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戴軒宇坐着公交車,雖然用眼睛確認了一下那輛車不會堵車,但似乎是自己上錯了,還是被車流堵在了路上。戴軒宇煩躁的在車上抖着腿,完全沒有注意周圍的異樣,附近的人已經因爲他奇怪的行爲和紅色的眼睛刻意與他保持了距離,戴軒宇沒有理會,只是在心中謾罵着司機,雖然很想直接翻窗走人,但距離圓明園還有些距離,戴軒宇也只能忍下怨氣接着坐下去了。還在堵得時間不長,總算到了圓明園,等戴軒宇到達時,管理處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只剩下葉鱗和一個小隊還在哪裡。

“你沒事吧,真的不用休息一天嗎?”葉鱗看見戴軒宇的身影時,臉上便掛着一絲擔憂,彷彿會搞砸一切的表情讓戴軒宇很不爽,如果是別人戴軒宇現在可能已經發火了,不過對方是葉鱗,更何況之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戴軒宇還沒有道歉,戴軒宇也只是皺皺眉頭,不去想這些讓人心煩意亂的事情。

“不用,我今天也要跟着去 。”戴軒宇的語氣略帶怒氣,葉鱗也聽出來了不過它沒有拒絕,反而同意的戴軒宇的請求,雖然有些疑惑但戴軒宇沒有在意,得到同意後立刻便拿起一旁的記錄板,朝着第一隻妖獸的位置進入了陸城,待到戴軒宇走後,葉鱗便回身開始吩咐起了身後的小隊。

“你們的任務便是跟着他處理善後,可以的話就阻止以外,不行的話便立刻出現止損。”五人小隊紛紛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他們也穿着黑色的滑雪服,帶着面具,不同的是他們面具上火的形狀似乎與其他人有些不同,他們裝備精良,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鱗叔,我有個問題。”五人中看起來年齡較小的人舉起了手。

“嗯,說吧。”葉鱗和藹的回答到。

“爲啥您知道危險還讓他去啊?”它的聲音中還帶着一絲稚氣,聽起來就像個十幾歲的孩子一樣。

“我不讓你吃糖,你就不吃了嗎?”葉鱗略帶打趣的回答了對方,對方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葉鱗依舊慈祥的拍了拍他的頭,繼續說到:

“你們幾個都是陸暑的左膀右臂,今天把你們借來純屬無奈之舉,若今夜無事發生倒也還好,若出了什麼事就拜託各位了!”葉鱗字正腔圓的拜託了五人,隨後便是一個標準的大鞠躬,五人中領頭的立刻將葉鱗扶起,表示自己受不起如此大禮,隨後便帶着五人離開了現場去追戴軒宇去了。臨走前那個年齡小的隊友還向葉鱗揮了揮手,葉鱗也微笑着迴應了他。隨後葉鱗走到了管理處的一個角落,哪裡坐落着十幾個鴿籠,裡面有的有鴿子有的是空的,葉鱗思索片刻,終於下定決心,拿出了一隻羽毛上帶着濃重中藥味的鴿子,塞上紙條,放飛了出去。

戴軒宇很快便來到了第一隊所在的地方,雖然他們面對的是一隻老虎,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還是很輕鬆的,等到戴軒宇趕到時老虎已經奄奄一息的趴在了地上。後勤組的人已經趕到,準備爲老虎處理後事,不過不知爲何今天的後勤組來人明顯要比之前多,而且好像更多的是醫師,只是現在的戴軒宇心思完全沒有放在趕來的後勤組上,他看着趴在地上的老虎立刻開始催動眼睛,不過劇烈的疼痛還是讓他叫出了聲。

“喲,戴小友來了,怎麼了這是?”一個小隊成員聽到了戴軒宇的聲音,便趕過來確認了一下戴軒宇有沒有異樣,因爲老虎已經基本處於無法再戰的狀態了,所以他也放鬆了警惕。他剛打算扶住戴軒宇,戴軒宇便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看起來晃晃悠悠的,不過還努力保持着站立的狀態,眼睛也變得更紅了,就像他觀看畫面時發出的紅光一般,雖然隔着面具但也能看到一清二楚。戴軒宇盡力站起來,貼在隊友的耳畔說到:

“小心老虎反擊。”幸好面具裡面有耳機,不然根本聽不清戴軒宇在說什麼,隊友聽見後立刻安置好戴軒宇,向着老虎周圍的隊員大喊,讓他們注意小心老虎。衆人聽到後,也警覺的開始向後撤步,逐漸與老虎拉開了距離,不過預想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老虎見周圍的人逐漸遠離自己,便開始慢慢掙脫束縛,等到所有人都撤到一定距離時,老虎突然發力,從人羣之中打開了一個破口,衝了出去。

衆人大驚失色,若讓着虎妖逃到市區,那後果定不可挽回,正道小隊成員動起來準備追擊時,一聲巨響帶着火舌劃破了夜空,只聽砰的一聲,老虎應聲倒地,帶着王字的虎頭瞬間炸裂開來,只在一旁的地面上留下了一個50BMG的坑洞。遠處的高樓上,兩個人影正在上面待命,一人趴在地上,端着一把大口徑的黑色***;而另一人拿着望遠鏡,正確認着頭被打碎的老虎是否真的死透了。

“鱗叔真是深思熟慮啊,沒想到真的出事了。不過他怎麼這麼在意那個姓戴的小子啊,你說呢定安哥。”拿着槍的人率先說話了,她的聲音宛如百靈一般好聽,不過和之前那孩子一樣,聲音裡還帶着些許稚氣。雖然穿着厚重的滑雪服,但完全不影響她靈動的動作。被稱爲定安單膝跪地,反覆確認那隻老虎已經死透了之後才放下望遠鏡,將手中的糖果遞給端着槍的孩子,對方也不客氣,結果糖果便塞進了嘴裡。

“可能是他和年輕時的鱗叔很像吧,想要幫他彌補自己犯過的錯誤。比起這個我更在意繼才舅舅現在怎麼樣了,姥爺這邊也是一點消息沒有,還有定娟少吃點糖。”定安將望遠鏡收了起來坐在了地上,一旁邊在擺弄槍械,一邊又將一顆糖果塞入空中,還衝着定安比了個剪刀手。定安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輕輕的敲了一下對方的頭。這時,帶着臉上的面具開始震動起來,定安不慌不慌的摸了下面具從側面,接通了電話。

“定川哥回話了,讓咱們回城幫姥爺去就行了,剩下那邊他們三個處理”少女聽完以後失望的誒了一聲,隨後便收拾起了手中的***。少年看向了遠方,一種不祥的預感逐漸縈繞在心頭,雖然不知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