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退下,杜媽媽又甩了手帕,走向霜木子,“哎呀~霜姑娘啊,你不要聽她們的碎言,她們是嫉妒你,才故意這麼說的。”
“杜媽媽哪裡的話,木子怎會跟一羣烏合之衆而計較。”霜木子倒是一臉淡然,她確實無心計較。
“這就對了。”杜媽媽一臉開心的笑意.
“這麼冷的天,杜媽媽可是有事找木子?”霜木子試想,杜媽媽平日不太來後院,更別說這麼大雪,想來,也是有事而來。
“喲~瞧我這腦子;”杜媽媽擡手在腦門上敲了一下,又道“晉王爺派人來說了,明日,邀你們前去賞雪,你們各自準備去吧。”雖爲冬季,杜媽媽掩飾不住的春風得意。
霜木子不明的問道“我們?”話問出口,她才意識到問的有些多餘。
杜媽媽笑說道,“哦,自然是你與魂姑娘,還有夏姑娘了。”
“我......知道了。”霜木子本能的想拒絕,卻又遲疑了一下,也許這次,是該面對了,或許是她總該要面對。
“好、好、好,這麼冷的天,趕緊回屋吧,莫要招了風寒。”杜媽媽一臉關心,畢竟,霜木子現在,是自己的搖錢樹。
“多謝杜媽媽關心。”霜木子頷首示意,對於杜媽媽的大度改變,她深知是自己存在的價值,也算是報這些年的收容與培育了。
杜媽媽很是滿意的笑了笑,隨即也離開。
“奴家已出來多時,就不在此多留,兩位姑娘請自便。”餘子夏也適時的開口離開,既然要賞雪,自然要先做準備。
“夏姑娘好走。”魂姑娘輕笑道,霜木子只是頷首示意了一下,三人做了簡單的禮數,餘子夏隨之離開。
魂姑娘將視線從餘子夏離去的方向收回,又看向霜木子,輕輕柔柔的問道,“準備好了?”
霜木子遲疑了一下,她怔怔的看向遠方,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只要微笑,我不要驕傲。”
魂姑娘輕笑不語,看着一片白茫茫雪景,突然,想起一些往事。
次日,霜木子等人,在一輛馬車的接送下,在一湖泊前停下;此湖正是‘涼湖’;此次的涼湖,不再有荷花與蓮花作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積雪籠罩;涼湖雖失去了,夏日的嬌豔,卻收穫了另一番風韻。
一座畫舫停留在湖泊邊,爲本就迷人的景色添幾分生機。
待霜木子等一一上了畫舫;只見,高晉與宋景然正在下棋;嚴永黯抱着美人在一旁品茶賞雪;
“這麼冷的天,還請霜姑娘出來賞雪,霜姑娘不會介意吧?”高晉見來人,放下手中棋盤,起身迎接。
“王爺客氣了。”霜木子淡淡的笑了笑,這是進入冬季,第一次見高晉露面,看着消瘦了些,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倒是一點沒退。
“坐下喝杯茶,暖暖身子。”高晉帶頭,在一旁的軟榻上坐下。
霜木子點了點頭與魂姑娘也隨之坐在一旁;宋景然攬着餘子夏坐在對面。
“冷嗎?”宋景然將餘子夏攬在懷裡,雙手不停的護着餘子夏的玉手。
餘子夏嬌羞的搖了搖頭,宋景然這樣毫不掩飾的關愛,讓她忘卻了暫時的凌亂心智,只要能保持長久的這份情,也許就夠了。
高晉坐在上座,不時的擺弄着手裡的摺扇;雖爲冬季,但爲風流公子哥,不論何時都會隨身攜帶把摺扇,也不枉‘風流’或‘瀟灑’二字。
霜木子只是對着湖景,怔怔出神;魂姑娘坐在一旁,不時的品着茶水;一陣寂靜,任由畫舫緩緩遊走在湖中。
此時,魂姑娘打破了一時的寂靜,她笑着說道,“如此美景,就這麼坐着,似乎有些不敬景意,不如,奴家出此建議,爲各位助助興?”
“魂姑娘言之有理,不知,魂姑娘有何建議?”高晉終於,從這凝重的氣氛中,先解脫出來。
“此景,如此詩情畫意,不如,就由這‘詩、情、畫、意’爲題,大家各自選題、作題,不知,王爺覺得如何?”魂姑娘輕笑道,此時,宋景然冷漠,餘子夏淑女,嚴永黯與美人煽情,高晉身份特殊,霜木子的態度堪比此時的氣溫,眼下,也唯有她來調節氣氛了。
“妙啊,魂姑娘果然是冰雪聰明。”高晉‘啪’用摺扇敲在桌上,若不是摺扇邊框以金屬做制,怕是早就折成幾節了。
魂姑娘笑了笑,頷首說道,“王爺過獎了。”
高晉起身,高聲宣和道,“好,就以‘詩、情、畫、意’做題,大家自己挑吧;”
既然是大家做題,總要有個時間限制吧,再說了,作的好的可有什麼獎品。”嚴永黯一臉玩味的,搖着手中的摺扇,似乎並未察覺到摺扇帶來的涼意。
“時間,以半刻鐘爲準,這獎品嘛.....自然是少不了的。”高晉遲疑了一下,又意味深長的撇了霜木子。
“好,那大家各自準備吧。”嚴永黯收起摺扇,很是滿意的起身。
在畫舫上作出詩情畫意,倒也算是種樂趣;大家各自選擇了要作的題做;作詩、作曲、作畫、一一展示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