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高元尚的冷漠,宋安樂要更慶幸自己被遮掩出面部,不管她是喜是憂,起碼只有她自己知道,但她此時的內心,卻沒有喜,易沒有憂,而是純碎只有緊張。
一旁的宮人,揚聲喊道:“新人跪拜~”
隨即高元尚和宋安樂一同跪下,對着堂上的高晉和皇后,深深的叩拜了在地。
“二拜~”宮人又長揚一聲。
在高元尚和宋安樂又叩首後,宮人緊接着喊道:“再拜~”
在三個叩首跪拜後,宮人揚聲喊道:“禮成~”
隨着宮人的話落,一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響起,衆人也都紛紛鼓掌歡騰叫好。
高晉和皇后相視一眼,相似都在訴說他們終於完成了一樁心事,所以兩人都相視一笑,不過在顧忌那些來人會因他們而拘謹時,他們在禮成後便離去。
高元尚也沒有心思去招呼那些賀喜的人,所以基本上都是由他們自娛自樂,但高元康卻不忘從中和朝官們接近,只是卻不見高元毅的身影。
在高元尚的情緒不佳中,賀喜的人,也在進了禮數後,都早早的便散去,雖然看似歡慶的喜事,其實卻並不歡騰。
宋安樂按禮數,早已在寢殿你等候,不安的心理,總是時刻的困擾着她,緊張的情緒,還是讓她有些彷徨無措。
殿外傳來對高元尚的敬語,她本就緊繃的心懸,頓時又加緊了幾分,甚至緊攥着手心的玉指,都在滲出一股冰冷汗珠。
高元尚對着殿內豔紅的一切,無一不是深深的刺在他眼中,看着那個牀榻上的身影,他眼神中閃過一道犀利的光線。
他不緊不慢的走了進去,直到在宋安樂面前,他才一副趾高氣昂的看着她,可他眼神中,依舊只有滲人的冷意。
宮人們捧着一支紅色挑杆,並恭敬的說道:“請大皇子爲皇妃挑起喜帕,從此百年好合。”
高元尚瞟了眼那支挑杆,卻隨手扯下宋安樂的喜帕,他想知道,此時此刻的她,臉上是否洋溢着,她得意地嘴臉。
可宋安樂被淡淡脂粉修飾的臉上,除了一張絕世的容貌,再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哪怕是被高元尚如此惡劣的行爲,她依舊是沒有煽動低垂的美眸。
“都下去。”高元尚陰冷至極的命令。
“大皇子 這是皇后娘娘賞賜的合巹酒,恭祝兩位新人恩愛長久,幸福長在。”
一名年長的嬤嬤端着酒壺和酒杯,另一名嬤嬤在旁將酒杯倒滿,並給高元尚和宋安樂各自遞上一杯。
高元尚知道皇后會在每個皇子新婚之夜,都會賞賜一杯合巹酒,通常都是寓意着長長久久,這也是必須要接納的美意,於是他順手接了過來,在他接下後,宋安樂也接過酒杯。
嬤嬤又說道:“請新人交杯,從此結爲一體,生死相隨,患難與共。”
高元尚聽到這些有關一輩子的宣言,他更加反感,所以他仰頭將酒喝下,並將酒杯摔在地上,像似在發泄自己的不滿。
宋安樂還是面不改色,她也仰了一下下顎,將酒喝下,那名嬤嬤已經很周到的接過她手中的酒杯,高元尚卻又怒吼一聲“出去。”
嬤嬤還是不緊不慢的說道:“奴婢們奉皇后娘娘之命,特此協助皇妃伺候大皇子就寢,還望大皇子不要爲難奴婢。”
高元尚一時大怒卻無處可發,他隨手扯下身上的喜花,一屁股重重的坐在牀榻上,看來皇后是一定要監督他們行房,他此刻真後悔,自己不該因爲一時衝動,而拿皇嗣威脅皇后。
宋安樂更是不習慣被人這樣伺候着,所以她起身說道:“多謝皇后娘娘美意,不過既是兩個人的新婚之夜,臣妾還是希望由自己親自伺候大皇子,還望嬤嬤們成全。”
“既然皇妃這麼說,那奴婢們就在外候着,如若皇妃有何不明之處,大可吩咐一聲。”
宋安樂以她們的架勢,想必也是皇后的安排,既然人家也做退讓,她也不好過分要求,於是她笑顏說道:“有勞嬤嬤好意。”
“奴婢告退。”兩名嬤嬤隨即頷首退了下去。
待只剩下她們兩人後,高元尚自己褪去衣物,甚至沒有多看宋安樂一眼,但他腦海內,卻浮現他們從相識到如今的歷歷幕幕,那些原以爲可以成爲生命中遠遠欣賞的人,卻莫名的成了相伴的良人,而那些以爲真的可以相守的人,卻變成遠遠相望的傷痛。
早知道一切會變成今日之狀,他寧可不去和宋安樂相遇,如果不是以爲他不甘於宋安樂的傲氣,也就不會有那些一連串的關聯,如今的結果,會不會也不是今天這個樣子。
宋安樂也懶得去管他,自己一身厚重的喜服,還不知道要解多久,於是她也自己褪去複雜瑣碎的服飾。
因爲喜服都是由人專門穿戴,宋安樂被捆綁的本來就不方便,想要自己褪下喜服,也不是件易事,梅心在外面見狀,趕緊忙走進,並說道:“皇妃,奴婢幫您吧。”
宋安樂差點被折騰的滿頭大汗,幸好梅心及時出現,也算是爲她解了圍,於是她也點了點頭。
而高元尚已經褪去喜服後,自行在牀榻上入睡,宋安樂也沒有將衣物褪的太單薄,況且衣物本就單薄,她也就在喜服被褪下後,示意梅心退了出去。
宋安樂在梅心退下後,她看了眼看似入睡的高元尚,這種情況下,想要如皇后所願,估計是不大可能,可是隔着一塊屏風後,還守着兩名監督的人,她也不好任由事情這樣僵持着。
她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將會被傳到皇后的耳邊,所以就算是厚顏無恥的做做樣子,她也要應付一下;於是她也主動上牀,並牽強的說道:“臣妾伺候大皇子就寢。”
宋安樂故意在話落,才伸出手去觸碰高元尚,但高元尚去一把抓住她的手,並將她欺壓在牀榻上,以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可他的眼神中,只有憤怒的怒意。
“你就這麼想成爲本王的人?”高元尚陰狠狠的說道:“但本王告訴你,就算你投懷送抱,本王一樣不會對你動心。”
宋安樂壓制着內心的緊張,還是一副溫婉動人的說道:“今晚是咱們新婚之夜,臣妾理應伺候大皇子,否則豈不是有負千金之夜。”
“很好,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打算怎麼伺候本王。”高元尚將她放開,自己也躺在牀榻上,他倒是很想看看,宋安樂到底能忍耐多少,或者是否能真的放下她高傲的自尊,主動向他示好。
宋安樂畢竟只是做做樣子,希望能將守在外面的嬤嬤糊弄離開,可高元尚好像完全不明白所以然,讓她一時還爲難在此。
宋安樂看了眼守在屏風後的嬤嬤,透過紗質的屏風,隱約能看到她們筆直的身影,看來不達她們滿意的要求,估計是不會輕易離開,否則她們也不至於在新婚前夕,找她去教學男女房事。
爲了避免太明顯,宋安樂將牀邊的帷幔,先放了下來,偌大的牀榻,被豔麗的帷幔圍繞,將本就曖昧的氣氛,圍繞的更加妖嬈。
“大皇子勞累了一天,臣妾先幫您舒緩一下。”宋安樂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在高元尚肩上輕輕額揉按着,不管怎樣,外面的人要對付,高元尚這邊,她自然也不能冷落。
高元尚熾熱的身體,散發的熊熊火焰,但是體內的火焰,卻好像又散發不出來,那種被困在每個細胞裡的烈火,在宋安樂的揉按下,好像越加的肆意燃燒起來。
“你還知道什麼叫做羞恥嘛?”高元尚一把緊抓住宋安樂的手,因爲他蠢蠢欲動的內心,已經有些不受他控制,更何況宋安樂的揉按,對於他此時,無疑就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逗。
宋安樂更加不願厚顏無恥的主動示好高元尚,於是她索性附在他耳邊,輕聲的說道:“大皇子如果想早點打發外面的人,最好還是配合的逼真一點。”
高元尚眉頭一蹙,也理會了宋安樂的話意,但宋安樂輕柔地音聲,微熱的氣息吹在他耳邊,他頓時迷失了理智,卻還用力的搖了一下頭,像似在尋找清醒的思維。
宋安樂見他有些異常,但她並沒有去在意,而是留了他足夠選擇的時間,於是她將自己附在他身上的身體收回,沒想到高元尚卻一把將她抱住。
宋安樂被他突來的舉動,驚嚇了一下,但又以爲他是理解了她的暗示,所以決定先配合親密,然後把外面的打發走,所以她也沒有抗拒,反而是主動的回擁着高元尚。
絲毫沒有準備的親密,讓宋安樂多少有些不太習慣,所以她的舉動顯得有些生硬,但她卻發現高元尚的埋在她肩膀裡的氣息,已經變得粗重,再接下來,他已經意亂情迷的吻在她袒-露的玉頸上。
宋安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息,體內同樣是被一股火焰襲攏,但她的意識並沒有混亂,而是以爲高元尚真的只是在做戲,所以她也全力迎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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