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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屑道:“什麼泰坦蟒,我怎麼聽都沒聽說過。我就見過緬甸蟒,就是咱們國內叫做南蛇的,身子像小豬仔一樣大的蟒蛇,當初在西南邊境野外拉練時,就在一個地洞裡發現了一整窩,這玩意不怕人,把我打的獵物全給偷吃了。要不是連長給我說這是國家保護動物,我早剮了它烤蛇串了。此外我還聽說過亞馬遜森蚺,大名鼎鼎,是蟒中的這一個!”說着,我給我表姐豎了豎大拇指。
然後我繼續道:“我還聽過球蟒,就是被驚嚇時會捲起身子來像個球一樣的。還有網紋蟒,紅尾蟒,血蟒,黃金蟒……”
我一口氣,把我知道的蟒類,都給我表姐說了一遍,然後道:“這麼多蟒裡,我就沒聽說過什麼泰坦蟒!請恕我孤陋寡聞!”
我表姐聽罷,點點頭:“沒事兒,我寬恕你了。像你這樣的文盲,能一口氣數出這麼多蟒蛇來,已經算非常難得了,值得鼓勵!”
嘿!你這個女人,登着鼻子就上臉!
卻聽我表姐繼續道:“我這個,可是從《自然》雜誌上看來的,好像是11年那時候刊登的吧,說這是一種生活在古新世的遠古巨蟒,化石大約發現在6000萬至5000萬年前的地質層,不過現在早已經滅絕了。這種史前巨蟒,體形無比巨大,遠遠大過現今存世的最大蟒種亞馬遜森蚺,森蚺中最重的,也不過幾百斤,而這種泰坦蟒,卻能有一兩噸重。”
蘇舞一臉訝色,道:“有一兩噸?一噸是多少斤來着,好像是一千斤……不對,好像是兩千斤,一兩噸,那豈不是有兩三千斤重了?”
我表姐點點頭肯定了蘇舞的算術能力,道:“現在你們再看那種蛇奴,我們前後也見過好幾條了,哪條不是一二十米長,幾千斤重一條的啊?我們現世所知的蟒蛇裡,哪種蟒蛇能長成這樣的?所以我才認爲,這很可就是已經滅絕了的遠古蟒類泰坦蟒,‘泰坦’一詞,就是巨大的意思,泰坦蟒,意思就是很碩大的蟒蛇!”
我抓住她話裡的一個漏洞,反譏道:“老姐你都說了,這是一種已經滅絕了的巨蟒了,那爲什麼我們又活生生的見到了呢?你不要告訴我,我們穿越到了你說的那個古新世裡去了吧?我們現在活在六千萬年前?”
我表姐道:“這又不是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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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那我們見過的老虎和狼又是怎麼回事?我記得六千萬年前生活的,不應該是虎的老祖宗劍齒虎嗎?那怎麼會有現代虎出來了呢?六千萬年前的蟒蛇,和現代的老虎並存在一個海島,你不覺得這自相矛盾嗎?”
我表姐白了我一眼,對我這個挑刺找茬的傢伙很是不滿!沉思了片刻,琢磨着怎麼給自己自圓其說,良久,才道:“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我們現在,也許是生活在一個這樣的平行世界裡,這裡的歷史年代,基本與我們原本的那個地球世界是平行的。只不過,這個世界裡,泰坦蟒很僥倖沒有滅絕,同時又進化出了現代生物。就是這樣!”
我表姐一臉嚴肅地說完自己的結論,然後目光一一掃過我和蘇舞等人的臉,道:“我們現在,肯定是已經到了另外一個平行時空了,再也回不到原本的那個地球去了!”
我聽到這個,倒是不再反駁我表姐,道:“這一點,倒是英雄所見略同!其實像我這麼遠見卓識,高瞻遠矚的人,早就告訴過你們,我們已經穿越了,你們難道還在懷疑我嗎?也別說什麼泰坦蟒了,就說山上那頭三頭蛇吧,你們想想,這樣一隻史無前例,科幻式的怪物,如果生活在我們的那個世界,早就應該被人發現了吧!現代衛星可不是吃素的,幾米之內的東西都能給你照出來,難道還發現不了這裡有一隻跟山一樣巨大的怪物?如果在我們那個世界,這座海島,這時候早成了世界上最知名的旅遊勝地了,怎麼可能還像現在這樣鳥不拉屎的樣子?就山上這位大招牌,每天估計得有幾萬人爬上去觀看拍照。同時也可能感受感受,這怪物叫起來時,把人拖入幻境的奇妙感覺。”
一說到這個三頭蛇控制人,我又突然想起個事兒來,轉頭問可心:“哎可心,昨晚你是被什麼東西給帶走的?”
可心正豎着耳朵聽我侃侃而談,沒想到我會突然問她一句話,一時間都沒法反應過來:“啊?什麼我被東西帶走?”
我道:“就昨晚啊,你睡覺時迷迷糊糊離開了這個營地不是嗎,那在幻境裡,那個一直勾着你走的人是誰呀?”
可心頓了一下,道:“哦!你說這個呀!我夢裡的那個人,就是樂樂哥你呀!”
啊!果然還是我!
聽可心又抱怨道:“我說樂樂哥啊!虧我那麼信任你,結果你就把我引到林子裡,害我把腦袋都磕腫了,然後你就扔掉我不管了!”
我臉一黑:“那個不是我!是你自己的意識在作怪,給幻想成我的形象來。”
我好奇地伸指數了起來:“老姐,蘇舞,秋兒,夏夏,可心。怎麼你們五個人,幻境裡的那個人都是我呀?這是不是意味着什麼呢?意味着你們五個,都跟我有緣分呀?”
我差點都想說出來,你們五個,是不是心裡都對我有意思啊!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心裡希望是誰,那才能受那怪物所控,演化成誰的形象來。
五個女人,也聽出我話外之音了,一起罵我:“意味你個大頭鬼,什麼意味都沒有!”
跟着又反問我:“你說你也受過控制,那你幻境裡的那個人,又是誰?”
我?
我的幻境裡,當時是田秋秋。田秋秋是我在意的女人,睡覺前又偷聽了她和她姐姐說話時對我的一段告白,當時把我給感動得,入睡前就滿腦子都是她的樣子。那麼受控制時,演化成她的形象,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不過看着這幾個女人,各自都帶着一種希冀的目光看着我,我覺得我不能實話實說,我得撒個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