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秋沒有立即回答我,而是突然跳了出去,遠遠地離開了我,向我招手道:“那你跟我來吧,跟我來我才告訴你。”
我一怔,心想,做夢就是做夢,夢裡的人,行爲舉止也太荒誕了。
這裡就我和她兩個人而已,她還要去哪裡說呀?
不過我也沒有拒絕,跟她去就跟她去吧。
看她神神秘秘的想搞什麼。
於是我就跟上了田秋秋的腳步。
田秋秋在前面匆匆走着,走得非常快,快到我都趕不上她的步調。
她見我跟不上了,倒又停了下來,回過頭來催促我:“快點,你快點來呀!”
“哎!”我笑着應她,加快了腳步。
耳邊,還是一直都響着那一種奇怪的聲音,雖然挺刺耳挺難聽着,但讓我奇怪的是,我聽着並沒有感到不舒服,反而覺得很愉悅。
可能是因爲我心情好吧,跟自己的女人正處於二人世界的時光,當然沒理由心情不好了。
“砰!”
我腦袋無形中被什麼給擋了一下。
不對,應該說是我腦袋碰到了個什麼透明的東西。
啊喲!
可疼死我了。
我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閉着眼睛揉額頭。
怎麼回事嘛,我眼前明明沒有任何物體,我怎麼會碰到什麼東西呢!
我揉好了腦門,就睜開眼來看。
四周朦朦朧朧的,非常昏暗。
在我的眼前,則是一株挺大的糙皮老樹。
原來我是給撞樹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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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剛纔跟着田秋秋走,眼前明明沒有樹木呀。
我能傻到這麼大一棵樹看不見,直楞楞撞上去不成!
還是不對!
我剛纔是在做夢!我心裡清楚的。
夢裡明明是白天,現在,天怎麼黑了!
還有,在前面領着我走的田秋秋呢?眼前黑黢黢的,哪裡有她這個人?
難道,是我從夢中清醒過來了?
我轉身看了看周圍。
朦朦朧朧的山色,昏昏沉沉的。
不見我身邊的那幾個女人,不見營地,也不見火光!
感情是,我夢遊了呀!
竟然還給夢遊到外面來了!
真是的!
這時候,是誰在值班呀,這麼不負責任。見我夢遊也不拉住我,任由我迷迷糊糊地跑到外面去。
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回去讓我知道是誰這麼偷懶,我非把她屁股打爛不可,我可不管是誰,誰我都敢打!
不打不長記性!
我揉着自己被磕出了血的腦門,就要往回走。
可這時,耳邊那一串奇怪的聲音,又清晰地罐入我耳朵裡來。連綿不斷的,充塞着我整個聽覺。
聲音……聲音!
這個奇怪的聲音,怎麼我在夢裡聽得到,現在醒過來了,我還是能聽得到!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
“啊!”
頭好痛!
我的頭,突然間感覺好痛!
像要裂開一般。
我忍不住捂起太陽穴,就這一下子,就疼得我冷汗都冒起來了。
怎麼回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想不明白。
這時候,我的大腦,竟然完全不能進行思維。
越想問題越疼,越想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越是遭罪。
最後我不得不放棄了,閉上眼睛,把自己腦袋放空起來。
這樣子,倒是好受多了。
腦袋也慢慢慢慢的,不再感覺到裂疼了。
我緩了一下勁,再次睜開眼。
耳邊的那個奇怪的聲音,又讓我的精神變得愉悅起來。
我的眼前,一片通明,陽光從天空中打下來,照亮了這整個世界。
又變成白天了。
前頭,田秋秋站在那裡等我,等我注意到她了,才又笑着催促我:“快點呀。你快點跟上我呀!”
“噢!來了!”我很奇怪,我怎麼一轉眼,又進到夢裡去了。
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到底是哪點不對勁呢!
我努力地在琢磨着……
不是!
錯了!
我根本就不是在做夢!!!
這一切,是個幻覺!
我這明明是處於幻覺之中!
是那個聲音。
一定是那個奇怪的啼哭聲在做怪!
我肯定是着了它的道了。
我直勾勾地瞪着眼前對我招手的那個女人。
她的臉,一會兒清晰,一會兒又模糊起來。
她仍然不停地呼喚我跟上她。
絕不能跟她去!
這是個陷阱!
不行,我得趕緊從這個幻境裡清醒過去!
我一狠心,咬破了自己舌尖。
巨大的疼痛感,讓我精神爲之一振。
眼前,田秋秋模樣的女人,像個幻影一樣消失不見了。而本來白天的環境,也漸漸變暗,轉回到黑夜裡來了。
順利從幻境中清醒。
看着眼前模模糊糊的樹影草形,我的腦袋,開始大了起來。
我努力地想弄明白,這究竟是什麼鬼。
怎麼這麼邪門!
但我還是不能想,耳邊灌着那個奇怪的聲音,我一思考,我的腦子就裂疼!疼得讓人不能忍受!
聲音!
我不能聽這個邪門的聲音!
我兩手各伸出一隻手指,忙往自己耳朵裡塞了進去。
緊緊地塞住!
這個世界,一片清靜起來。
那個聲音沒有了。
我的頭也不再疼了。
我嘗試着運行起自己的思維。
同樣好好的,不再會無緣無故地疼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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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那個聲音在作怪!
邪門了!
見鬼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叫聲,竟然能把人的精神製造出幻境來!
還不想給人清醒,還不想讓人去思維!
它是什麼目的?
現實裡,有如何奇怪的東西嗎?我怎麼聞所末聞!
難道,是什麼超現實的事物?
不可能的。我是個唯物主義者,我可不相信什麼鬼呀怪的!
只要讓我找到了這個聲音的來源,我肯定能弄清楚它的底細!
爲了再次確認,真是這個奇怪的叫聲在影響我,我小心地鬆開了一邊耳朵裡的手指。
隨着我的手指離開耳道,那個奇怪的聲音,再次灌入了我的耳朵裡。
我嘗試着運行思維。
疼!
果然又疼!
我慌忙把手指塞了回去。
看來這個奇怪的聲音,真的有一股魔性,它能作用於人的大腦,讓人受它的控制!
突然,我意識到了什麼,手指緊塞着自己兩邊耳道,飛也似地往回跑!
女人,營地上的那幾個女人!
我既然都受到這聲音的影響,那她們!
是不是,也着了道了呢?
得趕緊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