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權慕夜似乎明白了一些事。
“我的母親被暗家囚禁在了青戈樓?”
如果只是如此,好像也沒有那麼簡單。
暗家把青戈樓放在靈木之域當眼睛,沒必要把某個“犯人”,關在這種重要的地方。
要是出了什麼岔子,牽連到的東西可就多了。
權慕夜立刻猜到:“暗家想利用我母親,爲青戈樓做什麼?”
他的反應很快,白澤也有些詫異。
頓了頓,白澤點點頭,說道:“水寒姐在我們這一代,也是數一數二的天才人物,與我姐姐不相上下,她現在已是半步魂聖,不過因爲變異魂力的戰鬥力強,也許一般的低級魂聖,也打不過她。”
所謂半步魂聖,便是九級魂帝半隻腳踏入了魂聖境界,只需要一個頓悟,就能化聖。
暗水寒被囚禁多年,暗家也從不給她什麼修煉資源,她能到達這一地步,可以說是妖孽了!
“暗家不養廢物,也不養閒人,即便是水寒姐犯了錯誤,暗家曾經也在她身上投入了巨大的精力,去培養她。”
白澤說道:“所以,暗家在青戈樓開建之處,就將水寒姐從族中地牢帶出,囚禁在青戈樓的幽牢中,爲的就是讓她保護青戈樓,‘還債’,另一方面來說,也是‘物盡其用’。”
說到最後一個字,白澤的語氣有些嘲諷。
權慕夜的臉色不太好看。
要不是知道形勢不同,權慕夜也許現在就會衝出飛船,折返回青戈樓的位置。
“你剛纔一直提起一個人。”
這時候,夜初鳶忽然開口。
儘管早就知道,可從別人口中聽說的時候,她還是難以按捺下自己內心的波動。
“你說,你的‘姐姐’,她……”
夜初鳶動了動嘴脣,說出了一個她一直在尋找的名字:“是白煙縈嗎?”
聽到這三個字,白澤沉默下來。
似乎被戳中了什麼傷心事。
看到他這樣,夜初鳶表情微微一變:“我娘她——”
“生死未卜。”白澤知道夜初鳶想說什麼。
夜初鳶沉默。
生死未卜。
這四個字所包含的信息太大了。
也許活着,也許死了。
爲什麼會落到這種境地?
白家對白煙縈做了什麼?
傳聞中白煙縈迴家後,消失在白家聖地的門口。
自那以後,再沒有白煙縈的消息。
大家都覺得傳聞不可信,都認爲白煙縈在那之前就死掉了。
可現在,夜初鳶覺得,那傳聞並非空穴來風。
她的孃親,一定是回去了。
可白家,卻因爲孃親在外頭有了家室的事,懲罰了她!
“她在哪?”夜初鳶沉聲問道。
白澤看了眼她,也沒有隱瞞:“白家聖地,只有白家家主,也就是我與姐姐的父親,才能開啓的地方,其他人別說打開聖地的大門了,恐怕就連聖地在哪裡,都找不到!”
夜初鳶眼神微凜,她道:“我在天鏡之域時,就知道了孃親的身份,所以我從天鏡之域,來到了靈木之域,接下來我還會去聖天域,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帶我孃親回家!”
哪怕是白家,爲了孃親,她也不惜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