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看着眼前一干丫鬟,侍衛,臉色難看極了。衆丫鬟,侍衛跪在地上,禁若寒蟬。本該是歡歡喜喜的除夕之夜如今卻變得驚驚顫顫,誰也說不出娘娘到底去那裡了。
“滾........”這乾沒用的飯桶,連個人也看不住。這一羣人惹得他現在想殺人。
天還未黑,易羅支走了身邊的丫鬟後,便獨自一人悄悄離開了錦屏小築,避開守衛,獨自爬上了西北面的城牆。向外一望,只見皇宮外的大街上,張結着彩燈,成千上萬的人,敞祥在燈光下。不久一輪明月便冉冉升起,高高掛在深藍的天空上,月光皎潔,明亮,四周星光閃動,與朝歌城裡的萬家燈火連成了一片,交相輝映,其情景格外輝煌燦爛,大街小巷,到處都擠滿了嬉笑顏開的男男女女,小販們放肆的吆喝聲,公子小姐們鶯鶯燕燕的笑鬧聲響成一片,把整個偌大的朝歌城渲染得生機盎然。記得去年自己逃出府去看燈,人山人海的,不但被擠掉了頭上的珠花,踩掉了鞋,還差點就被拉去拜了堂,雖然逃出來了,累得骨頭都散了架不,還.........而現在,自己一個人站在這高高的城牆上,雖然免去了擁擠之苦,卻不免有些孤獨,寂寞。
一眨眼,便是除夕之夜了,君王命丫鬟將酒菜,食品擺在桌上,耳畔聽着宮外傳來的歡笑嬉鬧聲,自己卻孤獨一個人坐在酒桌邊,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悶酒。他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了,儘管他已經命人在整個宮裡找了,但他還是恐懼,害怕,他怕她會悄無聲息的離開他,他怕在也見不到她,他怕........
夜深了,透骨的奇寒,呆了許久,終於感到寒意了,只得轉回寢宮。
“你去哪裡了!”易羅一進屋,便被人從後面抱住了“答應我,別離開我!”
“這麼森嚴的守衛,我離得開嗎?”從現在以後大概更甚了,可能連走出寢宮都成問題了。 шшш⊕тт kдn⊕co
“把它給我,好嗎?”君王指着易羅的心,口氣像是在哀求。
“不,我不給任何人!”她揚起下巴,說着堅定的話,絲毫顧及不到君王的感受。說完徑自入了內室。君王看着她背影,心一點點下沉。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桃林,千千萬萬株桃樹,掛上彩點紛紛,開得很豔,豔到驚心動魄。忽而瓣落,風一吹,迎風飄舞,韻律的舞出恬靜的旋律。忽而枝葉搖擺不定。拂面清新,讓人忍不住陶醉在這世間少有的美景之中。桃林深處,只見君王手握一柄長槍,怒目圓睜,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手中的長槍惡狠狠地刺像流浪的咽喉。而流浪則手握長劍,避開長槍,一劍向君王頭上劈下。兩個人都收了重傷,手上,臉上,身上到處都是血。她只能遠遠地看着,心像被什麼撕成了兩半一樣難受。她知道他們在爲了她拼命,可她卻不知道該幫誰,一個是新歡,一個是舊愛,她只知道,不管他們誰受傷,誰被殺死,她都會痛,痛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突然間只見君王手的的長槍一收,整個人直撲而上,流浪旋身避開,卻沒發現,君王這招實乃虛招,在還來不及回身之際,君王左手裡一個回馬槍,流利躲閃不及,尖利的槍刺穿了身體,血流如江河瀉地,無休無止,只見流浪拼了命,回手一劍,劍鋒劃過咽喉,血成一線,兩敗俱傷,.........
“不.........”再次從夢中驚醒,不過這次卻是被君王搖醒的。“做噩夢了?”君王手裡拿着一條絲絹,正細心地幫易羅擦去額角的汗水,易羅厭惡的扭頭朝一邊,翻身下牀,自行做到了窗邊。
已經是二更天了。夜已深,宮裡早已熄了燈火,萬籟俱靜,不知何時,肩上多了件皮風:“夜深了,涼!”只說了這簡簡單單幾個字,便沒在說。他怕自己說得多了,惹得她在不高興。易羅坐了大約一個多小時,自覺沒趣,也不在坐了,自行上牀睡覺,林睡強,看了一眼依舊守在自己牀榻前的君王。不以爲意,“這三千後宮莫不都只圍着他一人在轉,他又何必非到自己這裡自討苦吃。他不是剛留下了自己那兩個表姐的嗎?爲什麼不去哪裡?能力纔是他應該去的地方,他可以在那裡,做他高高在上的王,可以寵愛任何一個討他歡心的女人,可以享受女人溫潤的身體,或者是她們偶爾的小性子,而不是留在這裡,看她的冷臉,可他卻留在這裡,他從前的孤高,狂傲哪裡去了?兒女情長,英雄氣短,這是一個君王該有的嗎?反正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教她難以琢磨。”
一大早,易羅照例醒來,看了看趴在自己牀邊睡着了的君王,沒什麼動靜,仍在鼾然入睡,易羅向裡邊蜷了蜷身子,又昏昏沉沉的睡去。君王卻是早醒了,剛纔不過是在裝睡而已。看見易羅被子只蓋了一半,君王依舊輕柔地幫易羅拉好被子,然後輕輕坐在牀邊,看着熟睡中的易羅,會心的一笑,只有在睡着了的時候,她纔不會那麼尖銳。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呆在她身邊卻步會被嫌棄。在看見她的脆弱的眼神,看見她的淚水浸溼枕頭時,他真想摘下那滿天的星斗來,如果她要求的話,他願意,一百個一千個的願意,只是求她能展眉一笑。到了現在,真心付出得越來越多,根本收不了手了,在傾注了完全的真心與生命後,他真怕一旦有一天他失去她了,那麼他真的會因爲心粹而死,他真的愛她-------愛得越深,心越恐慌,怕愛得不夠,也怕因爲愛太深不能自拔,怕他的愛,讓她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