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這番折騰,霜木子已是疲憊不堪;早早的回房裡,準備歇息。
只聽,“哎呀,夏姑娘的命真好,人長得好看不說,又遇見宋公子這樣溫柔癡情的男人,真是修了幾輩子的福呀。”不遠處,兩名打扮妖豔的姑娘,邊走邊談論着;
正巧,被回房的霜木子聞見;心裡一陣刺痛,即使相隔多年,心中的那份情意仍不曾褪去,相反又多了幾分貪戀。
自那次後,李大少便未再來過;只是,時常會有人,有意無意的刁難霜木子;可想而知,該是李大將軍《李大少的爹》安排人所做。
這晚,霜木子用古箏彈奏着一曲‘故鄉行’此曲略帶傷感,卻有着另一番風味。
一身材健壯,滿臉絡腮鬍的男子,坐在正中的位置上,喊道,“雨閣杜媽媽何在?”
“喲~不知這位爺有何賜教?”杜媽媽搖着扇擺,向男子走去。
男子粗重的聲音道;“聽聞,雨閣有位霜姑娘,不僅身姿妙曼,容貌更勝天仙,不知何在?”
“這位爺所言屬實,這不,霜姑娘正在樂室獻曲呢。”杜媽媽指着裡側,用珠簾隔擋的房間。
男子順着杜媽媽所指的方向看去,又轉頭對說道;“叫她過來....”
杜媽媽臉上的笑意停滯了一下,又笑着說道,“霜姑娘正在獻曲,不知,這位爺有何事?”
“老子叫她過來,你費什麼話。”男子手拿銀票,扔向杜媽媽。
“好..好.好、爺請稍等。”杜媽媽接過銀票,點頭哈腰的離開。
過了片刻,杜媽媽將霜木子帶來。
霜木子從眼底瞟了眼來人,她頷首道,“不知這位爺,找奴家何事?”
“嗯,果然是個美人。”男子的眼神,在霜木子身上,上下打量着,臉上還露出一副色相;
霜木子很是不自在的將頭低的更深。
“老子包你一夜,你開個價。”男子端起酒杯,很是無謂的喝着。
霜木子則萬萬沒想到,此人會突然來這麼一句,心裡頓時冒着一陣怒火。
霜木子平息着內心的憤怒,冷聲道;“無價...”
男子一臉不悅的瞥了霜木子一眼,他起身又一臉譏諷的說道,“哼...你以爲你誰啊,長的再美,也是靠這口吃飯的,少給老子裝清高。”
“哎..這位爺息怒,爺怕是不知,咱們雨閣仙子,是隻賣藝不賣身。”杜媽媽見狀不妙,她忙走近男子,玉手在男子背後輕輕擋了擋。
“既然是初夜,老子加錢便是,老子有的是錢。”男子掏出一疊銀票,扔在霜木子腳下。
“這......”杜媽媽故作爲難,對着大疊銀票,又看向霜木子。
霜木子嗔聲道;“帶着你骯髒的嘴臉與臭錢,趕緊滾...”她連多看一眼男子,都覺得噁心,更別說其它,除非是她死。
“臭婊-子,你說什麼.....”男子聞言,很是惱怒,擡手向霜木子打去。
“住手.....”宋景然從樓上騰空一躍,落至兩人之間,大掌輕輕一帶,將霜木子攬在身後。
男子怒聲道;“你是什麼人,敢壞老子的好事。”
“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但你有必要知道,她是誰!”宋景然將霜木子拉至身前。
“不過是個,青樓女子罷了。”男子白了眼霜木子,不帶好聲的道。
“樓內所有人聽着,霜姑娘自今晚起,由晉王爺長包;霜姑娘可在樓內,隨意獻藝。”宋景然拉着霜木子,高聲宣佈。
“誰不知晉王爺紈絝成性,老子不跟你們計較。”男子自是識趣,輕‘哼’一聲,拂袖離去;
霜木子本是抱着魚死網破的心,不想,宋景然適時的出現,心裡本是一陣欣喜,卻原來是高晉之意。
宋景然從側面看着霜木子,她的美不像林青蓮那樣溫柔恬靜;不像餘子夏那樣妖嬈嫵媚;而她身上,卻散發着一種脫俗的美。
兩人各自思索着;都忽略了此時,兩人的手還緊緊握在一起。
霜木子先回神,儘管她很貪戀他掌心的溫熱,卻還是彆扭的將手,從宋景然掌內抽出;宋景然回了回神,倒是很無謂的轉身走向樓上;甚至,沒有給霜木子答謝的機會。
霜木子正準備離開;只見,杜媽媽手拿一疊銀票,沒數一張,眼裡都冒着金光。
“哎呦~~我說霜姑娘啊,你這一夜未出,還得了數萬兩銀票,真是老天爺對你,砸了個大餡餅啊。”杜媽媽難以掩飾的開心。
原來是剛剛,滿臉洛薩胡的男子,走了卻將銀票給落下了,也許是故意的。
“杜媽媽愛財,就留着慢慢花吧!”話落,霜木子轉身離去。
杜媽媽很是疑惑,這世道誰你愛財呀!想着,想着,又將銀票數了一遍。
近來幾日來,霜木子倒是過的悠然自在,再無人來刁難,自己也是偶爾出場,只是,宋景然等人也沒有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