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靜然趕緊走了上去,她們看到了她,慌忙朝她行禮:“奴婢參見皇后娘娘!”
“免禮吧!”謝靜然隨手一揮,讓她們站了起來之後,就朝剛纔說話的一個宮女走去,邊走邊說,“你給我過來,我有事要問你!”
“是,娘娘!”那宮女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得意地給了周圍那些宮女一個眼神之後,便跟在了謝靜然的身後。謝靜然和她來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後,便趕緊問道:“你剛纔在和她們說些什麼?趕快重複一下給我聽聽!”
那宮女見謝靜然這樣激動的神情,不由有些驚訝,但旋即又臉露惶恐的表情,一下子跪了下來,說:“回娘娘,方纔奴婢等人是在談論楚國太子,不過奴婢所說的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並不是什麼有憑據的話!再說了,除了奴婢,也有其他人在談論他的,所以還請娘娘手下留情,不要——”
“行了行了,你不要說了,我只要聽重點!”謝靜然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還真是不懂,不就是談論個人嘛,就算那楚國太子真的很重要,可是她幹嘛又緊張成這個樣子?要知道她現在可是對她們剛纔說的話有着莫大的興趣,並且已經達到心急如焚的境地了,所以她一下子將那宮女從地上拉了起來,說:“好了,我不怪罪你就是,不過你可要對我講清楚,剛纔你們談論的那個楚國太子,他的名字是什麼?”
說完這句話,謝靜然就無比期待地望着眼前這個宮女,要知道剛剛她可是隱約聽到一點端倪,就是從這個宮女的口中說出來的,不過卻聽得不是很清楚,所以現在就特地找她來確認一下了。
因爲那個名字,和她的關係,真的不是一點點的小。
那宮女看見謝靜然越發激動的樣子,差點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等她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之後,纔有點結結巴巴地說:“回娘娘,楚國太子殿下的名字,是叫上官……上官……”
她說到這裡,忽然又結巴起來。謝靜然現在可是聽到關鍵處,看到她這樣唧唧歪歪,馬上就只感到急火攻心起來,禁不住說道:“到底他叫什麼名字啊,你倒是快點給我說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這話說的聲音太大了,竟然完全將這個宮女嚇得呆住,她呆呆地望着謝靜然身後的某一處,好像被定身的模樣。謝靜然看到她這樣的表現,還真是相當不滿意,這宮女竟然在這樣的節骨眼走神,敢情還真是不把她這個皇后放在眼裡啊?
謝靜然正要再度催促她說時,卻只聽她已經將視線收了回來,對她說道:“回娘娘,楚國太子殿下的名字,是叫端木夜弦。”
“什……什麼!?”
這下吃驚的倒是謝靜然了,原來剛纔她遠遠地聽他們討論那楚國太子的時候,竟然沒有出現幻聽,那個楚國太子,竟然真的是叫端木夜弦!
可是……可是這怎麼可能!假如他是端木夜弦,那他就是她馬上要去見的人,可是誰知道在她的心裡,可是一點都不想見到他,並且還很想躲着他啊!
但謝靜然卻知道,他也許真的就是端木夜弦。只因他能夠在這個皇宮裡出現,而又不是像上官銘語一樣是慕容玄焱的好兄弟,那他肯定就是慕容玄焱的貴客了。
可她一會之後要見他啊!
謝靜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趕緊低頭去看自己穿的衣服,鬱悶得幾乎想把自己的眼珠子都給挖出來。她怎麼能這樣呢,要知道在端木夜弦的心裡,她可是才女一個,雖然她的名聲確實不好,但那只是傳聞啊,所以爲了顛覆那些傳聞,她纔要表現得好一點,讓他對她刮目相看。
但如果看她現在穿的衣服,估計不用什麼傳聞,端木夜弦也會完全認爲,她就是一個所謂的“淫娃蕩婦”了。
謝靜然禁不住慘叫:“天啊,我怎麼這麼背啊,要是我早知道是他,我就不穿這些衣服了!”
那個宮女站在謝靜然的面前,彷彿被石化了一般,愣愣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謝靜然看到她,腦海中靈光一閃,趕緊像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拉住她的手:“對了,你那裡有沒有什麼衣服?我要去換,我要趕緊換衣服,你快點帶我去換衣服!”
看到謝靜然這樣,那宮女更是彷彿看到外星人一般。謝靜然眉頭一皺,正要拉着她往前走時,卻只聽那宮女的聲音響起:“請恕奴婢無法答應娘娘的要求!”
謝靜然一聽這話,幾乎就要立即發起火來。這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宮女,竟然敢對身爲皇后的她說出這樣的話來,是活得不耐煩了是吧?謝靜然一瞪她:“怎麼,是你那裡沒有衣服給我換,還是你根本就想看我出醜?好了,咱們不要說什麼廢話了,還是趕緊去換衣服吧!我可跟你說哦,我可是會武功的,就是跆拳道,不過你也是不懂的!你只要知道一點就行了,那就是,假如你不聽我的話,說不定我就會在這裡將你的衣服扒下來,跟我換一下!怎麼樣,你不相信?你還笑?喂,我警告你哦,你要是還笑,我就真的對你不客氣了!”
謝靜然無限鬱悶地看着她眼前這個忍不住笑意的宮女,難道她講的話就有這麼好笑嗎,爲什麼她竟然會笑成這個樣子,並且還是在她堂堂皇后的前面笑,也不知是誰給了她膽子。謝靜然禁不住又一瞪她:“好了,別笑了,再笑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聽了謝靜然的這聲威脅,那宮女的笑終於停住了,視線卻是直接穿越她,望向她身後的某一點,然後對着她身後行了一個標準的宮廷禮:“奴婢叩見皇上!”
啥米?皇上!
謝靜然彷彿踩到了毛毛蟲一樣跳了起來,不敢置信地往身後望去,卻正好看見一臉似笑非笑表情的慕容玄焱,還有在他身邊眼神深幽莫測的上官銘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