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滄千澈說起乾坤井和任意橋如此兇險,柳雅又有些擔心起來。 畢竟她沒有真正的見識過古代的機關術。
而之前古尚卿在平巴山是了機關埋伏,才身負重傷的。可柳雅和古尚卿山的那次,卻什麼都沒有見到。
但是想想鐵手岑做出來的連擊弩,那威力不容小視了。如果是一連串的連擊弩綁在一起發動起來,那不是和機關槍的威力相仿?
滄千澈也看出柳雅臉露出擔憂的神情,便笑着安慰她道:“雅兒放心,我是不會讓你置於危險之的。我也會好好的保護自己,我還要與你大婚呢,真是一根汗毛都不能少。”
柳雅點點頭,道:“是啊。從現在開始,你的頭髮絲都是我的,少了一根,我也要追究的。”
滄千澈用手揉了揉柳雅被風吹得有些發紅的耳垂,道:“放心吧。枯墨禪師給我講解亂真術的時候曾經說過,機關術其實也是由幾個最簡單的原理裝配、組合而成的。之所以難破解,是因爲沒有找到關鍵的一點。如果是製作的人親自動手,那麼只要直擊要害,把最關鍵的一點破壞掉,整個機關不靈了。”
“所以,你才堅持讓穆青羽和我們同行?”柳雅明白,滄千澈肯定不會帶着個沒用的電燈泡在身邊的。
滄千澈點點頭,道:“算是他實在不願意去,把機關圖給我也行。我稍作研究也能夠破解的。”
柳雅一把抓緊了滄千澈的大手,道:“那你現在要答應我,不管是和穆青羽一起去,還是他給你機關圖讓你自己去,你都要帶着我。”
“我知道。”滄千澈把柳雅按在懷裡,輕柔的順了順她的髮絲,道:“我明白什麼叫做生死相依。若是你願意陪伴在我身邊,那麼今後的每一程,哪怕是將要走到生命的盡頭,我都要與你同路。”
“你纔是傻瓜。”柳雅靠在滄千澈的懷裡,卻是因爲他的這句話而感動不已。
世有一種愛情,叫做“你一定要活下去”。可是又有誰知道,獨活的那一個反而要揹負一輩子的痛楚和空落落的愛,直到生命的最後都是孤單的。
而柳雅心裡有一種堅定,是寧願共赴險途,也不要留下另一個獨自擔心、憂傷。
如今看來,滄千澈是真正懂她的那個人。
滄千澈和柳雅兩個人你儂我儂的偎在一起,看着臺熱熱鬧鬧的武,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日落之後,擂臺四周又點起了一排排的燈籠,周遭看熱鬧的人羣也不住的吆喝,氣氛異常熱烈。
滄千澈摟着柳雅,偷偷在她耳邊笑着道:“這看馬戲、雜耍還要精彩呢。”
等到小校場武的人都散去了,也已經是深夜時分了。
柳雅和滄千澈回到圍屋,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兩人竟然不約而同有些尷尬。
滄千澈先是解開了自己的披風,回手搭在一旁又來幫柳雅解開披風的盤扣。
柳雅的肩膀一僵,頭卻低下去了。
滄千澈清了清喉嚨,用指尖輕輕的觸了觸柳雅的額頭,柔聲問她道:“雅兒,這種事……是不是應該男人主動點?”
“嗯。”柳雅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
“那我們睡覺吧。”滄千澈說完,甩開了柳雅身的披風,彎腰一託,將柳雅橫抱起來,直接抱到了牀邊。
柳雅只咬着嘴脣,雙手摟着滄千澈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胸口,呼吸也是輕一下、淺一下的,卻絲毫沒有迴避和拒絕。
愛到濃時,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柳雅並不矯情,所以早心默許過許多次了。
卻沒有想到,滄千澈將柳雅抱在懷裡,一起躺在了牀,卻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柳雅被他護在胸前,等了好一會兒才擡起頭來,有些懵暈的看着滄千澈。
滄千澈明知道柳雅是看着自己的,卻把眼睛緊緊的閉起來,大手又將柳雅的小腦瓜給按下去了。
柳雅稍微一掙扎,滄千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雅兒,別亂動。我說了,這種事要男人主動的。”
“你,你不想嗎?”柳雅算是一動不動,也能夠感覺到滄千澈渾身散發的熱量。
她明白男人在這個時候應該是什麼反應,所以才更加的怪。
滄千澈磨了磨牙,“嗯”了一聲,說道:“想,每天夜裡想的睡不着覺。你在懷裡我更睡不着。但是我說過,我們快要大婚了,男人如果連自己的腰帶都管不牢,還談什麼給你一輩子幸福?”
柳雅梗了一下,才明白滄千澈說這種事要男人主動的意思了。原來是讓她也不要動。
柳雅僵硬的躺了一會兒,“噗哧”一聲笑了。然後道:“行,這樣也挺好的,我們安安靜靜的睡覺,以後有的是機會膩在一起呢。”
滄千澈又是“嗯”了一聲,呼吸有些沉重,繼而不說話也不動了。
柳雅開始還是僵硬的一動也不敢動,過了一會兒見滄千澈確實是鐵了心不碰她,這才微微的舒緩了一下。
然後柳雅伸出手去,在滄千澈的脖子後面滿滿的揉捏起來。
開始的時候,柳雅的指尖一碰到滄千澈的脖子,他整個人都顫了一下,明顯能夠感覺到他肌肉的緊繃。
柳雅輕聲道:“別緊張,也別胡思亂想,我給你按摩一下,很快能夠睡着的。”
滄千澈這才深深的鬆了一口氣,又狠狠的吸氣,這才讓自己慢慢的放鬆下來。
柳雅是在給滄千澈按摩能夠舒緩神經、加速睡眠的穴位。所以不一會兒,他真的安靜下來,再過片刻睡着了。
柳雅這才慢慢的收回手,窩在滄千澈的懷裡也準備睡覺。
可是她才靠在他臂彎裡,眼睛無意間向下一瞄,看到滄千澈算是睡着了,下方的某一處還昂揚碩碩的挺立着。
柳雅壞壞的一笑,悄悄地、悄悄地用手去觸了觸。結果那直立的傢伙猛地跳了兩下。
柳雅嚇得慌忙縮進滄千澈的懷裡,假裝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