚇得倒退一步,還是無法相信那便是木綰。她從未如此的木綰,只是那一身已經破碎不堪的黑衣卻是令她不得不接受現實,木綰的黑衣人和別人不同,她的黑衣上面有用黑線繡着的蝴蝶,不認真是看不出來的,但是慕雁歌和木綰相處了這麼久,自然一眼便看出來了。
“你,你把她怎麼了?”慕雁歌看着木綰身上有新鮮的血跡也有乾涸的血跡,這是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纔會這樣啊。
“你認識她?”歐陽莫雷沒有回答慕雁歌的問題,反而挑眉問她。
慕雁歌一愣還是點點頭,想起歐陽莫雷的話,如果她認識還可以給她點面子。“我可以走近去看看嗎?”她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心裡很緊張,她怕歐陽莫雷會對木綰幹別的事情。
歐陽莫雷點點頭。
慕雁歌一步步靠近木綰,越是靠近,心跳越快,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感受到木綰微弱的氣息,慕雁歌才覺得心跳恢復了一些,但是還是很擔心,她伸手小心翼翼地撥開披在臉上的頭髮,上面沾着黏稠的血液,充滿着血腥味。她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木綰,她身上到處都是傷口,慕雁歌都不敢碰。
“木綰,醒醒,是我,我是非往。”慕雁歌小聲地說。她實在是不忍心看木綰,她雙目緊閉,氣息微弱,好像隨時都會死去。蒼白的嘴脣上全是牙印,不知道她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但是慕雁歌知道她一定不會喊出聲,只會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脣來承受劇烈的痛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