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我也算想通了。
我與蘇舞及田秋秋的關係,給弄得不清不楚的。兩個人都與我有過刻骨銘心的感情,可以說,這兩人在我心裡,都是一樣的重要,一樣的不捨得放手的。
讓我選擇其中一個,去傷害另一個的話,我覺得自己實在是辦不到。
所以我之前寧可去做一隻鴕鳥,一腦袋埋在沙子裡,不去面對,逃避去思考這件事情。
我一直以爲,這事兒是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的。錢債可以用錢還,命債可以拿命償。這情債麼,還是雙份的,這讓我怎麼辦?把我劈成兩半吧,那又不現實,那樣送給她倆,她們都不敢要了。
所以,我曾經想一個這樣自以爲是的方案,就是有朝一日回到都市後,我就這樣一直守着這兩個女人,直等到她們其中一個放開了,去嫁給別的男人了,然後我再跟另一個過日子。當然,要是兩個都一起甩我的話,那我也沒辦法,我再找第三個女人結婚好了。我覺得只有這樣做,我心裡纔沒那麼大的歉疚。
只是我真的不敢想像,事情能像現在這樣來解決。
在沒辦法回家的前提下。這兩個女人,應該說至少已經有一個女人,現在已經明確表明態度,允許我一心二用,把感情平均分配在她和另一個女人身上了。
這實在是讓人意外,讓人完全不敢幻想。
這要怎麼說呢,說這是‘驚世駭俗’,一點也不爲過。
你想想,多少的有錢人,就算是***的,都得偷偷摸摸藏在外頭,絕不敢讓家裡頭知道的。
這是一個倫理觀念的問題,不是花錢能夠買得到認可的,你再有錢,也不能讓兩個女人和平共處地共享你一個男人吧。
除非你是古代的皇帝!
可我跟皇帝,沾邊嗎?
八竿子都打不着!
可卻爲何也能讓這些女人如此委屈自己?
難道真是身不由己,受環境所拘囿,而選擇委屈求全的?
還是我的魅力真有這麼大?這可不見得吧,我什麼斤兩,我自己清楚。
看來,真得如李志所說,特殊情況需要特殊對待,有些事情,還真是不能秉持老思想老觀念,是要變通變通的。
在這種環境下,也許我真不必在乎世俗的看法。
誰要是有意見,說我不能多吃多佔,三妻四妾的,發言之前,就請先把我們接回城市再說吧。那樣我肯定遵守法律法規、倫理道德,只與一個女人結婚過日子……
好了,我也徹底想通,不矯那情了,得了便宜賣乖那是可恥的。
既然這樣說開,那我就……把戳進沙子裡的腦袋擡起來吧。
蘇舞願意,另外田秋秋也願意的話,那我就對這兩人一起負責任好了。這兩份責任,我之前也是想負的,奈何分身乏術!
可現在是女方提出的意見,提出這樣一個折中的方案,連人家女方都願意了,我還有什麼說的。
那就先這樣處着去吧。
我只希望能儘自己的能力,對她們都好一點,儘量別讓她們感到委屈就好了。當然,完全不受委屈,那是不可能的。這畢竟是不太對等的感情,這已經從根本上委屈了她兩個姑娘。
至於以後,以後的事,現在還不能預見。假如有朝一日能回到都市,那這份奇怪的三角關係,是肯定要解散的。不然我們也無法面對家裡的長輩。
或者說,在這荒島上,還能遇上別的合適的男人,她們想退一個出去與那個男人結合什麼的,那也只能聽由她們的本心。我可沒資格阻止。我現在只能兩個都先照顧着了,要是一直找不到適合的人,我就一輩子這樣照顧下去……
不過說到遇其他的男人,這想起來也是件挺沒譜的事,當初海難,安排走的,絕大部分都是女人孩子,男人能逃出來的,基本沒有幾個。還得靠譜還得合適,這要求,就我現在見過的,也就李志一個人還可以,這人人品很好,能力也不差。
但是這傢伙麼,他自己還被一羣女人圍着轉呢,肯定也是忙不過來的。韋慧雲、沈娟、吳青蘭、郭碧妍,要是回不去,這幾個與他朝夕相處的風華正茂的女人,最後肯定都得纏上他,夠他受的!
所以說到底呢,我是有極大可能,這輩子得過一種男人夢寐以求的三妻四妾的生活了。
嘿嘿……想到這些,我是又矛盾,又帶着點兒小興奮……
我望着眼前那些明豔的火苗,腦子裡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蘇舞扯了扯我胳膊,叫醒我道:“你幹嘛呢,眼神直直的,半天都不說話?”
我作賊心虛,愣了一下,然後隨口應道:“不是,我沒有……”
真是欲蓋彌彰!
我爲了掩飾自己的心虛,看了她一下,道:“謝謝你了,舞姐。”
蘇舞被莫名其妙地來這一句,有些不解:“謝什麼?”
我於是支吾起來,半天才回她:“也不怕跟你明說啦,你和她在我心裡,都是一樣重要的。你們要是誰真的要我二選一的話,那我寧肯像之前那樣做個縮頭烏龜,我誰都不選。但現在好了,你肯這樣委屈自己,這讓我很感動,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了,你知道嗎,我就像是那個砍了他爸爸果樹的小屁孩一樣,犯了錯誤,不但沒遭受懲罰,反而得到嘉獎,這讓我受寵若驚,不知所措。”
蘇舞笑道:“那美國總統砍他爸的果樹,是自己承認錯誤,才被讚賞的。”
我忙道:“那我也承認錯誤,很誠懇的承認!”
蘇舞看了我一眼,抿嘴一笑,突然又哼了一聲,道:“你上面說什麼我和她在你心裡一樣重要,現在是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你就不能說一些讓我喜歡的?”
噢!
這還沒開始呢,就爭寵起來了呀。
我伸手將她肩膀一挽,笑眯眯的:“那我說我更在乎你?”
“虛僞!”蘇舞白了我一眼,道:“但……我也是喜歡聽的。”
她把臉靠了上來,輕聲道:“其實我知道的,從你寧肯犯險也要進魚窩裡救我,不肯舍我而去,我就知道,無論怎麼樣,我在你心裡的位置,都是不變的,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