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尚也緩解了自己緊張,想起那天意外中的意外,他又倍感新奇的說道:“不過我一直想問你,那天的吻,到底是不是你的初吻?”
“你在懷疑什麼?”宋安樂將她不滿的眼神投給高元尚,如果他的存在懷疑,那麼就是對她純潔的質疑。
高元尚去洋溢中一臉壞笑的說道:“我在證明,你的第一次都是我的。”
宋安樂嬌羞的垂下了眼眸,不過想到他們的初次,她也玩心大起,所以她附在高元尚耳邊,輕輕的說道:“你何嘗不是我的。”
高元尚揚眉一臉冷意的說道:“你這是在嘲笑我?”
宋安樂知道他只是故作出的冷意,所以她不服的說道:“憑什麼只有男人可以炫耀,自己剝奪的初次,而女人卻不能分享,和心愛之人的初次呢?”
高元尚理所當然的說道:“因爲女人貴在貞潔。”
“那男人呢?”宋安樂依舊是一副不屈服的架勢。
高元尚隨口說道:“男人貴在身份。”
宋安樂很是不贊同的吐出兩個字,“藉口。”
高元尚難得見她這般稚氣,所以他更是一臉訴不明的笑意,但隨即他又說道:“好了,真的要起身了。”
宋安樂迅速的拉住他,她又說道:“等一下,最後一個問題。”
高元尚看她認真的小臉,於是他點頭說道:“滿足你一次。”
“爲什麼會有人說...你...你...”宋安樂有些不好開口,所以她總是爲難的不知道怎麼開口。
高元尚見她吞吞吐吐,他立馬猜想到她的問意,所以他直接說道:“說我斷袖,和不近女色?”
宋安樂倒是沒想到,高元尚竟可以這麼淡然的面對這種不雅的傳言,所以她自己倒是顯得有些尷尬。
高元尚倒是沒有什麼避諱,反而覺得,若能把最私密的事情,都能在彼此面前坦言,倒是對彼此的信任和尊重,所以他又淡淡的說道:“你知道嘛,以前我對任何女人,都不曾產生過慾念,甚至連那種感覺都沒有,不管她們生的多好看,表現的多嫵媚妖嬈,我都從不爲其所動,直到遇見你。”
宋安樂靜靜的聆聽着,這種隱秘的事情,本該是屬於個人的**,高元尚卻能毫無忌憚的告訴她,爲此她當然是很欣慰,不過她想到一點,所以她又說道:“那情兒呢,我可親眼見到你們有過親密。”
“我承認,情兒確實打動過我,但我後來發現,我對情兒的感覺,是想把她當做花朵一樣呵護寵愛着,但是跟你在一起之後,我才知道男女之間的情愛,遠不止是單純的呵護和寵愛,而是一種慾念中佔有,那種想要用愛去佔有的東西,它可以把我們的身心,牢牢地捆綁在一起,就像結爲一體的兩個人,那纔是真正的愛。”
宋安樂羞紅了臉頰,卻嬌媚一笑,此時她就像個小女人一樣,聆聽着愛人的情話,感受着爲她跳動的心脈,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幸福。
兩人你儂我儂的相擁依偎,沉浸在甜蜜中的宋安樂,她又淡淡的說道:“看你爲什麼在新婚之夜後,卻還是那麼冷漠的對我?”
高元尚輕撫着宋安樂的臉龐,依舊是一臉溫情的說道:“因爲我的自負,我不敢去承認,我已經愛上了你,也不敢告訴自己,我迷戀和你在一起的感覺,所以我只能用逃避的方式冷落你,甚至是傷害你。”
“謝謝你能跟我說這麼多。”宋安樂溫柔的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那種心如明鏡的兩個人,讓她不再感到害怕,也不再擔心彼此的愛中,會摻雜着塵埃。
高元尚溫柔的擁她在懷裡,沉浸在幸福中的他,輕輕然然的說道:“我希望我們是心心相惜的兩個人,也希望是心如明鏡的一個人。”
宋安樂也小鳥依人般窩在他懷裡,感受着那種幸福中的甜蜜,享受着被愛和去愛的美妙,那是一種無以言喻的幸福。
在時間的催促下,宋安樂堅持起身幫高元尚更衣,沒有以往的拘束,反而更讓她輕鬆自在,在穿戴整齊後,高元尚帶着答應帶着宋安樂一起去練劍。
宋安樂挽着高元尚一起走出殿後,正好迎上幽蘭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即便是天色剛矇矇亮,幽蘭依舊是極度緊張的舉動。
宋安樂心裡瞬間泛起一股不安,但是她還是姍姍的走了出去,這時的幽蘭,已經顧不得高元尚在此,而是一副慌張的說道:“皇妃,不好了。”
如宋安樂所料,這個時候出事,肯定是梅心那邊出了事,雖然心裡萬分不安,她還是下示意的看了高元尚一眼。
“梅姐姐她出事了。”幽蘭低沉的話語中,甚至帶着一味濃濃的深重。
宋安樂不敢再有任何的猶豫,而是直接朝梅心的住處趕去,已經不能自控的神經,開始不安的騷動,緊繃的心懸,導致她行走都顯得有些跌跌撞撞。
“安樂。”高元尚趕緊忙上去攙扶着她,並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宋安樂彷彿瞬間有了支柱般,她又急匆匆的朝一個方向趕去。
躺在廂房裡的梅心,宛如從血泊中撈出來一樣,渾身被血跡沾滿,披頭散髮躺在牀榻上,好似已經失去了生機。
“梅心。”宋安樂撲在梅心身邊,她半跪在牀榻般,看着滿臉血跡的梅心,她不敢出觸碰,害怕不小心,又會從她手中,失去一位至親的姐妹。
“梅心,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梅心…”宋安樂壓低着哽咽的音聲,她不想去哭泣,因爲不想接受失去的恐懼,可是她還是無助的悲泣出聲。
幽蘭也是一臉凝重的擔心,但是她還是輕聲的說道:“皇妃,咱們快給梅姐姐找太醫吧。”
“對,對…快去傳太醫,把最好的太醫找來,我不能讓梅心有事,我不能…”許是因爲太過擔心,宋安樂顯得有些恍惚,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高元尚也帶着一臉的凝重,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能在皇宮裡,把一個人傷成這樣,顯然不是意外,看着宋安樂無助中的恐懼和傷心,他心裡萬般不是滋味。
提及找太醫,他才稍稍從疼惜中回過神來,這時他上前說道:“樂兒,讓我試試。”
宋安樂好像有意識到救星般,她緊緊抓着高元尚的手,依舊是緊張的說道:“元尚,你救救她,求你一定要救救她。”
“乖,別怕,我會救她的。”高元尚溫柔的撫摸在,宋安樂一臉擔驚的臉頰上,隨即他也毫不怠慢的幫梅心把脈。
梅心微弱的氣息,慘白的面色,和她微弱的脈搏,都好像在被死神一點一點的侵蝕,所以高元尚把這她脈搏的瞬間,他眉眼間不禁的蹙起一道凝重的表情。
“怎麼樣?”宋安樂激動的抓着高元尚問道:“梅心她怎麼樣?”
“因爲失血過多,她可能…”高元尚實在不忍說出殘酷的結果,特別是面對宋安樂唯一的期盼。
宋安樂一臉恍惚的連連搖頭說道:“不,不,不會的,梅心她不會有事的,你騙我,你騙我。”
宋安樂抱着滿身是血的梅心,再也不能忍受的痛哭出聲,經過一次次的失去後,她再不能接受這樣殘忍的剝奪,彷彿她就是那個殘忍的罪魁禍首,將一條條鮮活的生命,逼迫在死亡線上,然後再眼睜睜的看着她們走向死亡。
高元尚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的傷,他觸摸不到她心底的痛,所以他只能見給她疼惜的擁在懷裡,並以最柔的音聲說道:“樂兒,別難過了,你這樣只會影響梅心的恢復,興許她還能挺過這次。”
宋安樂彷彿又從絕望中看到一線希望,她抓着高元尚,一副緊張的說道:“真的嘛,梅心她真的不會死嗎?”
高元尚不敢給她確切的答應,卻又不忍心騙她,所以他一臉凝重的說道:“我會盡力的,相信我。”
“元尚,你一定救活她,答應我,求你答應我。”宋安樂一臉祈求無助的看高元尚,好像他就是她眼前唯一的希望。
高元尚沉重的點了點頭,面對情緒不定的宋安樂,他只能選擇給予一時的撫慰,至於梅心的狀況,他根本沒有任何把握可言。
突然宋安樂感覺到梅心的動彈了一下,她激動的查看着梅心,並一副緊張的喚道:“梅心,梅心。”
梅心深陷的眼眸,轉動了幾下,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是足以證明她還活着,宋安樂激動又喜悅的說道:“梅心,我就知道你不會死,你一定丟下我的。”
許是聽到宋安樂的話,梅心在虛弱無力中,睜開了眼眸,宋安樂更是驚喜喚道:“梅心,梅心。”
梅心比起宋安樂的激動,她更是萬萬沒有想過,自己還能再見到她,所以她所知的秘密,終於不再是她離去的遺憾,她張合着乾裂的脣瓣,像似在訴說什麼。
“梅心,你說什麼?”宋安樂想附在梅心嘴邊,高元尚卻阻止了她,而是隨手拿了一杯茶盞,灑了點水跡在梅心脣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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