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遠也沒有休息,他一直坐在房間裡想着事情。
自己這躺,到底來這裡幹嘛呢?
恐怕誰都不會相信,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居然是爲了古紅練……
這個理由,在現在,他自己看來,已經覺得萬分可笑。
他,是皇帝,她,只不過是他不要了的女人,爲何到現在來轉換了位置一般。
讓自己變成了她不要的男人?
從她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有着過往的情感。
而她跟玉清讓……或者是那個俊美的男人之間,他卻看到了以前,古紅練會看自己的眼神。
那個男人,其實就是玉清讓吧?
鬼面王爺!
呵呵,真是!
他居然敢犯這種欺君之罪!
正想着,門被打開,對方完全得沒有任何顧慮。
他看過去,眼中的怒意,也沒有收斂。
“不用看我了,我知道你恨我。”
她說着,示意夏笙和聞人明城在門口等着後自己進來了屋裡。
也不給對方行禮,她坐在了位置上。
她開門見山,“你該知道,我現在殺你,易如反掌,而現在放了你,就有後患只優。”
他不能說話,自然無法回答她。
古紅練想了,從懷裡拿出一顆藥丸扔了給他。
他的啞粉其實也快要失笑,不用吃藥可以,不過她現在有事情要跟他談判。
楚容遠拿着藥丸,沒有馬上吃。
他現在,對於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感覺非常恥辱!
“如果不信我,我也沒有辦法。”她顯然不想多對這藥是不是解藥做解釋。
楚容遠只是想了想,最後還是果斷的吞下。
兩人靜靜得,等着,直到……
他試着嘗試說話,而且也發出了聲音後。
“好了,可以說話了。”她還是一個態度。
“放肆!”楚容遠先就發了威。
多痛恨自己這次來是因爲她,他的態度就有多糟糕。
古紅練真覺得他可笑,“你是不打算跟我好好談了?”
楚容遠警惕看她。
“我跟你,在一定程度上,沒有什麼利益衝突。”
“沒有嗎?玉清讓,難道不想要我這個位置嗎?”
“你的位置?”她搖頭,表情是看不上得,“想要的話,我們可以直接創造一個。”
他從來不知道她能這麼說大話不臉紅得,“口出狂言!”
“是不是狂言,你自己應該明白,還有,你以爲,要你位置的,只有他一個人嗎?”
“……”楚容遠不回答。
他心裡明白,她說得是實話。
別說那些前朝的王爺,那些正統有權利繼承的人,暗地裡,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呢!
“我現在會帶你出城去,然後,平安送你回皇宮,但是,你要答應我兩件事情。”
她會平安送他回去?
他自然是不太相信,不過,還是試着問,“哪兩件事。”
“一,宣告天下,白澤現在就是玉清讓,我不管你用什麼藉口,只要讓人知道,他做什麼事情,都是正常得便可!”
“什麼?你們說得那個尊上,就是白澤?”
他突然的插嘴,讓古紅練很不高興,不過現在話都說開了,說出來也無礙。
“嗯,如你聽到得,就是這麼一回事!”
他陡然捂住了拳頭,嚴重怒氣畢現,“哈哈,好,真好!真是好樣得,原來一開始,你們就把朕耍得團團轉!”
玉清讓就是白澤,而她跟白澤有婚約的事情,又是玉清讓自己說得。
這不是當他楚容遠是傻子嗎?
好,真是好!
而他化身白澤,肯定不只是好玩這麼簡單,背地裡到底動了那些勢力,他想想就能明白!
“如果我是你,我覺得你應該當場答應,你自己也該知道,現在是什麼樣的狀況,昨晚還有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你也是自己經歷過,如果,你死在了這裡,應該沒有人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楚容遠何嘗不知道,“是啊,這樣,你們想要皇位不是更加方便了嗎?那,爲什麼不這麼做?”
因爲,現在還不知道蠻國的後人到底是誰!
這話,她當然不能這麼解釋,所以,她給一個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古紅練,曾經,真的愛過你。”她說。
雖然,那個古紅練註定,要被自己所替代,就算楚容遠當初是真心愛她,她的結果也不會好。
兩個人,明明是兩個獨立的人,一個卻要被說成是另一個人的替身……
她低頭,爲“古紅練”覺得不值。
而她的模樣,在楚容遠眼中,卻是另一番風景。
剛剛的怒意散了去,被怒意所替代的愛意,因爲她的這個話,還有這個表情而再次冒頭。
是啊,當初是他傷了她,現在她這樣,也是正常不是嗎?
“朕,可以補償。”所以,他說這個話。
以爲開口後,會落了下乘,可沒想,說出後,他才發現,心裡輕鬆了。
是得,他可以補償。
有什麼,是不能重頭再來呢!
“補償?”她倒是覺得他挺好玩,“從作爲皇帝的你口中,說出這兩個字眼,還真是挺可笑。”
他又要生氣,她才無奈道:“好吧,那你倒說說看,怎麼補償?”
“朕,可以封你爲後!”
“你要,讓我做皇后?”他的心思,古紅練還真是嚇了一跳。
他點頭,表情鄭重,根本不像是一時興起。
看他認真,古紅練卻突然笑了……
笑得有點輕狂。
也笑得,楚容遠的面子掛不住。
“你什麼意思?朕的話,很好笑嗎?”他一錘桌面威嚴呵斥。
古紅練趕緊點頭,“是挺好笑得!”
最近,她怎麼總聽到這麼奇奇怪怪的話呢?
真是,人活得久了,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經歷啊。
楚容遠起身,因爲她的態度刺激到了他。
“好了,我不笑了,你也不用生氣。”她急忙喊住他。
笑,是因爲她替本來的古紅練不值得。
“楚容遠,你這話,真的不該說,也不該跟我說。”她終於是迴應了他,而話中的意思,就是她拒絕。
楚容遠手掌緊了又握,握了又緊,這個事情,他不想討論。
能不能讓她成爲他的皇后,還不一定!
“好,還有一個要求是什麼?”他跳過這個話題。
她也順着他,“這裡發生事情,你最好忘記,不管你爲什麼會進來這裡!你不能追究!”
“你倒是挺護着那些人!可是,你什麼覺得,我要答應。”
“就憑不答應,你的生命就到盡頭了!”
“……”他知道,她不是開玩笑,“那麼,你又怎麼在大膽得覺得,朕一定會信守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