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那人被我氣得眼睛都綠了,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一個勁兒的手腳顫抖。
其實別看我說的難聽,但是都是大實話,當時出手對付董老三的是洪爺,我雖然也出手了,但是就是幫襯了下。
和我這種勢單力薄的人比起來,洪爺是龍虎山的當家天師,他們的罪不起,只好來找我出氣了。這也是我鄙視那個傢伙的原因。
“我倒是很奇怪,你們到底是用什麼法子來驅動的,居然讓死狐子那種玩意兒聽從你們的驅使,倒也有點本事。”
“有點本事?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知道我百鳥族是什麼嗎?”那人突然大笑了起來,似乎聽到了最大的笑話一樣。
聽了他這話我的神情變得古怪起來,這話有點意思啊,我還真的不知道百鳥族是個什麼東西。
“你百鳥族的名頭能嚇的了別人,嚇不住我。”我淡淡的說了說。
如果我告訴他我爺是張滾張老魔,前半夜我還和四大高手中的鬼算喝過酒,甚至和外三十六們的前總把子蘇老爺子算計過,不知道這小子會是什麼表情。
“哼哼,大言不慚,我就讓你知道下我百鳥族的厲害。”
那人看我不把他放在眼裡,冷哼一聲,氣極反怒,面色猙獰的看了我一眼,隨後手指捏成一個口哨的模樣,在嘴上吹了吹。
嗚嗚!
先前那個我們聽到的聲音再次出現了,在我們的頭頂上開始盤旋,隨即我看到一個黑影出現在空中,只不過因爲是晚上,看的不是很真切。
“夜梟!”劉二的臉色猛然變了變。
“那是什麼東西?”只有阿寬什麼都不知道,雙眼迷茫的問。
天上的夜梟剛開始還是一隻,但是不大一會兒就集聚了一羣。
“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難道會不斷的增加?”一直注視着天上的董天就頭皮發麻的問。
“沒那麼嚇人,他大概是因爲是百鳥族的人,這才能夠控制這些夜梟,但是我猜測這種控制能力也有一個限制,我就不信他還能夠堅持多久。”我冷笑了一聲。
“你看,真的啊。”猛然傳來了阿寬喜悅的聲音。
我們擡頭看去的時候,天上的夜梟已經不像剛纔那樣不停的集聚了。而是隨着那百鳥族的漢子的嘶吼,開始在空中上下翻騰。
“小心,他們要衝下來了。”阿寬的眼睛相當的好使,估計是常年在山裡打獵鍛煉出來的本事吧。
“都別散開!”我大吼一聲,這時候那些夜梟已經衝下來了,我這纔看到都紅着眼睛,還沒等衝過來,一股濃重的屍氣已經臭烘烘的薰過來了,讓我頭暈腦脹的。
“閉住呼吸,全到我的身後。”我冷笑一聲,這已經不是夜梟了,而是屍梟,用鳥類的屍體,經過百鳥族人的特殊手段,這才能夠控制了。
我趕緊把這一發現給他們說了,這可和一般的鳥不一樣,一旦被咬傷了,據對有劇毒,會很麻煩。
聽我這麼說,他們都嚇的藏在了我的背後。所有的屍梟全對着我衝過來了。
我聽到在那屍梟的背後,那個百鳥族的人喘着初氣大聲的吼叫着,我一肚子的火,尼瑪,真當老子是泥捏的啊,你等着。
我發火了,二話沒說,咬破手指,用力的在胸前畫了一個符,可是那個符卻不是一般的符,而是一種巫毒之術,這是我當時從黃河底下八門中的巫毒一脈裡邊學到的爲數不多的術法之一。這個術法的功能不是傷人,而是迷惑和混亂。
我冷笑着,把那個符篆對着衝過來的夜梟羣裡邊一甩,直接貼在了最前邊的一個夜梟的身上,那個夜梟瞬間停止了前衝的勢頭,直接對着它身邊的夜梟展開了攻擊。
看着眼前的變故,他們幾個都傻眼了,阿寬問我前邊這個鳥是不是發瘋了。
我嘿嘿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瞬間抽出鞭子,衝入了夜梟中間,手起鞭落,一個個的夜梟被我打在地上,阿寬這會兒也不怕了,看到有我抽下來的,就直接過去一腳踩住了,硬生生的用腳給剁碎了。看着阿寬猙獰的面孔,我這才從他身上感受到了那股子獵戶身上的彪悍氣息。真他孃的生猛。
其實這些夜梟看起來聲勢浩大,也沒幾個,反正不大一會兒的功夫,那夜梟已經全部被弄到地上了,阿寬腳上全是碎肉沫子,還有濃重的屍臭,要是生人遇到了,絕對能嚇死了。
“行了,別踩了,都成泥了。”我嚥了口唾沫拉住了阿寬。
“怎麼,怎麼會這樣呢?”所有的夜梟全部消失了,站在不遠處的那個百鳥族的人,再次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
“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覺得我好欺負嗎?真還把自己當回事了,小爺告訴你,你百鳥族想動我,先看看自己爪子夠不夠硬吧。被別人當槍使,還這麼嘚瑟,真是服了你這種腦殘了。”我今天一晚上經歷的事情本來就多,心裡邊很煩躁,又突然被這些玩意兒這麼莫名其妙的幹給襲擊,早就憋着一肚子的火了,這會兒我好不容易抓住了個機會,自然要好好的出口惡氣。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聽到我這麼說,那漢子的眼神突然變得躲閃起來,似乎十分害怕的模樣。
“不懂?不懂不要緊,我抓住了你我看你懂不懂!”我大笑一聲,隨後對着董天就使了個眼色,董天就就像是獵豹一樣衝了出去。
我跟着董天就。向着那個傢伙衝了過去。
董天就特種兵出身,對付這麼一個傢伙手到擒來,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這傢伙的術法,不過有我跟着,他就是想折騰,也折騰不出什麼花樣來。
“你們別亂來啊。”那人看着我和董天就飛快的接近着,嚇得臉都白了,轉身就跑。
董天就眼看已經接近了,小腿發力,猛然在地上一蹬,人已經騰空而起了,然後一腳踢倒那個傢伙。
那人在董天就這一腳下,直接飛出了三四米,撲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一動不動的。
“我去,董哥,你不是給弄死他了吧?”我看着那人的模樣,動都不會動,問董天就。
“應該沒事,估計是我沒收住力氣踢的他閉過氣去了。”董天就笑了笑。
我這才送了口氣,我就怕董天就給一下子出手重了,這人要是死了的話,我就哭都哭不過來了。我還想從這個人嘴裡邊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呢。
“你們看!”就在我和董天就商量着看怎麼把這個人給抓起來的時候,劉三突然尖叫了起來。
“怎麼了?”我隨意的回過頭去問他,可是一轉頭,就發現他驚叫的原因了。
四周變化,就在剛纔那一會兒,我們四周的環境居然變成了另外一個地方,四周光禿禿的的,看上去什麼都沒有,我們的前邊是幾棵樹,樹後邊王胖子的車被卡在一個大石頭前邊。
“我去,這怎麼是荒野了呢?”董天就倒吸了口氣涼氣。
“這人倒是個人才啊,好高明的障眼法。牛逼!”我對着那個暈過去的人豎起了大拇指。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剛一出醫院,就被這個傢伙給算計上了,不知不覺的引着我們到了郊外,我們還矇在鼓裡,以爲在城市裡邊呢。
“是啊,差點被這小子給糊弄了呢。”劉二一臉後怕的說,這裡邊他的體會最深,那死狐子第一個找上的就是他。
阿寬跑過去看了看,說是那王胖子沒事,就是暈過去了,我想大概是那人使用了什麼法子,應該沒什麼危險。
既然事情是這麼回事,我笑着和董天就把眼睛放在了地上這個暈過去的傢伙的身上了。
他能夠在深夜裡追上來,我可不認爲這是巧合,現在看來這小子打我們的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應該是從北京就跟過來的。
“走,帶回去,弄醒了再說。”我招呼了一聲董天就,這小子以前上過戰場,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完全是小兒科。
“好嘞。”董天就把那個人捆住扔到了後備箱,看那架勢我們就和綁票的一樣。
“你打算怎麼處理?”劉二輕聲問我。
“這個簡單啊,帶回去,董哥你能不能撬開他的嘴?”我冷笑了一聲問董天就。
“這個包在我身上。”董天就笑着說。
我讓阿寬過去叫醒了那個王胖子,至於怎麼和他解釋,這種事情自然有董天就,反正等這胖子過來的時候,對我很恭謹,估計董天就和他說了下剛纔的事情。
“現在回去我們的酒店方便嗎?”我問那個胖子。
“小道長,謝謝你啊,我們現在如果回去的話,估計天亮了。”王胖子說。
“那就算了,就在這裡審問下吧,董哥,你看着辦,弄開了嘴,咱回去醫院去看看張八斤。”我想了想說。
董天就提着那個傢伙去了王胖子的車裡邊,我不知道他們具體是怎麼審問的,反正我們能夠聽到不間斷的慘叫聲。
“好了,該說的都說出來了。”過了一會兒,董天就一臉微笑的從車裡邊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