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綠漪瞪大眼睛,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鐵劍,不敢動彈,眼底閃爍恨意,盯着夜初鳶:“你敢動我?!”
“試試?”夜初鳶微笑着,可渾身散發的冰冷氣場,讓她看起來像一個惡魔。
語畢,她手腕輕輕一動。
“嘶!”
綠漪感覺脖子一陣刺痛,她倒吸一口涼氣,連忙驚叫道:“住手!快住手!”
她感覺脖子上有什麼溫熱的液體順着劍刃淌下。
“初九公子,請住手。”帝梟一驚,沒料到夜初鳶真的會傷害綠漪!
“只要她給我磕頭,我自然不會再動手。”夜初鳶停了一停,卻沒有挪開鐵劍。
帝梟猶豫,讓綠漪在這裡磕頭?
即便綠漪再無理取鬧,她也是第五家的人!
若是真磕頭了,第五家也要跟着丟人!
帝梟是不可能放任家族榮耀被羞辱的。
“這樣吧。”帝梟開口,“九十九個響頭,實在是太過了,可否減少一些?”
帝梟說話不卑不亢,讓人很有好感,他道:“當然,在下也不會虧待初九公子,減少的響頭,在下願意花錢向你買來,可好?”
買?
還真是有趣啊。
夜初鳶眯了眯眼,沒有立刻拒絕。
其實讓綠漪跪下磕頭,就已經足夠羞辱她了,磕幾個,跟磕幾十個,沒有什麼差別。
綠漪想給她磕九十九個響頭,她還懶得跟綠漪浪費這時間呢!
如果帝梟願意做出適當的補償,她也能順水推舟,一石二鳥——
既羞辱了你,又讓你大出血!
帝梟見她沉默,便知此事可行,他鬆了口氣,又道:“一千金幣,一個響頭,初九公子願意賣多少個,我全買下來。”
一千金幣一個響頭?
夜初鳶驚了驚。
若是她全賣出去,帝梟豈不是要給她九萬九千金幣?
就算是宰相第五涯親自來了,也拿不出這麼多錢吧!
帝梟居然這麼有錢?
他這一年,到底去了哪裡?
“慢着!”
可在這時,花纖嬈走了過來,無奈的看了眼帝梟,道:“你還真是不懂人心,當冤大頭,隨便被人宰啊!”
那溫柔的語氣,讓人聞到了一陣戀愛的酸臭味。
“她是誰啊?”
“不知道啊,她看起來跟第五帝梟很親密啊!”
“難道是情人?”
“第五帝梟不是說她是朋友嗎?”
“這你也信?肯定是幌子啊!你看那女人的眼神,說她跟第五帝梟沒什麼,誰信啊?”
衆人小聲議論。
花纖嬈聽到這些話,很是受用,心裡舒服一截——
哼,一羣賤民,算你們有眼光!
可現在還有正經事,花纖嬈沒有失態,轉頭看向夜初鳶,她道:“初九是吧?古人云,以德報怨,纔是君子所爲,第五綠漪雖然做事不當,卻也沒有到傷天害理的地步,你讓她給你磕那麼多頭,實在是過了點。”
頓了頓,花纖嬈又道:“當然,我也贊同帝梟說的,花錢買那些響頭,但一千金幣一個實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不如這樣吧——一百金幣,一個響頭。”
“九十九個響頭,我們願意拿出九千九白金幣給你,你就賣給我們吧。”
看起來像是在商量,可花纖嬈的語氣卻像是在命令夜初鳶!
說罷,她隨手一揮,一個大箱子出現在她身邊,蓋子打開,露出滿滿的金幣,那黃金色,在太陽光底下,差點刺瞎了衆人的眼!
“喏,這是一萬金幣,多餘的一百金幣不用找了,當做綠漪先前無禮的賠償。”她頷首道,斜睨夜初鳶,眼神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