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那李哥是讓我留下來出一份力是吧。”
李志道:“是的。本來你不過來,我只打算縮在屋子裡,將它們趕跑就是了。可是這樣一直防禦,也不是個事兒呀,誰知道我們哪天會出現什麼漏洞,讓它們衝破進來,對我們大開殺戒?”
“我們與這羣畜生,結怨太深,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現在正好盼到小余你的到來,我希望合我們兩個男人的力量,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禍患,我看小余你的身板也挺壯的,打幾隻狼,應該沒問題吧。”
我笑道:“這個問題,倒是沒什麼大問題。不過餘哥,你確定那個狼羣,今天會攻擊我們嗎,我可在這裡呆不了多久的,頂多就是今天看時候不早了,呆個一晚上,明天我是一定要走的。”
李志道:“這個百分百包票,我當然不敢打。但從我的判斷上看,它們今晚進攻的可能性很大。如果今晚不來,我當然也不會勉強餘你繼續留着。那麼就這樣決定了好不好?你們就留一個晚上,咱們碰碰運氣!來,咱們就打,不來,我繼續我的防禦政策,以後再徐徐圖之!”
見他這樣說了,我倒也不好相卻。
我轉頭與蘇舞商量了一下,蘇舞說一切以我爲主,最後就同意留了這一夜。
我也是有自己的考慮的。畢竟這樣對我們來說也確實沒什麼影響,我表姐已經離開了三天,我倆一時半會也趕不上去,就算多趕這一兩個小時的路程,然後時間也得浪費在重新搭建營地上,那留在這裡,趁早休息,明天早起,效果也是一樣的。
另外,這個狼羣,能徹底解決掉,對我們來說,也有好處,不然我和蘇舞在荒郊野外再遇到它們,可就是大禍了。
我對李志道:“那能不能具體說說這個狼羣的情況呢?”
李志道:“具體情況嘛……從我這段日子的觀察看,這應該是一個狼家族,一共有六到八個成員。頭領則是一匹黑狼。”
“黑狼?”我忍不住問了一句:“是不是體型特別大,大約有一百多斤重的一條毛髮烏亮的大狼?”
李志點頭奇道:“難道你也見過了?”
我道:“應該是它了,昨晚我遇到過一條,這兩地相距又那麼近,應該就是你口中說的那一條了。其中還有一條白色的!”
李志道:“不錯!是有一條白色的!這個狼羣中,就這一白一黑的兩條狼特別顯眼,那白色的,我之前在第一個營地時見過兩回,但最近卻沒怎麼見了,不知是什麼緣故。”
我道:“那是因爲它還留在那個荒灘上沒走,最後卻跟蹤我和蘇舞一起進來了。一直跟了我們三天晚上呢。”
李志道:“原來這樣……”
我道:“不過這白狼昨晚已經被我打死了。”我從竹簍裡取出那張白狼皮,扔在了地上,道:“就是它!不過那黑狼首領,昨晚跟它鬥了一番,沒鬥死,讓它逃了。”
那些女人們,一聽說我也遭遇了狼,十分好奇,又紛紛向我打聽起其中細節來。大膽的,又將那張白狼皮打開來研究。
我跟她們簡單地說了說過程。
這時沈娟她們已經弄出午餐,是一種野羊肉,招呼我和蘇舞一起吃。
她們這午飯,也真夠晚的,現在都下午三四點了。我和蘇舞,在路上早吃過幾塊早上烤熟的狼肉了。
不過聽她們解釋說,是因爲今天早上一直在忙着加固木屋,迎接晚上狼羣的進攻,這才一直沒空做飯。
吃過些羶味濃重的野羊肉,我又與李志在一邊討論起晚上打狼的事。
防禦的木屋今早兒是加固完成了,用大木條作籬笆,把每個縫隙都填滿,原本的茅草棚頂,也壓上一層密密的木條,保證狼羣不能從屋頂上扒進去。
這樣的一副裝備,很嚴密,狼羣無論從哪個方向,都是進攻不進來的。
不過現在既然要改變方案,不單單是防禦而已了,我們還要把狼留在這裡,這樣,我們就需要準備一件趁手的武器了。
打狼的事,我與李志商量過,決定由我們這兩個男人動手,女人們,則躲在屋子裡,保護好自己的安全就行了。一來她們力氣不壯,打到了狼,人家也不疼。
二來,她們膽氣也肯定不壯,這不是我們要小看女人,這是事實,平時看到一隻兇一點的狗,估計她們都得被嚇得跳起來。
更說別更兇惡的野狼了,要看到狼來,恐怕她們身子先就軟了,不僅打不了狼,還得我們分心去照顧。在那種緊張時刻,我們怎麼照顧得來。
我掄起那根臂兒粗的木頭棍子,這是昨晚我拿來打狼的那根木頭,因爲昨晚那條黑狼逃掉了,怕它搞突襲,路上要防身,所以就一直帶在身邊。棍身上面,還殘留了一些那條白狼的血跡呢,這看起來顯得挺威風凜凜的,還有點兒血腥。
我對李志道:“我的武器,就用這個吧!夠分量,掄圓了砸,沒有敲不碎的狼腦袋。這比什麼都好用。”
李志不信,接過手去舞了一下,道:“力道的確猛,打狼身上很受勁,不過我卻不行啊,這木頭太重了,沒掄兩下,就沒力氣了。不行,我得另外找個輕點的,更趁手的。”
李志一個工程師,人高高瘦瘦的,平時也沒幹什麼體力活,比力氣,那自然是比我差得遠。
我想了想,道:“要不我給你裝把刺刀吧。這玩意好,只管捅就是了。狼皮不厚,受不了捅的。”
李志道:“刺刀?怎麼裝?”
我道:“我們不是有匕首嗎,給它安在木頭上去。那不就成了一杆刺刀。”
說着,我便讓他帶我出去找合適的木頭。
最後合適的木頭沒找到,卻是讓我倆找到了一個竹林,是一種苦竹,這種竹子,韌性很大,****也厚,非常合適我的用途。
我挑了一根年份久的,差不多有我小臂粗的老竹,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