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我錯了!”
夜初鳶立刻服軟,她眼中泛着淚花,像是被嚇到了,哽咽道:“我再也不敢了!你、你就放過我吧!”
看着夜初鳶這模樣,不知爲何,權慕夜臉的厭惡更深!
他冷哼一聲,殺氣沒有絲毫減弱,可他在此時卻鬆開了夜初鳶的手,唰的一下後退,從懷中拿出一塊黑色繡金線的帕子擦手,像是剛纔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似的。
忽然,他道:“夜初鳶,知道我爲什麼這麼討厭你嗎?”
夜初鳶正檢查自己紅腫的手腕,聽到權慕夜這話,頓覺莫名其妙,她癟着嘴說道:“我哪知道!”
她與權慕夜也才見過兩次,可看權慕夜好像對她記恨已久似的!
她到底對這男人做什麼了?
莫名其妙!
“因爲,我覺得你很丟人。”權慕夜冷冷道。
說完,他扔掉手帕,轉身就走,連個提問的機會都不給夜初鳶!
目送權慕夜遠去,拐角看不到之後。
忽然,夜初鳶眨了眨眼,方纔的委屈、驚懼、不安,一瞬間從她臉消失!
那張絕色妖異的小臉,只剩詭異的平靜,不似人類!
一旁,湛離目睹夜初鳶的這一系列變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女人,到底有多少張面孔?
無論是哪張,都……很可怕啊!
隨手擦掉眼角的水花,夜初鳶臉再也看不到其它異樣。
“覺得我很丟人……嗎?”她喃喃,像是在思考。
湛離飄到她身邊,忍不住瞄了眼她紅腫的手腕,皺了皺眉道:“在意那個男人的胡言亂語做什麼?有這個空閒,還不如治治你的手。”
“扭了而已,回去擦點跌打酒就好。”夜初鳶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可想了想,她又拿出手帕,將手腕的紅腫包紮,免得別人看出異樣。
“湛離。”夜初鳶忽然開口。
“怎麼了?”湛離一愣。
“你知道一個人爲什麼會覺得另一個人丟人嗎?”夜初鳶問道。
湛離立刻明白她是在意權慕夜剛纔說的話,不由得冷哼一聲道:“討厭那個人唄,還有什麼理由?”
“不。”
誰料,夜初鳶搖了搖頭:“只有在意一個人,纔會覺得她丟人。”
但,她實在是想不出來,在鬧市街頭之前與自己從未見面的權慕夜,到底是在意她什麼。
她不懂。
湛離一愣。
夜初鳶卻不再多言,轉身朝通道另一邊走去,那個方向隱隱能聽見一羣少女們的歡笑聲。
……
“我的好姐姐,你就告訴我你把寶貝藏哪兒了吧!”
迷宮一角,一羣少女們走在通道中,其中一名粉衣少女纏着另一名嬌俏少女,不住的撒嬌耍賴。
“你莫要套我話,我說了不會走hou 門的。”嬌俏少女掩嘴笑道,伸手輕輕拍開粉衣少女的手。
“你討厭!”
粉衣少女卻把嬌俏少女纏得更緊了,“不管不管!你姜絃歌今天要是不告訴我你把那朵千年冰花藏哪兒了,我就不放開你了!就算你去洗澡去如廁我也要跟着你!”
被纏着的嬌俏少女,正是佈置迷宮的主人,姜絃歌。
她被同伴纏的沒法子了,哭笑不得的點了點粉衣少女的額頭,她道:“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在衆ren mian前隨便說出如廁這種詞?不知羞!”
“那你快告訴我嘛!千年冰花在哪兒?”粉衣少女耍賴。
像是無可奈何了,姜絃歌嘆了口氣,扶額道:“真是拿你沒辦法,好吧,我就做一次黑哨,告訴你吧。你們可不許往外頭說啊!”
“好耶好耶!絃歌姐姐你快帶我們去吧!”粉衣少女立刻開心起來。
其他少女也目露期待。
姜絃歌點了點頭:“那我們走吧。”
說着,她抽出了被粉衣少女纏住的手,走在最前頭領路。
背對衆人,姜絃歌一掃斜前方某個方向,原本柔柔笑着的臉閃過奸計得逞的冷笑
好戲,終於要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