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董天就這麼一說,氣氛瞬間凝固了,我看見阿寬大氣都不敢出,哆哆嗦嗦的看着四周。
“估計暫時沒什麼事情,別擔心。”我拍了拍阿寬的肩膀。
他們聽了我的話跟着我往那破裂的棺材邊上接近,想要看看我說的這屍養胎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和他們的心情不一樣,他們不知道這東西的厲害,但玄‘門’出身,我一清二楚。
不得不說,年輕人的膽子就是大,那阿寬看上去嚇得要死,但是好奇心比董天就都重,手裡握着獵槍,二話沒說,對着棺材就來了一槍坨子。
“你幹啥?”我被他突然‘弄’出的聲響嚇得渾身一哆嗦。他孃的,那老棺材板子發出的吱呀吱呀的聲音,讓人牙酸。
“我就是看看裡邊有啥。”阿寬對着我說。
“以後別‘亂’動,很容易死人的。”我沒好氣的對他說。
雖然我看這小子順眼,但是也不能讓他這麼瞎比折騰,萬一‘弄’出什麼事情來,大家的‘性’命都要‘交’代在這裡的。
他一槍托子把那棺材板子搗爛了,‘露’出了裡邊的情形來。
劉三咧開嘴笑了笑,把礦燈打過來,那棺材裡邊的一切都呈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真的是屍養胎啊。”我倒吸了口涼氣。
落在我們面前的這具屍體,已經被人開膛破肚了,白‘花’‘花’的腸子跌落在外邊,好像剛被什麼東西拗斷一樣。
我知道這是那個胎兒出來時候折騰出來的動靜。
“真的是屍養胎?”董天就經過和我這麼長時間的認識,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的神‘色’凝重,那就是問題真的很嚴重了。
“走吧,別看了,但願是我多想了。他孃的,一出‘門’就遇到這種事,估計要倒黴了。”我嘆了口氣,這可是我第一次一個人出來,領着他們這麼多人,面對這些東西。以前每次的時候都有洪爺他們在身邊呢,我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洪爺還能幫我,現在我只能靠自己。
不僅僅要保護好自己,活着‘弄’清楚我爺留下來的秘密,還有身邊這些人,我的讓每一個人都安安全全的。
這會兒我算是體會到當時洪爺的那種壓力了。他一般很少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有些東西不能說,就像現在的我,這些事情我只能自己扛着,說了他們也幫不上忙,說不定還的給我搗‘亂’。
“還要往下走?”阿寬被那突然出現的屍體嚇得夠嗆了,有點猶豫,臉‘色’很難看。
“剛來了就回去,我丟不起這人,走吧。”張八斤似乎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我看着他的樣子卻冷笑一聲,等會兒有你哆嗦的時候,後邊的事情即便是我也沒有保證,我看看等下你怎麼辦。
我這人,就見不得這種裝‘逼’的傢伙,看着就不爽。
看張八斤在最前邊走着,我悄悄的拉了拉董天就,讓他放慢點。
“咋的?”董天就悄悄的問我。
“前邊絕對有人等着我們,你以爲那屍胎是平白無故的出現的?那是有人給我們警告呢,人家不想讓我們進去。”我無奈的說着。
但是這話我也就只能和董天就說說,畢竟我們兩個盜墓不貪財,不是爲了這些,甚至劉家兄弟現在也不缺錢了,更多的是一種探索的心理,但是那張八斤眼中閃爍的貪婪的光芒,我看的清清楚楚的。
可是人家畢竟是劉二找來的,我也不好說什麼。我倒是沒有問劉二給這個張八斤開的是什麼條件。
通過了那個棺材,裡邊還有一個寬敞的盜‘洞’,但是我看上去,那些人只是簡單的休整了一下,大多是天然的。
“二哥,那些人就是從這裡進去,發現了裡邊的深坑的吧?”我若有所思的問劉二。
“是的,當時這裡有一個水刷出來的窟窿,那些人不消息掉進去一個人,結果發現了裡邊的通道,然後擴寬了下,這就進來了。”劉二給我講着這些日子以來他收集到的消息。
“那你知道外邊這個墓他們是怎發現的嗎?”我隨便的問劉二,對這種事情我實在是沒抱多大的希望。
沒想到劉二倒是個有心人,居然全給探聽清楚了。
原來來這裡盜墓的是這個墓主的重孫子,這小子小時候聽家人說他太爺爺入葬的時候,那時候家道還沒有中落,放下去好多袁大頭,這小子記在心裡了,沒錢‘花’了,就尋思着找幾個人下去給‘弄’出來了。
袁大頭的市場行情我倒是知道點,九十到一百二不等,真銀假幣的話要便宜點。這小子帶着人從裡邊‘弄’出了一罐子,估計也值幾個錢。
“還有這樣的人啊。”我身邊的董天就聽的一個勁兒的翻白眼,估計實在是想不通,爲什麼世界上還有這種奇葩的後人。
暫且不說這些了,我的目的是想‘弄’清楚當時這些人的處境。
劉二這麼一說我大體是清楚了,可是我還有有一點不明。
這些人是怎麼發現那拓本的?
“這個我也沒‘弄’清楚,好像這拓本是他們從裡邊撿到的。”劉二想了想說。
“還有這回事情?”我猛然想起了什麼。
先是活生生的以屍養胎,又是撿到拓本。難不成裡邊還有活人?
我被自己這個猜想給嚇了跳,他孃的,要是活人的話,什麼人會住在這裡呢?
恰好在這個時候,前邊的張八斤突然大叫了一聲,由於他走的實在是快,我們在後邊,和他之間隔着點距離,他發出聲音的瞬間,即便是我們反應過來,已經有點遲了。
“怎麼了?”我走過去的時候,發現這傢伙居然在地上蹲着,而且手在劃拉着什麼呢。
“他這是幹嘛?”我看他沒有搭理我,而是聚‘精’會神的從地上‘弄’了點土含在嘴裡,有點看不懂。就問我身邊的劉二。
“他在嘗土。”劉二神‘色’凝重。“這是倒斗的常用的一種法子,不過我們做的不如人家‘弄’的好,這小子的這一手功夫,在我們這一行裡是出了名的。通過這土,對這墓大體有個瞭解。”
我不是盜墓的對這個不清楚,但是想來也是長時間做這行,有了些品對了,通過一些特‘性’,能夠得出一些規律的。
“這地方剛死過人。”哪知道地上的張八斤突然說出了一個讓我們全後背發涼的事情。
“你說啥了?”最先沉不住氣的是阿寬。
張八斤擡起頭來,看了我們一眼,發現我們都在看他,等着他給個解釋。
“這地方的土不對,我剛過來的時候,就覺得有點味道,試了試,果然如此。這土裡邊有血,血新鮮着呢,死了的人不超過半個月。”張八斤冷笑一聲,看上去很是‘陰’森。
他們這些人在我眼中,頭頂上都有一股子凝重的黑氣,董天就也能看的見,我倆是開了天眼的。
不過時間長了,早就有點適應了,堪輿望氣,要先心若鏡,不然的話根本行不通。
說到這裡有點扯遠了,但是我從進來的時候,就發現這裡的風水實在是一般,即便是現在我們已經要到了這個所謂的深處的墓中墓了,依舊如此。
我想到了先前遇到的,還有猜測到的事情,以及劉二說的那拓本似乎不是這裡的,而是有人帶進來的。
我有了一張很是荒謬,但是類似直覺的感覺。
這裡,我能夠找到線索。
以前和洪爺在一起的時候,洪爺經常和我說,那些看似正常的地方,往往有太多的反常了。不管是人是鬼,總是有那麼些特定的思維的。
“那張大哥,你覺得咱們該怎麼辦?”我雖然看不慣張八斤,但是人家有本事,我就能夠請教。
“只能往下走,看看別的,畢竟這裡邊是什麼情況,我們誰也不清楚。對了,我聽說玄‘門’中有什麼追蹤術,阿文老弟你先前和那個屍胎‘交’過手,你有沒有辦法找到他?”張八斤突然問了我一句。
我猛然間擡頭看了他一眼,這小子知道的很多啊。玄‘門’中的追蹤術很少有人知道,玄‘門’中人會的也很少。
但是我還是有辦法的。這追蹤術其實是一種奇‘門’遁甲中的運用,用來搜尋那些‘陰’氣重的東西的。可施展這種法子會損傷‘精’血,一般人是不用的。
然而對我來說,這個問題不是什麼大問題,我的純陽脈,足夠讓我不傷元氣催動這種法子了。
只是被張八斤這麼一說,我有點奇怪,他爲什麼要找那個屍胎呢。
他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着和我說,只要能找到那個屍胎,他就能想辦法‘弄’清楚這裡發生的事情。
我聽的直翻白眼,我怎麼感覺他比我還像是玄‘門’中人呢?這他孃的誰和我說的人家是個野路子來的?
不過我還是聽了他的話,‘弄’了點血在我的鞭子上。我的鞭子和屍胎接觸過,可以用來當引。
“血行‘陰’山,八律七‘門’,開!”隨着我捏了一個法決,施展開了那所謂的追蹤術,我‘弄’出的那一滴鮮血,咻的一下消失在了空氣中。
空氣中出現了一條血線,延伸到了墓的深處。
“走!”我招呼了他們一聲,幾個人跟着我,追了上去。
作者的話:
今天實在是忙的不行,晚了,兄弟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