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營的女人,是吳青蘭,她以前跟我表姐的關係十分不錯,這時一見面,就嘰嘰咋咋的說開了,那場面,就像是一對闊別多年的閨蜜好友一般。
不一會,山上又回來了一個女人。
是叫郭壁妍的女孩。
我記得她好像也是失蹤了姐姐還是妹妹來着?她說過的,但我記不太清了。
我又發現,李志並不在這裡,不知道去哪了。
我問沈娟:“怎麼不見李哥人呢?”
沈娟回答:“應該是上山打獵去了吧,中午吃飯時還在的,這時候應該就是打獵去了,還沒有回來。”
守營的吳青蘭見說起這事,她是知道內情的,便補充道:“李哥和慧雲,是去北面的山頭去打獵去了,聽說是找到了一個野豬窩,要去獵野豬崽。”
“噢!”我一聽來了興趣,道:“那我也得去看看!野豬這玩意很兇,我手上正好有傢伙,估計能幫上忙。”
吳青蘭道:“可你不識路呀,你剛到,這裡的山林恐怕還不熟悉吧。”
郭碧妍站了出來:“讓我帶他去吧,李哥狩獵的位置我知道!”
有人帶路正好。
於是,我讓我表姐等人在這裡休息。我則捎上條阿卡,彆着個工兵鏟,跟着郭碧妍又上山去了。
郭碧妍年紀不大,也就十**歲的樣子,比可心大不了大少,看起來挺稚嫩的。
看得出來,她對我手中的傢伙很感興趣,但又有點小心翼翼。
“餘樂,你手上的槍是真的還是假的呀?”
我呵呵一笑:“當然是真的了。假的我要來幹什麼。”
她的疑惑仍然未解:“可是……這真槍,你怎麼弄得來的呀。我可只在電視上看過呢。”
我不想說其中的來龍去脈,便亂編了一個,道:“路上撿的唄。這是遊戲裝備,打怪時掉出來的。”
郭碧妍根本不信,抿着嘴直笑:“你胡說吧你!”
我道:“那你覺得是怎麼來的,這荒山野地,鬼都沒有一個,我自己造不出來,也不可能有誰送給我吧?”
郭碧妍道:“你肯定是路上拾到人家落下的!”
嘿!這丫頭還挺聰明。
我倆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很快,就到了李志的狩獵地點。
我們首先見到的是韋慧雲。
我對這個女子同樣有印象,這人相貌很姣好,是個標準的美人。
她看到我,表現得尤爲吃驚,張着嘴巴半天都沒發出聲音來。
郭碧妍拍了她一巴掌,把她拍回神來:“慧雲姐,老李呢?”
韋慧雲這時目光還離不開我的身體,吶吶的回:“他……他在山頭上呢。”
這女人,肯定是對我這意外之客給驚嚇到了。
我衝她招招手,笑道:“怎麼了,韋慧雲,不認識我了?”
韋慧雲靦腆地笑了起來:“認識,認識,只是感到很意外!”
我道:“李哥在山上是嗎?”
韋慧雲點頭:“他在上面做陷阱呢。”
我道:“那咱們也上去看看吧。我有槍,直接打,省事,不用做什麼陷阱了。”
韋慧雲見此,就沒說什麼,應了一聲,當先鑽進樹叢裡。
一路往山上登。
可還沒等我三人走到,遠遠的,便聽到一陣撲嚕撲嚕的巨大響聲。
排山倒海一般,就好像是推土機碾壓山林!
不好!
這是大型野獸闖山的動靜!
我回頭衝兩個女人道:“快往後退,找個大樹掩護!”
我擡起阿卡,嘩啦一下就回栓開保險,登起步子,就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趕了上去。
沒走一二十步,很快就見到那闖山的物事了。
渾身黑不溜秋的,身材健碩,長着兩根大獠牙,得有半尺多長,尖尖地翹上天去!
天的,這是野豬公!
好大的一隻!
這身板,這獠牙,老虎見了都得退避三舍的!
一隻成年公野豬,就是一臺叢林裡的推土機,皮糙肉厚的,橫衝直撞,在它眼裡就沒有障礙物,沒有它撞不翻的東西。
這種東西,即便是老虎見了,都絕不敢惹。因爲咬不動,還逮不住,一不小心,還得被它的獠牙戳兩個窟窿出來,得不償失。
尤其是惹得它發起性來,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且看前頭的這一隻,重量足有個三四百斤,跟頭小水牛似的。一路衝刺,所過之處,草木盡毀!本來茂密的灌木叢,硬生生讓它撞出一條路來!
它在趕什麼呢,趕那麼急?
一般這種動物,不是逃跑或者驅趕敵人,是不會做這種瘋狂舉動的。
不好!
它在趕李志!
在這野豬公的前頭,若隱若現的,奔跑着另一個人影。
這人影,狼狽至極,跌跌撞撞的拼命閃躲。
眼看就要被趕上了!
要是被豬牙挑一下,或者撞一下,那還不得撞飛了去!
性命堪憂啊!
急急不可耽擱,我趕忙端槍,抵肩瞄了上去。
三四十米的距離,打移動的目標,並不容易。
可我經驗豐富着呢。我的食指,在那幾年,起碼扣過五千發的子彈,使槍早已純熟如使臂。
我平着心氣,把槍口往前稍移,在心裡判斷着距離與角度,然後憑着一種感覺,扣下了扳機。
砰的一聲響過!
我看着那大黑豬中彈。
似乎是打中了它肚子的位置。
但它仍沒有停。
肚子的傷痛,並沒有影響它多少。
它還在繼續往前衝,追趕着前頭的李志。
不過它明顯已經慢下來了。
被追得魂都丟了的李志,得以喘一口氣,與後面的獵手拉開一段距離。
見他還沒擺脫危險,我也不能吝嗇子彈,照着那身形蹣跚的黑豬公,又是一槍過去!
這下打中了脖子,應該是打斷了脊椎骨,這大傢伙,終於是消停下來了,一腦袋撞在了地上,不再動了。
脊椎聯絡一身神經,一旦斷去,軀體自然失去控制,這是制敵最有效的方法了。
前頭的李志,這時也終於反應過來,不再奔逃,茫然地回頭看着地上的野豬屍體。
他似乎是想不明白眼前的這一幕景象。
我遠遠衝他喊了一聲:“怎麼了李哥,你怎麼把自己弄這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