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蕭的大漢一聽明玉這麼問情緒忽然激動了起來。義憤填膺的說:“還不是那臭小子使陰招,以多欺少,再加上我們大當家不在,不然我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明玉眼珠一轉,問道:“你莫非是清風寨的人?清風寨的寨主爲何不在?”
哪知明玉此話剛一出,那姓蕭的眼中便閃過了一絲陰狠,看的白羽姬心中一跳,暗叫不好!可她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見那人長臂一甩,他腕上的鐵鏈便如游龍一般刷得一聲鑽出了木欄的縫隙,飛快的在空中轉了一圈後又鑽回了木欄,只是這一來一回已經圈住了明玉的脖子!
姓蕭的同時棲身上前,一把抓住了鐵鏈的尾端,用力往後一拉,就把明玉的身體扯向了自己!
他這一手又快又恨,明玉只覺得脖子上忽然被扼住了,那巨大的力量讓他兩眼發暈,幾乎窒息,只能本能的用雙手伸進鐵鏈中間,爲自己爭取一點點呼吸的空間,但依然覺得整張臉都在充血!
“哼!”姓蕭的冷哼一聲道。“你是那姓方的小子派來套話的?剛纔我一不留神差點着了你的道了,留你不得!”說完他手下一緊就要下狠手!
白羽姬大驚失色,立刻撲了上去,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拉那人的手,嘴裡嚷着:“你瘋了!快放開!快放開!”她拼命打着,可她本身體質就差,拳頭打在那人堅硬的肌肉上全無力道,那人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啊!”明玉脖子上鐵鏈再次勒緊,此時他的臉已經變成了紫紅色,臉上萬分的痛苦。
白羽姬此時已經驚得臉色煞白,腦中一片混亂,完全沒有的主張,情急下她本能的張開嘴狠狠的咬了下去。她這一咬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絲毫沒有留情,嘴裡立刻涌進了血腥氣。
“啊!”就算是這個彪形大漢也受不了這種突如其來的切膚之痛,他下意識的甩開了白羽姬,而他的胳膊上此時也已經鮮血淋漓。
白羽姬被他一下子甩到了旁邊的牆上,雖然肩膀被撞得劇痛,但她還是急忙爬了起來,一把將明玉拉了過來,關切的問:“明玉,明玉!你怎麼樣了!”
明玉此時身上已經再無半點力氣,趴在地上拼命地咳嗽,臉色依然是腫脹的紫紅色,脖子上則赫然是猙獰的勒痕。白羽姬看着心驚,那人是下了狠手的了,恐怕自己要是再慢一點明玉的脖子就會被他生生勒斷了!於是她急忙輕拍明玉的背。給他順氣,然後憤怒的站起身看着那個姓蕭的,指着他就罵道:“你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我們好心給你送吃的喝的來你卻想下殺手!早知道你是這樣一個人我當初纔不會給你送水呢!讓你渴死好了!”說完她伸手去拉明玉,說道:“明玉,我們走!這樣的人死了世界還乾淨點!”
白羽姬的語氣很不客氣,那姓蕭的也惱了,喝道:“你們海虎寨的人狡猾無比,剛纔還想套我的話來着!如今你用話語激我,難道以爲我就會說出來嗎!?”
拿話激他?白羽姬暗自翻了個白眼,這人的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再說下去恐怕也只是對牛彈琴,而且他之前傷了明玉,已經讓白羽姬心裡對他僅有的一絲好感和好奇都消失殆盡了。她俯下身扶起明玉道:“我們走吧,別再和這種人囉嗦!好心當作驢肝肺!”然後擡腳就往那條小地道里走去。
這時卻傳來了那個姓蕭的疑惑的聲音:“你們真不是那傢伙派來套我話的?”
白羽姬冷笑一聲道:“你總說那傢伙,那傢伙的,我卻連你說的是誰都不知道,你……”本想再罵他幾句,卻被旁邊的明玉製止了。
只見明玉掙扎着放開白羽姬扶着他的手,此時他的臉色已經恢復正常了,但卻顯得蒼白,額上還冒着虛汗。他走到木牢房的旁邊對那個姓蕭的人說:“我……我不知道說了什麼話讓你誤會了,但我們真的不是海虎寨的人。而且正好相反,我們正在尋找離開這裡的方法。”
“那你爲什麼會知道我是清風寨的?”姓蕭的瞪了明玉一眼。
明玉摸了摸依然在灼痛的脖子,他能看出這個人並不簡單,不光孔武有力,而且心思縝密,自己若是隨意編謊話一定很容易就被揭穿了,於是坦然的說道:“其實我是一是多月前被人從青州綁來的,那是一夥人販子,也是海賊,後來他們遇到了風浪被海虎寨的人打劫了,我也流落到此。因爲這段時間官府對隨意拐賣人口的事查得很嚴,而且我年齡太大也不好出手,所以現在做了苦力,你的事是前些日子無意中聽來的。”
“空口無憑,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都沒什麼關係。”明玉淡淡的說,“其實我聽到你的事後便馬上前來也是帶着目的。”明玉頓了頓接着說,“我希望能從你這麼找到離開的方法。”
“哦?”那姓蕭的盤腿坐在地上,眼睛微眯,直直的盯着明玉,他的目光銳利,帶着赤luo裸的懷疑與探尋。而明玉竟然毫不畏懼,坦蕩蕩的回視他的目光。
“其實我能不能出去都沒關係,但是至少能讓羽姬出去。”明玉忽然把白羽姬拉了過來,無比認真的說,“她不應該在這裡的,所以至少……至少……”
“明玉你在說什麼!”白羽姬大聲道,“我怎麼會自己一個人出去呢!”她緊緊抓住了明玉的胳膊。上了賊船是她自己的事,可是自從和明玉重逢後她就沒想過要丟下他一個人自己逃出去!
“而且你和他說這些做什麼?”白羽姬拉着明玉又說,“這人自身都難保了,他又怎麼會有出去的辦法。他這麼無禮,我們不要理他了!”
“誰說我沒辦法了!”忽然身後傳來了那人的聲音。
白羽姬和明玉齊齊的回過了頭,只見那姓蕭的氣定神閒的坐在那裡,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
“你有離開這裡的辦法?”明玉雙眼一亮,急忙走了回去。
“別聽他瞎說!”白羽姬拉着他說,“他要是有辦法爲什麼自己還會被關在這裡?”
“小姑娘,話別說的這麼難聽。”姓蕭的壯漢不自在的撇撇嘴,雖然早就知道鳳凌洲的女子一個個都是很強勢的,可他還是很不習慣。
“我一個人是沒辦法離開,可是有了你們兩個就不見得了。”那人笑得有些詭異。
“你把話說明白一點。”白羽姬有些不耐煩,她可不願意在這裡和這個人打啞謎。
“我着了海虎寨那小子的道了。”那大漢有些氣憤和不甘的說,“他在我身上下了一種毒,種者會四肢無力,武功盡失。假如不是這樣,你以爲這破破爛爛的牢房能困得住我嗎?”
“毒?”白羽姬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難不成你若恢復了武功就能輕而易舉的從這裡出去?”這海虎寨裡裡外外有好幾百號人呢,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她可不認爲以一敵百這種只有在動漫和遊戲中才會有的鏡頭能出現在現實中。
可那人卻滿不在意的說:“哼,這是自然。不是我自誇,就海虎寨就是幫烏合之衆,沒有一人能攔得住我!更何況他們處處與我們清風寨作對。我大哥回來發現我被劫了一定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原來還有救兵,聽他這麼一說白羽姬心裡升起了一絲的希望,雖然也不知道這人說得是真是假,但此時卻也容不得他們再懷疑什麼了。
“喂,你叫什麼名字,還有你要的那個解藥在什麼地方?”白羽姬想了想,不如先答應了再說,之後再見機行事,有點希望總比沒有的好。
“在下蕭逸,是清風寨的二當家!”那壯漢痛快的回答,“我中的毒叫飄渺散。是海虎寨寨主的獨門毒藥,解藥自然也只有那小子纔有!”
又是那小子,那小子的,白羽姬知道他說的是海虎寨的寨主,於是又問:“那個解藥有什麼特徵沒有,我不會分辨藥材什麼的,怎麼找啊?”
“這……要是我自己去找必定一下就能認出來,可你不識藥理,這可怎麼辦呢……”蕭逸也犯了難,他抓了抓腦袋又想了想才說,“飄渺散的解藥有股蘭花的香氣,而且是天沐蘭的氣味。”
“天沐蘭是什麼?”白羽姬一臉的黑線,她平時也沒有侍弄花草的習慣,連地上的野草都認不全,哪裡知道蘭花是啥香氣,還什麼天沐蘭!?
“天沐蘭嗎?”明玉倒是眼中亮了一下,“好,解藥的事就交給我們了,但是你也要保證如有機會便帶我們離開這裡。常聽聞天傲國的男子都是一言九鼎的,你可不能食言!”
“好!”蕭逸拍了一下大腿,舉起右手說道,“蕭逸在此起誓,一定會帶這位小兄弟和小姑娘離開海虎寨,如違此誓,天打雷劈!”
他這誓言說得很鄭重,明玉的神情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些,他指着自己和白羽姬說:“我是明玉,這是羽姬,希望蕭大哥不要忘了所說的話。”
蕭逸所在的這個天牢深埋地下,除了這條不爲人知的地道外就只有大門一個出口。海虎寨的人爲了消磨蕭逸的意志,要餓他渴他十天,所以連大門都用鐵鏈鎖死了。除了每日辰時會有一個人從鐵門上的小窗查看一下他死了沒有外,守衛也是遠遠的在地下牢房的入口站着。
即便如此,明玉還是顯得非常小心,又和蕭逸商量了一下具體事宜後他就拉着白羽姬按原路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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