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這女人的思維能力,也太縝密了點吧。我都還沒發現自己弄矛盾了。
旁邊的田秋秋一聽,以爲自己姐姐落入虎口,已成事實,更是嚇得臉色發白。無助地盯着我,要看我的解釋。
我道:“這個……我先更正一下前面的話,應該是趙衝那撥人,沒有在第二天就出發去追人吧!他們第二天發現不見了人,不可能立刻就能找準夏夏兩人的動向的,應該是在營地附近,方圓的地方,都搜查了一遍,找不着了,然後才最終發現標記,確定方向的。那應該是第三天才開始追上去!這樣推測才合理!”
我低頭指了指地上,道:“我這麼說,是有證據支持的。地上的這些遺留的痕跡,就證明兩撥人不可能同時留在這裡過夜!你們看,這裡這兩個火堆灰燼,緊挨着,但又界線分明。如果兩撥人,是在同一天晚上,在這裡燒火堆過夜,也就是說夏夏和可心落到趙衝馬旺手中的情況下,他們有必要這樣緊挨着燒兩個火堆嗎?這兩個火堆,明顯就是在不一樣的時間裡燒起來的。”
“給你們說個我的經驗吧,我們一般,是不會在同一個已經完全熄滅了的火堆灰燼上,重新起火的。一來是因爲髒。二來,這些草木灰,是木頭燃燒完全之後的產物,它不緊不會再有助燃的作用,反之它還會滅火!就是不利於起火。所以趙衝他們,纔要在旁邊上重新起一個!”
“還有,這些烤棍你們看,一些是我從火堆旁找到的,一些則是從邊上的草叢裡發現的。你們注意看看,發現這有什麼不一樣沒有?其中有四五根,是用木條削成的。另外兩根,卻是用竹子削成的。這不同的材料,也間接說明兩撥人不是同一時間在這裡過夜。木條烤棍,是趙衝那些人用的,兩根竹子,則是夏夏她們用的。”
蘇舞這時問了一句:“那這邊上怎麼只有兩個牀位呢?”
我道:“問得好。說到這兩個牀位!”我俯身下去,將其中一個牀位上面的幾塊大蕉葉子,掀開給女人們看,道:“看到嗎,這個牀位上,上面鋪的是蕉葉,而底下,卻還另外有一層蕨葉。”
緊跟着我又把另外一個牀位上的蕉葉掀開,道:“你們看,這個底下,就什麼都沒有了。”
“這說明什麼呢?我的猜測是,下面這層蕨葉鋪成的牀位,原本是夏夏和可心這兩丫頭睡的。她們兩人,一個守夜一個去睡覺,交替進行,所以鋪得很小,僅僅容得下一個人的身位就行了。”
“而後來呢,到第二天晚上,趙衝等人也追到這裡來,他們四個人,爲了圖省事,有一個人,直接就在這個牀位上面,鋪上幾塊大蕉葉子,鋪得寬許多,就當作牀了。而另一個,則只能到另一邊去找平整的地方來鋪牀位。所以那個牀位上,就只有大蕉葉子,底下沒有蕨葉!”
我表姐聽完了,不由得點頭稱讚,道:“行啊小夥子,分析得還頭頭是道呢。也不枉上學時正經課本不念,在底下偷偷看那麼多福爾摩斯和柯南什麼的。”
什麼福爾摩斯和柯南?
我可是在那種特殊部隊呆過的,乾的都是驚險謹慎又要細心的活兒。要是這點邏輯分析能力都沒有,我能被人家看上,能在裡面站得住腳?
我表姐又發難了:“那你說趙衝他們一共四個人,怎麼只有兩個牀位呢,就算始終保持一個人值夜,那也得鋪出三個來呀?”
我呵呵一笑:“那兩個女人,已經歸順趙衝馬旺了,**都已經賣了,你覺得他們一對一對的,還會分開來睡?就像你們晚上睡覺會把我踹開嗎?”
我表姐一聽我最後一句,大爲不滿,對蘇舞和田秋秋道:“阿舞,秋秋,你瞧這傢伙怎麼說的!今晚咱們三個誰都別理他,讓他自個兒睡一邊去。”
“嗯、嗯。”蘇舞和田秋秋,一起附合:“以後都讓他睡一邊去,不許靠着我們!”
我撇撇嘴:“你們三個願意擠一塊去,那就擠唄,我一個人睡張大牀,寬敞,舒服!”
表姐道:“現在晚上那麼冷,我們仨一起擠暖,你就躺你大牀去吧,看冷不冷死你。”
看到田秋秋臉上也有了些笑意,聽過我的分析後,已經不再爲她姐姐那麼擔心了。
我整理了一下營地,然後拿那兩塊帆布鋪在地上當牀。我們的條件,可比前面那兩撥人好了許多,用不着睡蕉葉子。
這時女人們已經去附近拾夠了柴火回來。我給她們起了個火,讓她們燒着水,就去外面的山溪去洗剝竹鼠去了。
一共有兩隻竹鼠,都是路上發現,給挖出來的。圓滾滾肥嘟嘟的,三四斤一隻,一看就長着好多膘,讓人直流口水。
趕了半天的路,我們都很餓了。
那邊的山頭,被夏夏六七個人,吃得太乾淨了,完全找不到獵物。到了這一帶,飛禽走獸纔開始多了起來。
我們的攜帶的乾糧,這兩天也都吃乾淨了,所以順路方便就開始捕獵。
這種竹鼠,喜好吃竹根或者茅根,在山上長有茅草叢的地方,很容易發現其巢穴。雖然藏身地底,但這卻難不住我,用工兵鏟,直接對着洞口挖,挖到它現身爲止。
不過這種小玩意,性情是很兇的,會發出一種嗤嗤的聲音來嚇人。在捕捉時,我還不小心被咬了一口,疼了我老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