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牀頭的男子,她側身,眼神一眨不眨得看着。
“爺這種喜歡偷進房間的嗜好倒是一直沒有變!”
她微微坐起來,絲滑的睡衣從肩頭滑落,她隨意一拉,姿態萬千。而她的這個“爺”的稱呼,很顯然是有些生氣的前兆。
玉清讓看着她,“朕居然很想你。”
“爺這句話,是代表誰說得?”
她鳳眼微擡,直勾勾得看着他。
玉清讓喉結滑動,上前一步,傾身欲吻。
未能碰到女子紅脣,被女子側身避開,他這樣半彎着腰,略微的尷尬,卻也有一種放鬆感,“聽說皇后等了朕一宿,怎麼?是因爲生氣了,所以,連讓朕一親芳澤都不允許?”
“玉清讓,咱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
玉清讓順勢坐在窗沿上,然後進一步逼近她,“大晚上得,不太適合說亮話!哦……不對,因爲說是,不適合說話,只適合做事!對不?朕的皇后。”
“果然不是他。”
“你想說什麼?”
“想說什麼?很簡單!我想說,讓你從這具身子裡滾蛋!當初我同意跟你一起謀劃騙取蠻國那些人,你就應該答應了我!告訴我,實話。”
“皇后想聽實話有什麼不容易?”玉清讓有些得寸進尺,不但是坐在牀沿上,現在更直接脫鞋跳上了牀。
古紅練沒有動,就算他現在不是玉清讓的人格,但是,她也不怕他,“既然容易,就先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沒有名字。”
“爲什麼沒有名字?”
玉清讓爬過來,躺在古紅練的身邊,雙手枕着,正面這麼仰躺着。
“因爲,沒有人知道我的存在,也沒有希望我存在,所以,我沒有名字。”他閉着眼說話。
古紅練對他這麼吊兒郎當的樣子看着很是不舒服。
不過,他卻很自在,依舊閉着眼,翻了一個身子,“奇怪了,爲什麼在你身邊這麼安定呢?是因爲他嗎?還是因爲什麼?”
就算沒有人迴應他,他也還是可以一個人繼續自言自語下去,“是你給了他太多力量吧?之前一直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個世界,現在好像明白了。”
“他知道你的存在嗎?”
難得插一句話,卻是這麼抓住了重點,玉清讓睜開眼,眼裡閃亮着笑意,睨眼看她,“啊,真是聰明的不得了的女人啊!你這麼問,我要怎麼回答呢?”
“事實上怎麼樣,就怎麼回答!”
“事實?”他翻身,唸叨着這個詞,然後沒有了聲音。
她等着,安安靜靜得等着,但是,她耐心也有限,十分鐘後他沒有再接話,她就不耐煩,“玉清讓!如果不想說,那麼趕緊給我起來,離開這裡!”
他沒有動。
古紅練伸手去推他,還沒有碰到,就被對方拉住了手,然後一個翻身就將人給抓住,他順勢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更是長手長腳得直接纏上她。
做了這麼多動作,他的眼睛卻都一直閉着。
將她牢牢抱緊,“別吵,我很累,讓我休息會兒。”
聲音低低沉沉得,聽得出來真的是帶着倦意。
她擡頭就看到他的閉着眼睛的容顏,憔悴了不少,想必是真累。
而因爲閉着眼,不用看到他眼神的詭異,所以現在的他,就就是她以前認識的男人。
如果她想掙扎,不想讓他碰,她有的是辦法!
可是,她沒有,沒有的原因,就在於,她知道,他會造成現在這樣的情況,肯定是因爲,他有一個秘密!
之前,他爲她做了這麼多事情,現在,她也反過來,也不能因爲他的秘密而嫌棄他。
男人避着眼,“別看!睡覺。”
“你都沒有睜眼,怎麼知道我在看。”
“因爲,我心跳太快,因爲你的眼神太灼熱了!女人,你不知道,用這麼灼熱的眼神看一個男人,是很危險的嗎?”他依舊閉着眼,說話的尺度倒是越來越狂狂霸酷帥了。
古紅練忍不住挑眉,“你回現代那會兒,不會是俯身在霸道總裁身上了吧!”
玉清讓聽不懂她的話,長手箍緊了她,“真是多話,很累!趕緊睡。”
古紅練還是沒有掙扎,聽着頭頂之邊沉穩的呼吸,她悶悶得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男人的身子僵了僵,聲音也帶上了不愉快,“應該快了,他知道你回來了,所以,開始覺醒了!”
果然,果然是人格分裂嗎?
古紅練心砰砰跳。
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
他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很快?
是怎麼樣一個快法?
“那麼,他知道,你的存在嗎?”她壓着聲音把這個問題再問一遍。
“他?本來不知道呢,不過,再我用箭射殺了你之後,他就知道了……”玉清讓這次倒是回得很快,回完之後,抱着她的力道又加重了幾許。
古紅練難受,可沒有出聲。
……
用這幾個回答,她開始思考開去……想着想着,她也睡了過去。
這個久違的懷抱,的確,讓人心動。
等第二日古紅練醒來,身邊的人已經不再。
霜兒高高興興得進來伺候,“皇上讓奴婢不要朝着娘娘休息呢,說讓娘娘睡到自然醒。”
知道霜兒在想什麼,不過她懶得解釋。
看了外面的天色,知道時辰之後,也是挺驚訝,自己居然真睡了這麼久。
“今日有什麼安排嗎?”
霜兒看古紅練沒有特別高興的模樣心裡也犯嘀咕,不過想到自己家的小姐一向這麼寵辱不驚,也就釋然,趕緊回到她,“等過幾日就是祭奠,今日要給皇后量身做鳳袍。”
既然城裡了國家,這種形式也不可避免。
“好。”
……
玉清讓召見了夏笙。
或者也可以說,是夏笙想要見玉清讓。
“皇上,臣不明白,爲什麼不用王朝,而要改國號!”他的問題很犀利,可是卻非常逾矩。
玉清讓在練字,聽到這種問題動作停都未停,“夏愛卿什麼時候,這麼關心這種事情了?”
的確,夏笙一直以來的形象,就是不多管閒事,而且,就算管事,也只管古紅練的事情。
“臣只是好奇,皇上不是王國的人嗎?不是爲了復興王朝嗎?”夏笙問得有點急。
玉清讓沒有回聲,也沒有則別他現在語氣中得不尊敬。
他只是在紙上畫着什麼,然後勾筆收尾,“來,愛卿來看看朕的字。”
夏笙臉有不悅,什麼時候了!還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