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離沒有回答魘妖的話，而是反問道：“你怎麼知道，那位神明是男人？”
魘妖是敵是友還沒明朗，湛離當然不可能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他。
只是，魘妖從何得知神界的消息，這讓他很好奇。
莫非魘妖的實力，已經能進入神界了？
夜初鳶也說過，魘妖隱瞞了實力，甚至瞞過了自己。
可不可能啊。
真要有進入神界的實力，早就有神明來接他了，即便他不去神界，神界也會有他的記錄纔是。
可據湛離所知，神界裡沒有魘妖一族的記錄，這一族繁衍太難，又愛作孽，基本活不到天下無敵的時候，就被仇人殺掉，半路夭折了。
那麼，沒去過神界的魘妖，又怎麼會知道神界的事？
莫非……
他認識哪位神明？
湛離眼底閃了閃，可魘妖真認識什麼神明，也不至於困在那個空間，一直出不來，最後只能跟夜初鳶簽訂契約，藉機回到外界吧？
那麼，答案只有一個了。
湛離眼神忽然變得複雜。
“聽說的。”
魘妖見湛離不回答自己的話，就知道他防備自己，索性也模糊了語言。
“聽誰說的？”湛離又問。
“有什麼問題嗎？”魘妖反問。
既然湛離防備他，他當然不會跟湛離說那些往事了。
“有。”
湛離點頭，然後道：“在很久以前，掌管氣運的神明，確實是男人沒錯，但一萬三千年前，一位新晉的神明出現，打敗了舊神，成爲掌管氣運的新神。”
頓了頓，湛離補充道：“那位新神，是女人。”
魘妖微微一滯，原來時代已經更替過，有新神代替了舊神啊……
難怪湛離會忽然問自己這些問題。
估計是好奇，自己怎麼會知道神界的消息，而且還是落後了一萬三千年的消息。
“告訴你這些事的，也是神明嗎？”
湛離見魘妖神色恍惚，便趁機問道：“那位神明……死了？”
如果不是早就死了，不至於不把魘妖，從那個什麼都沒有的鬼地方帶出來。
魘妖聽到這話，陡然清醒，他瞳孔微縮，表情憤怒的吼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魘妖忽然發火，煤球直接被嚇得滾下了工作臺。
湛離倒是淡定。
“天上神明萬千，性格各異，可也不至於，隨便到把神界的消息透露給凡界生靈，那位神明能跟你聊這些，跟你關係應該不錯吧？”
湛離彷彿沒有看到魘妖的怒氣，他淡淡道：“你在的秘境空間，雖然打開的限制在你身上，你無可奈何，但神的力量卻能將你從裡面帶出來，然而，那位神明沒有帶你離開，你最後也只能依靠夜初鳶，從裡面出來。”
“明明關係不錯，還要把你留在那個地方受苦，這不合常理。”
湛離繼續道：“所以，我猜只有一個可能，那位神明不能把你帶出來了，可能只有一個，死……”
“世界可能會毀滅。”
然而，湛離的話還沒說完，魘妖冷冷打斷了他：“但那個人，絕不可能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