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劉伍思前想後,季士慶與王坤一這兩個關係由近及遠的連襟,都被諸偉騰任命了重要職務。劉伍明白諸偉騰的用心,他在拉攏昔日隆達模具的兩位同盟者,疏遠與孤立他劉伍啊!劉伍不由得對諸偉騰心生憎恨之意,同時,他又想起了輝煌時期曾經的老部下於慶輝。
這個頭腦靈活、玲瓏八面的年輕人,雖說被紀政棟騙了一大把,害得自己差一點死過去,可我劉伍不是靠家樂福又名滿津城了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劉伍不計前嫌,放過了於慶輝一馬,於慶輝必定以後俯首聽耳。如果不再利用這個差一點至我劉伍於死地的於慶輝,那一千萬豈不是真要如付之東海之水,不再復還了嗎?
最終,劉伍要一笑泯恩仇,意圖說動於慶輝,讓其投靠於隆達模具旗下,再次成爲他劉伍的得力干將。
“英婕,劉伍不計前嫌,請我輔佐他振興隆達,這事我是應不應該答應他呢?”於慶輝瞪着醉眼望着眼前的愛妻。
聽丈夫的話,他並沒有答應劉伍的攛掇,邵英婕鬆了一口氣。
“慶輝,劉伍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你最清楚。雖說前幾年你受騙於紀政棟,害得他劉伍的海河證券倒了閉,可你也幾乎命喪陽樊,這個人情債我們總不能背一輩子吧!”
邵英婕對於慶輝昔日的這個上司劉伍印象極差,但一直認爲他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沒想到,劉伍真的要找上門來了。可邵英婕實在是沒有合適的理由讓於慶輝回絕劉伍。人情債最終是要還的,只是遲早的事。
“英婕,其實劉伍也並無惡意,他只是想爭一口氣,讓諸偉騰看一看,他劉伍在經營隆達方面是有經天緯地之才的。今天晚上,我沒有給劉伍確切的答覆,只是說在福來順的工作之餘,儘量多幫一幫他,幫他劉伍度過諸偉騰對之的信任危機。”
於慶輝通過幾年來的坎坷經歷,說話辦事不再鋒芒畢露,力求思慮縝密,不給別人授以口實與把柄。
“慶輝,與劉伍合作,千萬不要把財務混爲一談,他劉伍並不是拿起來放得下的人,提防他倒打一耙。至於報酬,他說給多少就是多少,不要爭論。慶輝,此次與劉伍合作,我們就是在還人情,人情債還完了,他劉伍走他的陽關道,咱走咱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最好不要再打交道。”
邵英婕在內心裡時刻提防着老謀深算的劉伍。
“是啊,這件事我認爲還是跟於隆祥言語一聲,聽一聽於總的意見。於總在我能夠再次回到津城的時候,是他領着我面見的劉伍和季香蘭,他應該很是明白與理解劉伍此番的舉動。”
於隆祥的福來順大酒店在津城餐飲界名列前十,現在是餐飲服務行業協會的**,在津城的名氣叫的很響。所以說於慶輝不想因爲自己受劉伍的攛掇而讓於隆祥心生狐疑。
“是啊,是於隆祥在你最困難的時候收留了你,咱們得感激於總,與劉伍私下裡合作,不應該瞞着人家。再有,慶輝,你做酒店管理還可以,從事機加行業,是不是有些不對門路哈?”
“我又不是親自操作機牀,劉伍說我只負責人員管理,他有個大事小情好有個商量。諸偉騰遠大的管理人員也有幾位,劉伍說信不過他們。”
於慶輝打了一個酒嗝,一臉的胸有成竹,彷彿他又得到了劉伍的重用一樣。
“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了,劉伍這麼做,會激起遠大人的不滿的。再說了,劉伍雖爲隆達的總經理,可隆達終歸是遠大的子公司,他有人事任命權嗎?”邵英婕認爲劉伍的做法有些不符合規矩。
“哈哈,英婕,這些大可放心,劉伍在簽訂承包合同的時候,已經註明,他劉伍有組建管理團隊的部分權利,但要對所用人員的素質與能力負責。劉伍是很精明的生意人,他不會用缺乏信任的態度來對待心腹之人的。”
於慶輝既然這麼地願意幫助劉伍,妻子邵英婕也只好由着他去。她提醒丈夫,要想真心地幫助劉伍,就要充分利用手中的權力,爲善遠大人,將隆達管理層聯合在劉伍的周圍,爲隆達有個好的起色貢獻一份力量,也不辜負劉伍信任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