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低聲稟報,“洛陽那邊出了個叛徒,未經允許賣了一些消息出去,被抓到了,思琪讓我問你該怎麼處置?”
“人才很得用?”
文祁輕笑一聲瞭然於胸,思琪捨不得殺肯定是有原因的。
思雨驚訝卻又不意外的應了一聲,什麼事都瞞不過主子。
“你告訴思琪,要想做一個成功的上位者,不光是要拉攏賢才,更重要的是忠心二字,離開這兩個字人才也會反咬你一口。”
“是。”
思雨默默退了下去。
“不洗了,起來吧,我去看看孩子們。”
文祁嘆口氣站了起來,丫頭們立刻拿着帕子和布巾上前爲她擦乾,在一旁盡心服侍着。
洗漱完畢來到孩子們的房間,看到他們還沒睡,抱在一起玩。
“臻姐,宏哥,怎麼還不睡?”
“娘,抱抱。”
臻姐伸出小手用軟糯的童音撒嬌。
文祁將女兒抱在懷裡親了親,“是不是你不睡覺?”
“嘻嘻!”臻姐性子活潑愛玩愛鬧的。
“該睡覺了,宏哥也來躺下,娘哄你們睡覺覺好不好。”
文祁將兒子擺放好蓋上被子,又把女兒也塞進被子裡,自己躺下來哄他們入睡,嘴裡哼着安眠曲。
臻姐依偎在她懷裡悉悉索索的玩着,乖巧的也不鬧人,不一會就睡着了。
到是宏哥瞪着眼睛望着她也不說話,卻也不睡。
文祁笑了笑,親親他的額頭,“睡吧,寶貝,娘陪着你。”
宏哥這才閉上眼睡了,嘴角帶着微笑。
一直等孩子們都睡熟了,文祁才悄悄起身,奶嬤嬤微微點頭重新躺回去陪孩子們睡下。
回到屋裡秦熙已經在等她了,“孩子們睡了?”
“嗯,睡着了。”
“怎麼了有事?”
秦熙看文祁並不算開懷,以爲有心事。
“哦沒事,我在想思琪,她還是需要磨練才行。”
“哦,遇到事了吧?”
秦熙瞭然的笑了。
“嗯,洛陽的暗衛出了叛徒,將消息賣了兩遍,思琪因爲他是人才的關係不忍心下手,給我報了過來。”
“這不奇怪,一直在跟着你也是學你的做派,總會捨不得,但人才也要忠心才行,否則留着也是禍患。”
秦熙和文祁的意思是一樣的。
文祁笑了,“我也是這麼說的,思琪不知道能不能領悟這一點呢。”
“不要緊她會明白的,不明白也能體會你的意思,不會出岔子。
其實我很看好思琪,即便是想不明白的問題她也會堅決執行你的命令,她比很多人都好用。”
秦熙更看重忠心,奴才不一定要各個都聰明,但要記得誰是主子,該怎麼做事而不是做主子的主,自作主張拿主意的奴才可不是沒有呢。
“你說得對,思琪確實好用很多,比其他女衛都有悟性,且性子沉默會思考,所以我纔想培養她成爲我的左右手。”
文祁笑了笑。
秦熙走過來抱着文祁躺下,“章家姑娘是不是也不打算成親了?”
“嗯,你看出來了?”
“看着不像是想要成親的樣子,你可以適當的勸勸章爺爺。不行未來過繼一個孩子一樣貼心了。”
“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要過繼也是找個孤兒,章家的孩子可未必對月兒好呢。”
“大不了你出面不就行了麼,誰還敢撥了你的面子,孤兒沒有依靠只能靠着章家姑娘,對她更好呢。
章家的孩子可不一定了,利益牽扯太多未必就是她的福氣呢。”
“嗯,我回頭琢磨好了把這事和章爺爺商議一下,看看他的意思,勉強也沒幸福可言。我打算給月兒單獨一個院子,住不住都無所謂,但要有個自己的家這樣她心裡踏實。
她幫我照顧孩子我也放心呢,將來再給她賞點田莊和鋪子,靠着我也不用擔心受委屈了,日後還可以給孩子們多拉個可靠的人用。”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你對她照顧的盡心,她對咱們孩子也更加上心,這是互惠互利的好事。”
秦熙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多拉攏幾個好用的人脈,日後這些是孩子們能用上的餘蔭。
文祁在家好好休息了一個月,完成了鍼灸的治療,也停了藥膳,老吃藥對身體也是不好的,章爺爺做主停了。
這一個月主要是陪伴祖母和孩子們,孩子們終於在熟悉過後對她又有了一些依戀,得閒教孩子們說話,倒是學了不少詞了。
朝堂動靜卻一直不斷地,有大半的人提議文麟爲太子,最近都在爲這件事吵吵嚷嚷的。
但也有一些人提出了反對意見,竟然把文遠做太子人選,其他兄弟竟然沒人提,這簡直可笑之極了。
一看就是有人在做手腳呢,文荇的岳家可是馬家呢,論資排輩他也是有資格做候選人的,啥時候輪到文遠了,前頭那麼多兄弟又沒死。
文荇都沒人提肯定提前交代過了,不參合這樣的事,沒想到文遠蹦了出來。
當堂就被林相爺等文官給噴了回去,鬧了好大一通笑話呢。
毛都沒長齊的孩子相當太子,有寸功麼?你憑的什麼這麼自信呢。
林相爺馬相爺氣場全開,噴的劉利一脈官員話都說不出來,被懟的臉紅脖子粗。
此時看出了文祁軍功的好處了,給胞弟文麟撐了腰桿子。大半官員多數看文祁軍功和對大齊的功勞,認可文麟多年勤懇辦事,可圈可點的行爲,爲太子也算合適,但絕不會認可文遠的。
劉利大概只是試探一下,或者是攪混了水讓文麟弄不成事就行,沒想到會半數以上的朝堂官員調轉槍頭差點把他給噴死。
文祁聽了靜書的回報,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文玉嘻嘻的笑着,“姐,你早預料到了吧。”
“也不算早預料到,只是劉利不明白太子的人選是國之根本,這和看誰面子關係也不大,朝堂官員對於這點事還是知道的,怎麼可能隨便選個人出來呢,有識之士也不能答應他們胡來啊。”
文祁的帝王心術可不是白學的,多年的浸潤早已浸入骨髓了,有些大是大非問題不需要提醒她能先一步看清楚,否則康王爺憑什麼把擔子交給她呢。
靜書深思後微微點頭,再一次讚歎文祁的高瞻遠矚,看問題果然更加犀利長遠,不怪祖父這樣欣賞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