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芷玉才憤憤不平的說道:“這個徐夫人是怎麼回事啊,老是跟公主作對。我看是欠教訓了吧。”
文祁冷笑一聲,“我看也是欠抽了,先等等看,讓秦熙自己去處理吧,畢竟是秦家的事,現在也沒什麼不好的事,就是親戚上門而已,現在去太早了會讓人說我太霸道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收拾徐氏還不是輕鬆的事麼,不過不想計較,免得讓秦爺爺和熙哥哥臉上無光罷了。終究我也要嫁過去,秦家的臉面不能剝的一乾二淨與我也沒什麼好處不是。”
“這倒是,總要顧慮秦少爺的臉面,但這個徐氏是不是吃準了我們在乎秦少爺的臉面,就在這裡肆無忌憚啊。”
芷玉雖然認同公主的話,但覺得徐氏太過欺負人了。
“哼,不急等等看,她那個人沒腦子,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了,她也不懂皇權大過天的意義,還以爲自己那點心思如願了就能讓我們分開呢。殊不知是死路一條罷了。”
文祁壓根不在乎徐氏出什麼手段,皇家御令,不是你想違抗就違抗的,死之前也要完成的,徐氏學識有限,根本不懂這個道理,她平時連門都出不去的人,能知道些什麼呢。
倒是小廝回了秦家後去正堂稟報了。
正好秦風和秦剛兩兄弟都在屋裡陪老頭說說話的。
“你去了公主沒說什麼吧。”
定國公笑着問道。
“公主同意多給幾日假期,問了一嘴什麼事需不需要人幫忙跑腿啥的。奴才回了徐家小姐上門小住做客的事,誰知道公主十分敏銳,一口斷言是夫人請來的客人,讓奴才帶話給老爺……”
小廝害怕的看了眼秦風,又趕緊低下頭去,心說這賞銀可不好拿,搞不好要挨一頓板子呢。
“說了什麼,直說就是了。”
秦風也愣住了,也沒想到公主會如此聰慧,一下就看穿了事情的本質。有點訕訕的不好意思,這事是徐氏提出來的,他默認了。
也是想試探一下底線的意思,能成當然皆大歡喜,不能成也無所謂了。
說句難聽的,壞的也不是他秦家姑娘的名聲,與他何干呢,一個買打一個願挨罷了。
小廝低下頭不看秦風,快速的像念順口溜一樣,脫口而出。
“公主說,一個字都不許傳錯,您要是想丟官回家種紅薯,本宮成全你,徐氏要是活膩歪了,本宮可以送她去見閻王爺。小的告退了。”
小廝幾乎是狂奔着就跑掉了,比兔子跑的都快,生怕慢一步就要挨板子了。
秦風聽完愣了一下,瞬間臉色漲得通紅一片,好久也沒人這樣跟他說話了,絲毫不給面子,這簡直就是在他臉上抽嘴巴子,還是啪啪直響的那種。
定國公冷笑一聲,“說的可真好,我這點臉面都被你們夫妻踩到腳底下去了,趕緊把徐家姑娘送走,小心結仇了。”
“可是,這樣沒有理由轟人走也不好吧,住兩日也該走了。”
秦風還是不死心,私心裡是不希望兒子娶公主的,怎麼樣也要努力試試,就算不成功,讓他們心裡落個陰影也是好的。
定國公看着兒子,眼神極度失望,爲了權勢,寧可捨棄兒子,甚至爲了阻擋兒子的前程,無所不用其極,簡直令人髮指了。
“那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到時候臉面兜不住別怪家裡不給你補漏,皇帝金口玉言你們也敢打主意,喜歡找死別人可不奉陪。”
“是啊,大哥,這是皇命,豈能隨便搞小動作呢,何況長寧公主現在已經有了權勢還是最讓人忌諱的軍權啊,大哥你不要看不清形勢了,熙哥就算出頭也需要十年時間呢,你何必如此對待親兒子呢。”
秦剛也是不能理解大哥這一點的,大哥也太執着權勢了吧,甚至連兒子都容不下麼。
秦風臉色十分難堪,卻抿着嘴一言不發,渾身上下都寫滿拒絕聽勸的意思,秦剛無奈嘆口氣,不再說了,他執意如此別人也沒法子呀。
徐氏下午得知了正堂的事,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找來丫鬟春芽,“你去讓乞丐傳流言,就說秦家和徐家在她母親去世前就已經口頭定親了,如今到了歲數也該成親了,別提公主的事。”
春芽眉頭突突的跳,“這能成麼?公主可不是好惹的呀。”
“怕什麼,我可是一句話都沒說公主,也沒說她半點不好,這是我秦家的婚事和公主又什麼相干,就算皇上有什麼口諭也是私下說的,知道的人也少,活該他們不公開,讓我撿漏了。”
徐氏勾起嘴角笑的十分得意,你們也沒說要在一起呀,也沒有聖旨呀,皇家公主下嫁都沒旨意的麼,我這個嫡母也沒聽說呀,時間到了我自然要爲兒子說親的,我何錯之有呢。
能成最好,不能成我也要在你們心裡紮根刺,狠狠的噁心你們一把,怎麼樣我都不虧了。
“你儘管去做,不要緊的。”
徐氏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
春芽思來想去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妥,不做就保不住大丫鬟的位置,徐氏涼薄,有用就喜歡你,沒用就把你丟一邊,她不得不做。
“好吧,奴婢這就去辦去。”
春芽心事重重的走了,花錢讓幾個乞丐去傳話,特意選酒樓這樣人多的地方。
秦熙因爲徐家姑娘來又不好不見面不招待,因此只能躲起來,給祖父請安的時候見一面打個招呼,接着就在自己屋裡悶着看書哪都不去,也誰都不見。
徐家姑娘叫徐方若,見着秦熙是十分歡喜的。
這日早晨秦熙又來請安,家裡只有祖父在,祖母去莊子上玩耍去了,因爲不待見徐夫人,連帶着也沒回來。
“給祖父問安,給徐姑娘問好。”
“表哥今日起得早,還在讀書麼,也要注意身體啊。表哥怎麼和我生分了,我是你嫡親的表妹,你叫我表妹就好啦。”
徐方若望着秦熙清雋的容顏,眼裡露出癡迷愛慕的光芒,這麼多年她再也沒見過比表哥更出色長得更好的男兒了,她早就心悅表哥。
可惜表哥來家裡的次數實在有限,只是逢年過節纔來家裡串門,不然自己可能早就和表哥定下來了。
“我們都大了,要很注意男女大防,還是叫徐姑娘更妥當一些。”
秦熙臉色不變,面無表情,平靜而委婉的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