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胖忽然哈哈大笑,甚是悽慘妖孽,肥圓的身軀在空中差點翩翩起舞,“那是,也不看看我小胖是誰,區區白旗,何足道哉”。
白小胖一臉的謙虛,低調的將頭髮撥在額前,擋住了蓮花。
君輕寒眉頭微皺,一把抓起白小胖的領口,順勢將肥圓的身體舉到了空中。
“輕寒老大,你幹啥……幹啥……”白小盤臉色慘白,“可不要輕舉妄動,俺可是白旗,白旗,否則,俺小胖可要大開殺戒了!”
“轟!”
君輕寒手一鬆,白小胖當即落在了地上,全身趴着。
“看來你已經返璞歸真,我都感應不了絲毫道氣波動”,君輕寒一邊說着一邊揉捏拳頭,“既然是白旗強者,吃我幾拳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輕寒……老大……”
白小胖全身肥肉顫動,如同發了羊癲瘋,“俺小胖現在什麼都不會,打回原形了!”說完,白小胖竟是一臉淚水,痛哭流涕。
君輕寒眉頭微皺,拳頭頓在了空中,“說,到底怎麼回事?”
“說……說……一定說”,白小胖嘿嘿笑道,“那啥,那老不死的坑我,說我現在這一身肥肉是純淨的體質,可以直接修煉規則之力”。
綠袍青蓮擺了擺手說道:“他說,我的規則之力越強,額頭所顯示的境界就越弱;而我小胖現在什麼都不會,額頭的蓮紋,就成了白旗唄!”
君輕寒雙目一瞪,“這……”
忽然,君輕寒眉宇之間,掠過一絲殘忍的殺意,伸手將白小胖扶了起來。
“誒,輕寒老大,那個叫冥的傢伙呢,死哪去了?”白小胖東張西望,甚是疑惑的問道。
“它陷入了沉睡,如今正處在進化之中”,君輕寒雙眼一直盯着白小盤額頭上的蓮紋,忽而說道:“小胖,現在,幫我去辦一件事”。
“什麼事?那啥,俺小胖,有好處沒?”白小胖頓時賊眉鼠眼的說道。
君輕寒修長的手指微微勾動鬢髮,望了一眼四方空域,道:“當然有了,而且是八旗古族的寶物!”
白小胖盯着君輕寒,圍着轉了三圈,感覺有些不對勁,“幹……大不了俺這白旗性命不要了,爲了輕寒老大,哪怕是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白小胖大義凜然的說道。
說着,君輕寒帶着白小胖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振筆疾飛,健若蛟龍,霸如猛虎;遒勁有力,雄渾蒼涼;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君輕寒房內桌上擺放着七張漆黑的帖子。
戰帖!
戰帖的封面,乃是一個大字,鮮血澆鑄的大字,“葬!”
戰帖之內,血色的大字繚繞,充滿了濃烈的殺氣,宛若赤海汪洋,一筆一劃,都藏露鋒芒,殺氣之下,還隱藏濃烈的死寂:
九月初八!
伐天塔前!
生死之戰!
拜見閻王!
……………………
碧血泱泱,爲君送葬!
“啪”的一聲,君輕寒將戰帖一合,全數扔給了白小胖,站起身面無表情的說道:“將這七份戰帖,送於七旗古族的少主”。
“輕……輕寒老大,你……你這是在玩火啊,俺,俺小胖不送,不送!”白小胖全身顫抖,膽顫心驚的看着身前的青年,心頭出現一絲慌亂。
一人之力,挑戰七大少主,還在一天之內!
“放心,我死不了”,君輕寒轉過身拍了拍白小胖的肩膀,“而且,我要這青蓮大陸,人盡皆知,我君輕寒一人之力,挑戰八旗少主”。
白小胖看着君輕寒眼中盲目的自信,雙腿一軟,當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冷汗連連,“哎呀娘啊,俺小胖命苦啊,我跟着這麼多年了,不離不棄,卻總是擔驚受怕,命苦啊!”
白小胖哇哇大叫道。
“兄弟,相信我!”
君輕寒看着地上的白小胖,死寂沉沉的說道。
白小胖一愣,擡頭看着君輕寒,只發覺眼前的男子表情凝重肅穆,充滿了決絕殺伐之意,當即從地上站了起來,“輕寒老大放心,俺小胖一定讓那些龜孫子接到你的戰帖時瑟瑟發抖!”
說着,白小胖像噴了雞血似的,雄赳赳的氣昂昂的走出了君輕寒的房間……
推開窗戶,看着窗外的天地,君輕寒拳頭緊捏,眼底抹過一絲瘋狂的神色,“既然要玩,便玩一次大的,若不名震青蓮,便粉身碎骨,我辰逆何懼,我君輕寒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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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吟楓消失三天之後,終於從伐天塔回來,一把將君輕寒揪到了飄雪樓中。
“小子,跟着你娘走!”
秦吟楓袖袍揮動,同時轉過身面對着蕭婉君,“我覺得,讓輕寒去隱族歷練一翻,相信隱族之中必然快速增強實力的禁地”。
蕭婉君卻是搖了搖頭,“縱使隱族禁地再厲害,可以讓寒兒在一個月之內突破三段,卻無法讓他在兩個月內突破四段”。
“更何況,寒兒與天步天的境界只差,可是六段!”
君輕寒眉頭微皺,撣了撣衣塵,淡漠的說道,“這二十天內,不要跟我提任何修煉,我那裡都不會去,就在這飄雪樓中!”
秦吟楓斜睨了君輕寒一眼,直接將他的話當做了耳旁風,繼續對着蕭婉君說道,“我認識雲族二爺,可讓輕寒在雲族呆上一個月”。
“雲族二爺?”
君輕寒心頭咯噔了一下。
同時,蕭婉君眉頭皺起,“認識?你們最多也不過是泛泛之交,他怎麼會容忍你的要求呢?再說,藏天當年可是很是仇視雲族”。
“可是,只有這個方法,尚且有一絲希望”。
“雲族,我是一定不會去的”,秦吟楓身後,君輕寒斬釘截鐵的說道,心中已經猜出了七七八八,“他恨雲族,我自然也不會踏足雲族半步!”
“誰讓你小子插嘴了,一邊去!”
秦吟楓瞪了君輕寒一眼,接着對着蕭婉君說道,“我也知道藏天與雲族有仇,可是去雲族,卻是他的意思!”
“他?”
蕭婉君露出了一絲疑惑,繼而身軀震顫,“他……他還活着,藏天還活着?你不是說你不可以進入伐天塔,你不是說你逃出伐天塔之前,藏天已經將自己封印了嗎?”
蕭婉君激動的抓住秦吟楓的領口,淚水劃過臉頰。
“這些都是騙你的,你若是知道了,肯定會不顧一切衝入伐天塔中的,而現在不一樣了”,秦吟楓苦澀的說道。
“這是他給的令牌,帶着輕寒去雲族!”秦吟楓緩緩掏出一塊蒼黃斑駁的令牌。
“把他給我”,君輕寒身伸出手,盯着令牌,“雲族,我不會去”,君輕寒一字一頓的說道,“君藏天爲他捨棄面子,他同樣不會辱沒父親的尊嚴!”
“去不去,你娘說了算!”秦吟楓帶着一絲怒意的說道,“你不去,就等着被天步天打死?等着被挫骨揚灰?”
“可是……就算我去了,也無濟於事,它們已經救不了我了!”
君輕寒面色淡然,“我已經向另外七旗古族的少主下了戰書,九月八伐天塔前生死之戰,而且是我君輕寒以一敵八!”
話音鏗鏘,擲地有聲。大殿中的衆人心頭一震,表情瞬間僵硬。
“你知道,你幹了什麼嗎?八旗少主,那可是八旗少主,你太狂妄了,一個天步天還不夠你殺嗎,你反倒還挑戰其他幾位少主”。
秦吟楓眉宇之間忽然露出一絲猙獰的怒氣,大聲叱責道,“你輸了會被人貽笑萬年;你贏了也會遭到八旗古族的瘋狂追殺,不死不休!”
“這些,我都懂!”
君輕寒擡眼看着秦吟楓,神情淡漠,“君輕寒,不——會——敗,而且,我也懶得算計,又何須太多顧忌,我要以殺止殺。”
“毀滅不了天地,便毀滅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