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來了,是誰啊?”二人進入了這片房區,葉鱗走在前面帶路,戴軒宇跟在後面,葉鱗輕車熟路徑直走到了目的地門口輕釦房門,隨着一聲迴應後房門的紗窗被打開了。和戴軒宇預料的有所不同,開門的並不是一隻妖而是一位職場女性,可以看出對方十分疲倦臉上,還沒有卸妝和眼袋的黑眼圈就是證明,身上的工作服也沒有換下來,甚至還帶着一股酒氣。紗窗被打開後葉鱗便摘下了面具,對着屋內的女子點頭示意,而女子看到來着是葉鱗後便不再多說,立刻關上了紗窗打開了房門,而不同的是原本的哪位女性變成了一隻...白兔子?

“鱗叔啊!快請進”那兔子雖然說着流利的人話,但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拽着葉鱗的褲腿想要將對方拉進屋裡,葉鱗彎下身子,輕輕的將對方抱在懷裡進了屋子,戴軒宇緊隨其後帶上了房門。

“怎麼又喝酒?是加班了?”葉鱗將它放回了屋子裡,房間不大也就十五到二十平方米的樣子,進門便是客廳,牆上掛着還在播放節目的電視,而對面是一套沙發組,沙發前面的小茶几上擺着啤酒和零食,足以看出在二人到來之前這隻兔子在幹什麼。

“我跟你講鱗叔!我的確不是人可那羣傢伙更不是人了!還說什麼你不加班就是混吃等死...”葉鱗將兔子放在了茶几上,而兔子則一個勁的像對方吐苦水,一副眼淚汪汪的樣子十分惹人憐愛。葉鱗放好兔子後便直接進了廚房,嫺熟的開竈炒菜只留戴軒宇和白兔子在客廳面面相覷。

“嗝~誒你是誰啊...”兔子這才發現一直跟在身後的戴軒宇,戴軒宇顯得十分緊張,結結巴巴的向對方打着招呼。

“他是今天才來的新人。”葉鱗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似乎在幫戴軒宇打圓場。兔子從茶几上跳下,圍着戴軒宇轉了幾圈似乎是在觀察着他,隨後便從沙發跳回茶几,跺着腳毛茸茸的後腳對戴軒宇說道:

“新人你聽好了,你要是氣到鱗叔嗝~我就去你家打洞!”兔子還是一副醉酒的樣子說着胡話,而葉鱗已經從廚房走了出來還帶着一盤炒合菜。

“不要鬧了,一天不來你就不好好吃飯,看看你毛掉的多厲害啊,快吃吧記錄咱們邊吃邊做。”葉鱗將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給兔子做菜,而兔子聽完後也變回了之前人型,不過還是那樣惹人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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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鱗叔!”變回人型的兔子又露出了那副可人的樣子,坐在沙發上吃起了合菜,而葉鱗從懷裡掏出了一張表格開始了記錄,葉鱗就如同查戶口一樣開始了調查,除了一般的信息記錄外,還讓對方進行了戴軒宇不久之前進行的測試,靈草測法力並採集了一刻果實收納起來。待一切都結束後二人便離開了兔子家,雖然對方十分熱情的送別了葉鱗,可還是惡狠狠的盯着戴軒宇好長一段時間。

“那個...鱗叔,爲什麼還要測法力啊?”戴軒宇拿着剛剛採集到的果實,那果實被收納在一個塑料製成的小試管裡,就像採血試管一樣上面寫着果實主人的名字。不同的是它的蓋子是藍色的,與一般見到的紅色試管不太一樣。

“這個啊,是爲了保證他們在人類社會不會暴露。你想啊如果他們在法力不足的情況下參加人類的工作,在工作中暴露了原形怎麼辦?所以我們會定期檢測他們的法力,如果出現了法力過少的情況,便會幫忙出示醫院的請假條,來讓法力不足的妖在家休息。而你手裡的便是協助記錄對方歷史法力多少的,以便後勤部門計算出一個危險的數字好提前做出預防。”葉鱗十分細心的講解,而戴軒宇震驚於妖在人間的生活已經發展到如此程度的制度,葉鱗似乎看出了對方所想笑着說道:

“其實這個工作和居委會大媽很像,現在生活在人世間的妖都是脫離了野性纔來到這都市的,它們有的是爲了夢想,有的是爲了希望,有的是單純的不想過弱肉強食的生活。說到底其實它們和你們人類是一樣的,只不過活得更加的艱難和麻煩,而我們能做的就是好好保,護並引導他們更好的生活在這裡。而我也是爲了這一點才選擇這個工作的。”戴軒宇聽的一知半解,而葉鱗只是笑了笑,默默的收回了剛纔拿到的試管,領着戴軒宇朝下一戶人家走去。

二人沿着蘇州街一路北上, 而所做的事情也大同小異,葉鱗一邊做記錄一邊教導着戴軒宇怎麼正確的操作,戴軒宇也第一次意識到原來有那麼多妖潛藏在人類的社會裡,它們有的是便利店的店員;有的餐廳裡的廚子;甚至有部分老鼠妖並沒有變成人形,而是維持着原本的形象隱藏在下水口裡。前面的調查都還算相安無事,也沒遇到什麼特殊情況,直到葉鱗與一位似乎是一隻八哥精變得銀行職員做記錄時,一通電話打斷了二人的記錄,葉鱗便趁機將記錄的機會讓給戴軒宇讓他自己嘗試一次,自己則去一旁處理電話。

戴軒宇顯得還是有些緊張,但畢竟已經看着葉鱗做了好幾次了,自己也稍微有些熟悉了,雖然還是有出錯,但整體下來還是做完了記錄。不過此時葉鱗還是沒有回來,戴軒宇便和那隻八哥邊聊便等,雖然對方的聲音十分尖銳奇怪,但也已經十分流暢所以交流起來並不是很困難。

“你是今天才開始執勤是吧?恭喜發財。”不知爲何對方有這麼奇怪的一個口癖,但是戴軒宇也不想多問。

“嗯,是的。”戴軒宇簡潔的做出了回到,但對方不知爲何露出了奇怪的神情。

“可能是我多嘴了,但你要注意點,恭喜發財。”對方顯得有些猶豫,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告訴戴軒宇。

“注意什麼?”戴軒宇直接打破了沉默,向對方詢問

“老鱗啊對我們還好,不過我聽說啊,它當年殺過...”還沒等對方說完葉鱗便走了回來,八哥一見對方回來了便不再做聲,連口癖都沒有說,急忙打斷了對話,和二人道別回去了銀行,但它的話還是在戴軒宇心裡留下來一絲疑問。

“肖張已經完成調查回去了,咱們也抓緊做完最後兩個吧。”葉鱗向戴軒宇解釋了剛纔的電話。

“原來不用集合一下的嗎?”戴軒宇有些懷疑。

“也不是,肖張他家裡情況挺差的,得趕回去照顧家裡的小女兒。雖然一般情況下都是將調查的結果統一交給我的,但是他情況特殊我就不留他了,反正我時間多大不了我找個時間去拿一下。”戴軒宇聽後也不再過問,二人很快就把剩下的幾戶信息記錄完畢。雖然葉鱗提出送戴軒宇回家,但是被戴軒宇婉拒了,葉鱗也不強求目送對方上車後,便獨自前往了高樓中的一片空地,去尋找一位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