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琦因爲宋小靜的出嫁,他鬧情緒,是整天解救買醉,再加上把白畫情弄丟,宋城一直沒給他好臉色看,他更是沮喪至極,說我由他護送宋小靜出嫁,可偏偏出嫁當晚,他卻玩失蹤,
宋城在宋小靜的祈求下,這些都儘量的陪在她身邊,一邊勸說她抗婚,一邊解釋下嫁皇室的利害關係給她聽,希望她能懸崖勒馬,避免這場荒唐的婚禮,
可是宋小靜在宋城決絕中,早已經徹底對他失望,哪怕是這段時間,她卑微的祈求,也不過是安撫她內心所創下的傷痛,她在失去真愛的同時,她再不能失去,她渴望的榮華富貴,所以她最終還是選擇出嫁,
關於的白畫情的失蹤,她始終是絕口不提,但也一直在向宋城認錯,可以宋城的倔脾氣,加上他對白畫情的情意,哪裡會原諒他們的過失,
宋城因爲和宋小靜的那層關係,所以他本來是不願護送宋小靜出嫁,但是宋琦無故失蹤,他也不得不頂替他的位置,況且姐妹出嫁,歷來都由長兄護送,他也想着,正好藉機,說不定還能去找找宋安樂的下落,
一隊陪嫁的人馬,在宮門口被進行簡單的檢查,由於是宮人有專門人接嫁,所以只是簡單的一個形式,在鞭炮四起,鑼鼓喧天中,宮牆的城門被緩緩開啓,
宋城一身藏青色錦服上,繡着紅色花紋,代表這喜慶,他坐騎駿馬爲首,一臉俊朗的容顏中,也沒有任何表情,甚至可以說是過於冷漠無味,
當馬兒邁進皇宮的那一刻,他內心不再是千絲萬縷的抽痛,而是一種無以言語的壓迫感,像洪流般施壓過來,他人生第一次有過這種沉重的壓抑,那是屬於皇宮中的深沉和重氣,
他突然想到,宋安樂這麼多天的煎熬,一定很艱難,可是宋小靜卻選擇一生,都被壓迫在這種沉悶的壓抑中,他爲她感到心痛,不管怎樣,也是曾經共度過的女人,想到此,他的眉眼再度深鎖了幾分,心頭的疼痛,又隱隱開始作痛,
宋安樂找了半天,愣是沒有看到高元毅的蹤跡,於是她只能試着詢問宮人,可那些宮人哪裡顧得上理她,而有意理她的人,又沒見過高元毅,
突然殿外一陣悅耳的鞭炮鑼鼓聲,應該是新娘抵達的喧鬧,宋安樂激動的想衝過去先看一眼,可是突然胸口猛地刺痛了一下,她捂着胸口,一臉痛苦的蹙着眉頭,心裡那種隱隱不安的感覺,像火焰般直竄心頭,
高元康已經等候在轎攆旁,只待宋城揮手落轎,而宋城今天是位於護送出嫁的兄長,所以理因爲大,他坐騎在馬背上,看着一副似笑非笑的高元康,他總是有種莫名的排斥感,也許是因爲宋小靜的緣故,
他不能再上自己想下去,否則他指不定會做出什麼荒唐之舉,於是在他一聲長嘆中,他擡起沉重的手臂,隨即揮了一下,
宋小靜的轎攆,也在宋城的手勢中穩穩的落下,宋小靜一顆懸在嗓子眼的心,也終於在落轎後,又落回了原位,她長長的舒一口氣,過了這一刻,她即將迎來全新的未來,她期待這個美好的未來,可以讓她安享一輩子,
喜帕下的她,看不見絕色的美貌,但一聲喜服,將她凹凸有致的身姿,包裹的妙曼絕倫,在喜話結束後,轎攆被打開時,一隻大手伸在轎攆門口,不用多想,也知道是高元康的手,於是她將自己的玉手,輕輕的放置他手心,任由他牽着下轎,
宋安樂好不容易纔從人羣中擠了出來,還好沒有錯過宋小靜的身影,看着她被高元康一步步牽進殿內,她的心好像也跟着在一步步遠去,那種她完全意想不到的失落和惆悵,像千絲萬縷的利刃般纏繞着她的思緒,
那種像似突然失去了什麼,又好像身體內的某些東西,被人趁虛奪走一樣的失落,也許只有此刻才能真正的體會到,不管是對於宋安樂還是宋城,這種心理無疑都會存在,
宋安樂在目送着宋小靜離開後,她纔回神看向送嫁的這些人,她想從中看看是否有府上的人,然後好詢問一下府上的情況,
由於宋城也在怔怔目送着宋小靜,所以遲遲沒有離開,宋安樂第一眼便找到了他,她激動的直接衝了上去,卻莫名的被一股力氣拽了回去,
宋安樂揮出去的手,舉在半空中,甚至都沒等她叫喊出來,已經被及時趕來的高元毅拽了下去,但是處於高位的宋城,好像已經察覺到了異樣,
“你幹嘛要拉着我,那是我哥,”宋安樂很是不高興的掙脫開高元毅的手,好不容易見到久違的親人,她哪裡還顧得上其它,
高元毅見她情緒有些激動,所以他也嚴肅的說道:“就因爲他是你哥,所以我才阻止你們犯錯,”
宋安樂不能自控的說道:“那怎麼了,不過是見個面而已,我們又沒犯規,”
高元毅壓低着嗔怒的音聲說道:“你忘了這是皇宮,他是送嫁的舅爺,剛纔能是你出現的時候嘛,”
“可我...”宋安樂好像意識到了一些利害,但是她只是一心想讓宋城知道她也在,他們完全可以私下見面,只是她當時的舉動太過激動了一點,
“我只是太想念他們了,我...對不起,”宋安樂已經哽咽的不能言語,想到這些所受的屈辱和艱辛,加上從未有過這麼長時間的分離,她內心對親人的思念,一股氾濫的涌上心頭,
在這座冰冷的宮牆裡,她沒有一個可以吐訴委屈和艱辛的親人,曾經那種被寵如珍寶的日子,久久不能讓她遺忘,所以在天壤之別的深宮裡,她渴望親人的溫暖,哪怕是一個撫慰的懷抱,
高元毅又心疼她的較弱的一面,心裡也暗自責備自己不該衝她大怒,他輕拭着她眼角的淚水,一副疼惜的說道:“對不起,剛纔都是我不好,不該衝你發火,別哭了,”
宋安樂淚眼汪汪的看了他一眼,在這種脆弱無助的時候,她需要的不過就是一句被理解的話語,更何況高元毅給予的不止是理解,更多的事關心和疼惜,
高元毅見她還是不能緩解,於是他又說道:“你放心,我會安排你們兄妹見面,但是你一定聽我安,”
“真的嗎,”宋安樂一雙淚眼中,帶着期望和不確定的看着高元毅,
高元毅看着如孩子般天真的她,他寵溺的在她臉上輕拭了一下,“當然,不過你必須要聽從我的安排,不然我不保證你們兄妹安全,明白嗎,”
宋安樂梨花帶雨般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說不出一句言語,但是她激動開心的表情,足以訴說她的感激和開心,
“好了,別哭了,再哭我真的要內疚一輩子了,”高元毅擦拭了她臉上的淚水,但宋安樂好像有些情緒難控,看的他疼惜不忍的把她攬在懷裡安慰了一下,
不管怎麼說,皇宮也是嚴謹的聖地,宋城是以送嫁的身份進宮,理應在送嫁後的第一時間,帶着送嫁的人一同出宮,而且在不出意外的情況下,他們出宮的時辰,都會有專門人定時限制,萬一稍有疏忽,就會觸犯擅自逗留皇宮之罪,
而宋安樂當時萬一真的衝了上去,不但是泄露了她的身份,而且了暴露了她和宋城以及宋小靜的關係,這種關係複雜的串聯,如果沒人追查還好,萬一被追查起來,說不定會誤認爲是穿幫預謀進宮,再嚴重還會牽連更多,所以高元毅纔會那麼緊張的強拉着宋安樂離開,
宋安樂緩解了片刻,終於從掛念中緩解出來,不等她從高元毅懷裡挪出來,一聲渾厚的叫喚觸驚了她,
“安樂,”
沒有比這個聲音還有讓她熟悉,她聞音看去,宋城站在不遠處的黑暗處,她激動的喚了一聲“哥,”
宋安樂激動的撲了過去,可走了兩步,她又回頭看向高元毅,像似在徵求他的同意,更像似在祈求他的同意,
高元毅又怎會忍心拒絕她,但是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實在是不方便他們相聚,他看了眼宋城,想必也是擔心被人發覺,所以纔會現身於暗處,高元毅思索了一下,便拉着宋安樂的手,並說道:“先跟我來,”
宋安樂被她牽着離開後,還不捨的回頭看向宋城,好像生怕會就此錯過般的彷徨,
高元毅帶着宋安樂並沒有走多遠,但是這裡相比其他地方,要僻靜很多,幾乎可以說是無人出沒,但也不排除都在忙活喜宴的事務,
宋安樂焦急的張望着黑夜中異狀,哪怕是有絲毫的影跡,她都激動的想衝上去相迎,終於在她的張望中,宋城匆忙的趕了過來,
“哥,”宋安樂飛撲進宋城懷裡,早已是哭啼的不能言語,
宋城緊緊的抱着她,從她哽咽的哭訴中,他彷彿能想象到她這些天所受的屈辱,可是他卻給不了她任何相助,只能以一個懦弱的懷抱來撫慰她的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