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接着說道:“楚凰,好福氣,原來當年的人竟然是七王爺,想來她泉下有知,也就安心了。”
話說到這裡,南宮昭不在疑它,撫摸這這塊玉佩,依稀記得當年,那個小女孩,一臉倔強又極其耐心的趴在草叢裡的樣子,抓着毒蛇跳的活蹦亂跳像是抓着最幸福的東西,看着自己卻突然變得膽怯,睜大雙眼楚楚可憐的看着自己,那個時候他就在想,這是什麼樣的女孩子啊,這麼多變,這麼沒有心機,開心的,不開心的都表露在臉上,那個時候他是多麼的羨慕她啊。
楚凰心裡暗暗嘆了口氣,幸虧他相信了。她從來沒有打算和任何一個人談戀愛,這件事情在她看來是荒謬的,不可能的。
她的使命不允許,就算是一定要和一個人過一輩子,也不會是南宮昭,或者說南宮家的任何一個人。
結果南宮昭突出起來的說了一句話:“你們這個無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啊……”
一句話把楚凰所有的僞裝擊倒的體無完膚,這樣的話,從沒有人說過,哪怕心裡透着絕望、透着不甘,也認命的承受着無名帶來的一切後果。
想到涅槃那無數個日夜廝殺掠奪、人性的泯滅,那個時候就想若是有天自己出去,定不會在叫人承受這樣的痛苦,可是如今哪怕是當了樓主,依舊還是把承顏他們送了進去。
呵呵,也許自己生性就是這麼個殘忍的人吧,這個什麼仇恨、陰謀沒有關係,自己本性如此。
南宮昭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起身說道:“我們改天再談吧。”
那塊玉佩他沒有拿,放在那裡,配上這一屋子的冷清,叫楚凰從頭涼到了腳,徹骨寒冷。
楚凰奉旨來到皇宮,心裡有些莫名其妙,南宮曄明擺着有什麼陰謀,現在可能是終於要實施了,進到殿裡還沒有下跪,就被南宮曄扶了起來。
“免禮了。朕找你來是想叫你幫我確認一些東西?”
楚凰一時之間還摸不透他的目的,點頭說好。
南宮曄微笑着說道:“朕給你看一樣東西,你可認得?”說完遞給楚凰。
楚凰接過一方金色手帕,看樣子時代有些久遠,上邊還泛着塵土的味道。
直覺不是什麼好的東西,拿在手裡狐疑的看着南宮曄,“皇上要給我的看的是什麼?”
南宮曄高深莫測的笑着,“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楚凰無奈只好打開,等到錦帕上的字引入眼簾之後,一陣天旋地轉,有些直立不住。不過依舊面無表情的合上說道,“請皇上恕罪。”說這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就連大殿都想起了巨大的聲響,看樣子害怕極了。
“哦,你何罪之有啊?”南宮曄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說道。
“這件事情小的並不知情,當年太過年幼,小的對此已經沒有印象。”
南宮曄邪邪的笑了,“既然你都不記得了,我怎麼會怪你呢,起來吧。”
楚凰誠惶誠恐,小心翼翼的起來,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更好的應對方式。
他似乎並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楚凰,接着說道,“這件事情,你怎麼看呢?”
楚凰拿着帕子的手有些抖,這正是當年她和南宮昭的約定,當年南宮昭偷偷的給了她玉佩,爲了顯得自己仗義,以及小孩子不服輸的性格,把一直帶
在身上,唯一看上去之前的帕子給了南宮昭,並寫下來這樣一段話,“龍鳳寓呈祥,南宮和楚凰。”
這個東西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在他的手裡,而他有知道了多少,楚凰開口試探道,“皇上就是叫我確認這個嗎?”
“沒錯。”
楚凰以爲他是想知道這個東西的由來,剛要開口解釋道,卻聽見南宮昭搶先說道,“我小的時候大病一場,忘記了很多事情,那天母后忌日的時候,朕觸景生情,整理她生前的舊物,竟找到這麼一方帕子,想來是和你有關,不料還真的是。”
楚凰聽到這裡算是明白了,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南宮曄,這樣的人能成爲皇帝也絕不是偶然,至少他更懂得萬物爲己用,更加審時度勢。
黑的能說成白的,死的能說成活的。這個時候楚凰並不能反駁他,一來質疑皇帝那可是欺君之罪,而來若是自己解釋道這件事情與南宮昭有關,想必更會被南宮曄看成眼中釘。
這樣想必南宮曄的用心司馬昭之心了。
果然他繼續說道,“當初還想來父皇爲什麼給你取名叫楚凰,原來是早就指腹爲婚給我了,而我竟然把這件事情忘記了,你怎麼不提醒我?”
楚凰心中冷冷的笑了,這個人不光是有顛倒黑白的能力,更加的是個厚臉皮,但是卻不不得不答道,“屬下知罪,由於年數太遠,而我進入涅槃之後,很多事情早已忘了,請皇上恕罪。”想來他叫自己留在京城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這幾日不過是拖住自己的微詞,然後估計當年的事情也被他調查出來了。憑藉南宮昭的推測估計也可以猜透老皇帝的用意了,可是似乎他想默認這件事情。
“呵呵,現在想起來也不晚。”頓了頓說道,“朕其實沒有忘記過這個約定,當初力排衆議叫你當上無名的樓主,也是想着等到我們在一起時,那些人不會有太多微詞,現在你爲了朕的江山盡心盡力,現在又受了重傷,我實在不忍心再叫你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做朕的妃子好嗎?”說完上前要拉她的手。
她急忙又跪了下去,說道:“小的這等身份,怎麼敢有非分之想,是小的自不量力,求皇上原諒。”
南宮曄把她又扶了起來,不容置疑的拉住她的手,卻一瞬間感覺到了無比的柔軟,像是抓住雲一樣,無比舒服。再看向她那說受驚的大眼睛,水汪汪的,雖然這副面相有些平凡,但是卻不是清秀,在加上她背後的無名,他心裡默默決定,一定要把她握在手裡,想着的時候,手上難免加大力氣,楚凰的手掌瞬間的漫步鮮紅。
“當初你可是答應了呢,難道這幅帕子不作數了嗎?”
“只是我這等沒有身份的人,怕是配不上皇上,所以請皇上收回成命吧。”
南宮曄一直微笑的眼睛此刻變得危險起來了,語氣也生硬:“朕倒是不介意,若是你還沒有拿定注意,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
聽到這段,楚凰感覺到有一線生機,剛要謝恩,他又說道,“當然,爲了保護你,你還是不要出宮了,就在這裡想吧,想明白了告訴我。”然後拂袖走了。
楚凰打量這間屋子,除了有個書案和幾把椅子,空無一物,空曠的屋子,只有帷幔跟隨者風擺動,一個聲響迴應着無數的寂寞。
楚凰跪坐在了地上,看不出表情和想法。這樣的
金碧輝煌,恐怕要比無名黑暗的多吧。
她的手指一握再握,可是就想無數次的那樣又鬆開,有的時候想着這樣的殺死南宮曄,大不了和他同歸於盡好了,就再也沒有這些是是非非,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了。
可是她越是厭倦就越是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最起碼在大仇未報之前不能這樣做。
有的時候,想爲什麼一定是要自己來完成這樣的使命,就像是生下來就是爲了這樣的復仇,而自己也是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利劍只有穿透敵人的喉嚨,自己纔可以得以解脫。
楚凰已經在這間屋子裡連續待了兩天了,體力已經嚴重的透支了,那場大病,把她的功力將近消耗了一半。不然她有何必順着南宮曄無恥的要求。
她依舊這個姿勢沒有動過,趴在那裡,像是死了過去。南宮曄這個人爲了目的不擇手段,嫁給他無疑是他想制約無名的又一計量,而偏偏現在自己還不能揭穿他。
可是不嫁給他,真的如他所說要一直困在這裡嗎?
楚凰的心裡比誰都要着急,這樣想着因爲飢餓、着急,額頭也漸漸出了虛汗。
她咬咬牙,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到了門口說道:“我要見皇上。”
侍衛們一人去稟報,剩下的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楚凰笑了笑,難道自己還能跑了不成。
南宮曄很快就來了,只是還跟了很多宮女,一一把洗臉水、事物、衣服拿了過來,然後退了出去。
“吃點東西吧,你要是早點想通了,不就不用遭這份罪,我聽說你病剛剛好些,何苦和自己過不去。”語氣無比的溫存,不知道的人以爲他是和自己最愛的人說話,可是他們確實希望對方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大仇人。
楚凰站在那裡,“皇上,您真的覺得我適合待在後宮嗎?我還是爲您效力的好。”
“哈哈,朕的後宮要是有一半能有你這樣的想法,那朕的天下就唾手可得了。”然後笑着說道,“我有我的想法。”
楚凰也不想和他在打馬虎眼說道,“難道僅僅是爲了無名嗎?你即使不這樣做無名也不會背叛你的。”
這是楚凰第一次這麼直白的說明意圖,南宮曄倒是愣了2秒,“我說我喜歡你,你信嗎?”
楚凰虛弱的笑了笑,並沒有去接南宮曄的話,在她看來這無疑是天方夜譚。“皇上,這件事情如果我答應你了,你會把解藥給我嗎?”
他的眼睛又習慣性的微眯,這是他生氣的前兆走到楚凰的身邊,右手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看着她:“不要和朕談條件。”
楚凰一反平常的順從說道,“總之都是死,那我現在死好了。”
南宮曄的臉色聚變,無名還有一批人,他們不會和外界聯繫,不會和無名的人溝通,他們世襲傳下口訊,若是得知樓主意外死亡,就會把皇族的這些勾當大白天下,歷代只有樓主纔會得知他們的地點。這件事情也正式當年南宮仲赫顧忌的事情,他告訴南宮曄,若是要除去無名,一定不能發生這樣的情況,這也是他一直不敢置楚凰於死地的原因。
“你敢?”
楚凰挺胸,毫不示弱的對上南宮曄那雙危險的眼睛,“皇上可以試試。”
看着這個倔強的人南宮曄笑了,“以前竟然沒有看出你還有這一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