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朝帝都天京城皇宮朝堂之上,滿朝文武聽到了這一聲巨響,連忙跪下齊聲喊道“恭祝陛下進級大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原來天空之中的響聲是正是武朝當代武皇晉級造成。
當冷寒楊與冷寒風 兄弟兩個聽到這聲巨響,滿頭霧水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冷寒楊聽到大哥冷寒風要去狄族邊疆時,
“ 嗡”
聽到狄族兩個字,冷寒楊腦海劇烈震動,像有數百個大鐘同時震動,一下子就變得空白了。
“弟弟,你怎麼了!”正說着,突然發現冷寒楊臉色大變,皮膚慘白,毫無血色,冷寒風大吃一驚。
冷寒楊只看到大哥冷寒風的臉孔在面前放大,一臉焦急的樣子。那張熟悉的臉孔突然變得模糊。
“哈哈哈!……”一陣淒涼而絕望的聲音在腦海裡迴響,眼前的臉孔突然傷痕縱橫交錯,血污佈滿了整張臉孔。冷寒楊似乎又看到了哥哥在面前慘然狂笑,然後一路奔逃出去的樣子。
冷寒楊沒有看到大哥自盡的場景,但他守在門外,看到了哥哥的屍體從房中擡了出來。那個時侯,他已經死了幾天了,屍體都發臭,臉孔上,都是他極度絕望時自殘的痕跡。
那張臉孔,和哥哥焦急的臉孔不斷的在臉前交映,時而合二爲一,時而又變得模糊。
“大哥,答應我,千萬答應我。無論如何,絕對不要進入狄!”冷寒楊搖了搖頭,猛然抓住冷寒風的手臂,急聲道。他臉色蒼白,像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冷寒風皺了一下眉頭,嘴脣張了張,還是點了點頭:“去哪裡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不過,你既然讓我不要去,那我不去就是了。——小弟,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讓我去,總有個原因吧!”
冷寒楊張了張嘴,猶豫了很久,才道:“大哥,你相信重生嗎?如果我和你說,我是從十年後回來的,你相信嗎?”
冷寒風呆了呆,就在冷寒楊以爲他相信的時侯,冷寒風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
半晌才停住。
“好了,小弟,我承認這個笑話很有意思.”冷寒風喃喃唸了幾句‘重生’,搖了搖頭,笑道:“小弟,等你武道修爲達到金丹境,接觸到地煞境後,你就會知道。這天地間,是根本不存在這種重生的。”
看冷寒楊還想說什麼,冷寒風神色一肅,鄭重道:“小弟,不用說了,我答應你,不進入狄族就是了。不過你也要答應我,在我離開後,要好好照顧孃親。”
“嗯,大哥,你放心吧。”大哥並不相信自己說出的‘真相’,冷寒楊不知爲何反倒鬆了口氣。心裡對自己說,只要大哥答應不去狄族的地盤,這就可以了。
“蒼狼拳,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了。在離開之前,我想把我們冷家的的‘青龍真功’教給你。當年父親大人就是憑藉這套絕學成功封侯。父親傳給了我,如今我再替父授藝,傳給你,你可要看清楚了。”
冷寒楊心中震動,這套絕學的名字,他早就聽過。雖然是家傳絕學,但前世因爲對武道不喜,卻從沒看到過。
亭臺裡,處處點着明燈。冷寒風就在燈影裡,將冷家一脈的‘青龍真功’一一向冷寒楊演練。冷寒風教的用心,冷寒楊也學的用心。一套絕學耍完,已經差不多子時了。
“我們冷家青龍真功是攻擊絕學,是一門應用真氣、罡氣攻擊的法門。修爲越高,威力就越大。我現在還只能凝聚一條十丈左右的罡氣龍,到父親手裡,就可以變化出數十里長的巨龍,噴火吐水、騰雲駕霧無所不能,這也是父親能鎮壓蠻族異族的原因。我離去之後,你要加倍練習。等你將這套絕學練全了,有機會的話,就可以去父親那裡獲取另一本‘青龍八勢’。這兩套絕學相輔相成,修成之後,威力極大,神擋殺神,佛阻**!”
“我會用心的,”冷寒楊應道。
“嗯,那我去了。好好保護自己,還有孃親。”冷寒風微笑着,向冷寒楊擺了擺手。
聲落,冷寒風起身,擡頭,目視夜空中的明月,腳下輕輕一蹬,便撥地而起。
吟!
一聲清越的龍吟從紫龍園中響起,就在冷寒楊的目光注視中,冷寒風猛的撥身而起,半空之中,便化作一條十餘丈青龍,這青龍周身電光大作,在冷寒楊所坐的亭子上一繞,猛後猛然向東而去,沒入茫茫夜色中。
武朝王公子弟,只要年滿十歲,都要送入學宮之中。
所謂學宮,是由朝廷文臣傳授儒家孝、悌、忠、義、禮、信的地方,只講文,不講武。整個學宮,由朝中太傅負責。
太傅乃是三公之一,也是當今武皇的文師。名下的學生遍佈九洲十八省,朝廷裡的二品待夫,八十一元士幾乎有一半是他的學生,聽過他的課。這樣濤天的權勢,就算平南侯這樣的人物,也不敢輕易得罪。
冷寒楊乘坐馬車出門,半個時辰後方才抵達學宮。宏大的學宮屹立天京城西北角,與皇宮相應對。冷寒楊坐在馬車裡,掀開窗簾一角,只看到無數的馬車打着各家的旗號,將學宮馬堵的水泄不通。
“馬車就在這裡停下吧,”冷寒楊跟車伕打了聲招呼,便從車廂走下來。
學宮內的佈置,冷寒楊幾乎閉着眼睛也能想像出來。‘上一世’他在這裡待了十多年,學宮裡大到雕欄玉棟,小到花草樹木,早已如數指掌。
“小侯爺!”幾個官吏的後代看見冷寒楊,臉上閃過畏懼的神色,低頭叫喚了一聲,乖乖站到路邊。冷寒風闖入學宮,帶着**、李文亮的事早已在學宮傳開。這些人都是第一次知道,冷寒楊還有個這麼厲害的哥哥。也有些學子看到冷寒楊,眼中閃過鄙夷,一個個遠遠的避開。
冷寒楊心裡清楚,這些人都是**、李文亮那一派的。冷寒楊也不在乎,神色灑脫的沿着一條白玉石板道向學宮內走去。
武朝文武鼎盛,立朝一千餘年來,造就的王公貴族不知凡幾。這也造就了冷寒楊眼中人流熙熙攘攘的盛況。這些學子,三五成羣,抱成一團,嘻笑論談,每一羣就是一個派系。
冷寒楊走在人羣裡,各種聲音都傳入耳中。他上一世從文,此時再聽到這些聲音,總有些親切。
“冷寒楊啊,你上一世學了一輩子儒文,到頭也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看着家破人亡,也無能爲力。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一次了,你難道還想再發生一次嗎?”冷寒楊察覺到這種情緒,暗暗警醒自己。長久的時間做一件事情,時間久了,總會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