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鱗叔,城裡到底還有多少門啊。”二人出了客棧走在了大街上,陸城還是如之前一樣人來人往。

“這個嘛...就我所知道的大概有五十個左右。”葉鱗走在前面,領着戴軒宇穿過人羣,向着陸城的中心走去。

“有統計數據的是一百五十七個,常用的有七十三個,還有三十幾個不知道位置的。”就在二人交流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二人的身後。戴軒宇嚇了一跳趕緊拉開了距離,而葉鱗只是回頭,向來者打了個招呼。

“陸族長,怎麼了?你也要去總彙嗎?”來人正是陸暑,他穿着和之前一樣的黑色大衣,而懷裡抱着一打文件,向着戴軒宇二人打着招呼。

“是啊,有一份文件要跑一趟。話說都過了這麼久了,你見到我怎麼還是這副德行啊?老鱗我長得有那麼嚇人嗎。”陸暑抱着文件,拍了拍戴軒宇的肩膀。戴軒宇也不再躲閃,畢竟陸暑嚇人的不是長相,而是神出鬼沒走路沒聲的特性 。

“不嚇人,話說現在連文件都要你親自去跑一趟了嗎,早就聽說現在很缺人,沒想到已經缺到這種地步了。”葉鱗邊說邊將手伸向陸暑懷裡的文件。

“是啊,有點能力的都出去了,沒能力的也不能讓他們幹,而且新人我也不太放心,只能我親自動手了。話說老鱗,你要最近沒事的話先轉回狩獵部門吧,昊瓊不在我得處理文件,那邊現在連個管事的都派不過去啊。”陸暑也沒有跟葉鱗客氣,分了一半的文件交給了葉鱗。三人行走在街上,葉鱗和陸暑走在前面聊天,而戴軒宇跟在後面聽着兩人的談話。葉鱗聽到陸暑的請求後,沉默了好一會,直到遠處建築的輪廓逐漸顯現纔給予答覆。

“嗯,我考慮一下,好了到地方了。”那是一個兩層高的古式建築,門口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但葉鱗和陸暑一靠近,人羣便自動讓出了道,雖然前面兩位沒什麼在意,但跟在後面的戴軒宇還是被聚集的目光搞得渾身不自在。三人進入了建築的內部,一進門便是三個大櫃檯,從櫃檯上面掛着的牌子基本可以看出,三個櫃檯從左到右分別是處理買賣素材的櫃檯、處理存取的櫃檯和處理業務的櫃檯。

三人直接就來到了最右邊的櫃檯,陸暑從葉鱗哪裡取回文件便從櫃檯的兩側先一步進去了,而葉鱗和戴軒宇則留在了三號櫃檯進行登記。

“報修是嗎?第三區二十五號窗口,請拿好號碼等待傳喚。”就如同去銀行辦理業務一樣,窗口的服務人員在登記完畢以後將一張號碼牌推了出來,那號碼牌是一張木質的牌子,上面的數字好像是和活版印刷一樣是可以進行替換的。二人拿到木牌後便沿着陸暑所走的路進入了建築內部,這是纔看清整個建築內部的真面目。走過了櫃檯一個紅色的大廳映入眼簾,大廳的四周掛着木板,上面記滿了各式各樣素材的價格,大廳的中央被分成了三等份,用來處理三個櫃檯所分類的業務,樓上似乎是進行進行大額交易的地方,安排了不少的單間。

看起來像是工作人員的人來回跟換着板子上的價格,那板子似乎和戴軒宇手中的牌子一樣數字是可換的,區別就是兩個東西的大小相差甚遠。數不清的人站在大廳,盯着板子上價格的起落,而已經搶到好價格的人,已經跟着工作人員上樓去了,這畫面像極了現世中炒股的人們了。二人穿過了人流,來到了第三區第二十五號窗口等了起來,還好前面排的人不多,戴軒宇趁機觀察起來。

除了中間的交易區,每個區域大概都有五十個左右的窗口,他們和也正好對應着門口的櫃檯,櫃檯裡面的人嫺熟的處理着業務,而所有處理好的業務被統一記錄後送到了建築的頂樓。龐大的工作量就這麼被分散處理了,也怪不得陸家人手不夠,畢竟算上那些維持秩序和更換數字的員工,光這麼數一下就接近三四百人了。不一會就叫到了戴軒宇的數字,他帶着牌子便來到了櫃檯,不過櫃檯那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你這個還掛什麼保修啊,直接掛報失然後換一個吧。”沒錯,櫃檯後面傳來的聲音正是之前進去的陸暑。他帶着一股調侃的語氣把玩這被切成兩半的面具。

“那要換一個怎麼辦啊。”戴軒宇無奈的問道,雖然他已經猜出來陸暑是在報復自己剛纔的反應。

“換一個簡單,交錢就行了。”這時戴軒宇纔想起一件事,眼前的男人是個不折不扣的財迷。

“我就是個普通學生,哪裡來的錢...”陸暑聽完後襬了擺說道:

“那你得感謝我們這裡的工資是每天一給,且按天給錢的。所以你現在的卡里應該是有這一週的工資的。”陸暑指向戴軒宇的褲兜,也不知他是怎麼知道戴軒宇的卡就放在褲兜裡了。

“那好吧,還需要多少。”陸暑沒有回話,只是用手擺出了個五。

“五百嗎...那樣的話我還可以...”

“加個零”

“鱗叔咱們走吧,我湊合帶肖張的。”戴軒宇扭頭就要走,引得陸暑和葉鱗一陣發笑。

“陸族長你就別逗他了,錢從我卡里扣吧。”戴軒宇聽到後剛想拒接,陸暑那邊就已經完成了扣款的操作,戴軒宇只得像葉鱗道謝,並把這筆賬記在了心上。

“那你們先逛着,我先回去了。”說完陸暑便離開了窗口不見了蹤影,果然這個傢伙跟個鬼一樣來去無蹤。隨後二人回到了門口的櫃檯,換了一張買賣區的木牌,買賣區位於三個大區的中間,與那兩個區基本是櫃檯不同的是,買賣區基本都是擺攤的攤販,只有最末端是處理糾紛事務的櫃檯。葉鱗和戴軒宇走在攤販之間,小販的叫賣聲與討價還價的話語不絕於耳,各種叫不上名字的草藥與不同效果的法寶映入眼簾。

葉鱗帶着戴軒宇來到了一位熟人的攤位,見是葉鱗帶來的商販也熱情的給了十分低廉的價格,戴軒宇謝過便買下了不少的黃符,畢竟有了之前的經歷,這次還是多買一點以防外一比較好,當然這次是自己掏錢,畢竟不想再欠葉鱗一筆賬。陸家內的交易似乎是通過點數進行的,只要把卡刷一下便可以完成付款,和手機支付一樣方便,而且據說可以去存取櫃檯換成人民幣。戴軒宇刷卡時也留意了下自己卡上的剩餘大概是700左右,出勤六天便有這麼多錢也已經算是高薪了,就在這時一件熟悉的物件出現在了戴軒宇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