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宇,李問心的獨子,修煉的家傳《枯榮功》,白七作爲皇子,對李家的枯榮功自然由會有了解。也沒有想到李天宇一上來就用了殺招。
用大暑灼燒了之後,左手一道穀雨打出,無色的氣勁放佛落雨一般衝李天宇而去。在半空中的李天宇勉強閃開其中的幾道,就被打落。
白七看到李天宇落地,也不追擊,穀雨這一招攻擊力其實不強,從李天宇剛纔出手的威勢來看,應該有先天武師三重天的境界,這一下傷不到他。
果然李天宇看到白七沒有追擊,吐了一口唾沫,道:“小子挺精明的。”
“李天宇,你還真是丟臉啊……”一旁傳來一個聲音,正是皇普奇。不過此時他正走在一個黃衣男子的身邊,看上不去不像是領頭之人。
“讓我看看是誰把你打得跟狗一樣?”皇普奇上前一步,撥開人羣,沒想到居然看到了白七。
“是你!”皇普奇一愣,“哈哈哈……本來以爲沒辦法教訓你了,現在自己送上門來。”
衆人面面相覷,這個吹牛的小子是什麼來頭,怎麼就同時惹上了學院裡面的兩個不好惹——李天宇和皇普奇。
連韓大力也有些發呆,這個白七果然不是普通人,按照爺爺的說法,就是有些特別,至少在招惹麻煩上面很特別。
“你們還聚在這裡幹什麼?”衆人身後傳來一個很威嚴的聲音。
一個藍衣老者出現在衆人面前,本來此人還在極遠的地方,只能看見一個小小的人影,不過這句話沒有說完,就已經站到了白七面前。
白七退後了一步,全身緊繃了起來,這老者雖然不帶任何的氣勢,可是給白七的危險感覺卻超過了以往的任何人,幾乎快趕上了火麟子。
不過火麟子更多的是威壓。
“副校長。”衆多學生紛紛行禮。
白七正纔看清楚其實這些學生分成了三派。
一派是那個藍衣男子爲首,韓大力所在的一方;還有兩派,一是黃衣男子爲首,皇普奇所在的那一方,這羣人身上也彆着一枚徽章,東臨學院的大門還有一團燃燒的烈火。
最後一個爲首之人是一個黑衣女子,長相平凡無比,面無表情,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李天宇此時站在他的旁邊。他們的徽章上面除了大門還有一把黑色的匕首。
“好了,不要耽擱了,試煉開始了。”那副院長說道。
“是。”一羣學生很快做散,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你跟我來。”那藍衣老者看了白七一眼,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轉過身子,說道:“叫你跟過來,聽不懂嗎?”
“……不是說外來者不能入內?”白七問道。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進來吧,難道還怕我對你這個小娃娃不利不成,上次你夜探,我們都放過了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白七冷汗直冒,還以爲自己上次夜探是神不知鬼不覺呢,沒想到都被人看在了眼裡。託大了,託大了,下次肯定要小心一些。嗯——選這些老怪物不在的時候再來。
兩人來到一個有些凌亂的房間內,裡面還站在一個仙風道骨的銀髮老者。
看見白七進來,他衝白七點了點頭,和顏悅色道:“我是韓大力的爺爺,不介意的話,你可以稱呼我一句韓老。就我的年紀而言,也不算佔你便宜。”
“韓老。”白七恭恭敬敬道,這兩個老者對他沒有任何敵意,實力高強。白七自然會尊敬這樣的人。
“那這位是?”白七轉頭問那個帶他進來的副院長。
“蘭生,你可以叫我蘭老。”藍衣老者說道。
“蘭老。”白七道。
“好了,白七,其實我們兩個有些事情想要問你。”韓老說道。
“前輩請說。”
“你是大玄皇朝的皇子?”
“是的。”
“傳聞你是一個傻子,別介意,我只是有些好奇。”
“裝的,不想當皇帝。”這樣的事情,沒什麼好隱瞞的,他寫給白玄的信裡面已經說明了一切,爲了不被白玄抓住,所以才跑到這邊來。
“哦……”韓老還想問些什麼,旁邊的蘭老不樂意了:“老韓啊,你快點,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問他。”
“哦,哦,那你先問吧。”韓老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
“小子,爲什麼你會兩種屬性的功法,以你的年紀,雙功法同修,可達不到這樣的水準,除非是一個天才。”蘭老問道。
“您是說這個?”白七運起驚神指,左小暑,右大寒,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在他身上同時出現。
不止是蘭老,就連修道的韓老也是瞪大的了眼睛。
“你……你是踏天強者?”蘭老講話有些打結。
“怎麼會。”爲了避免兩個老頭被嚇出心臟病,白七收起了功法。
“那怎麼可能,只有踏天強者才能練出不同屬性的功法,甚至完全相沖的功法。”蘭老很是驚訝。
“修煉的功法比較特殊吧。”白七說道。
“你這個功法傳到大陸之上,會引起什麼樣的風雲變動,你們白家居然還隱藏着這樣的秘密?”韓老說道。
“不是我們白家,這個功法我從一本古籍要找到的,跟白家無關。”
“那個,白七,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情。”蘭老講話有些不自然。
“前輩請說。”
“那個,能不能收我爲徒?”
“……”
“……”
“前輩,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白七揉了揉有些僵硬的下巴。
“不,不,我說的是實話,你不知道修煉不同的功法對我們武者有多重要,只有學會融合完全不同屬性的功法,我們纔會有可能進入踏天境界。”蘭老一臉嚴肅地說。
“是嗎?”白七的感覺到不是很大,破天武帝之上的踏天境界對他來說還要遙遠,他不是什麼好高騖遠之人,着眼於當下纔是最重要的。
“對!”蘭老鄭重其事道。
“嗯……我想想。”白七的想想當然不是指收蘭老爲徒這樣的事情,開玩笑,蘭老的年紀恐怕跟他的爺爺的爺爺差不多。
“大哥……”白七喚醒關七,將事情說了一遍。
“那你給教他驚神指,我是無所謂的。”關七毫不在意。
“嗯。”
蘭老和韓老的人品還是可信的,兩人都是超級強者,如果要對付自己,根本沒必要這麼麻煩。白七不可能給自己製造一個超級對手,但是將驚神指交給一位強者,給自己結下一個善緣又有什麼不可以?
“那個……蘭老,收徒一事就別在提了,不過我可以教給你那功法,至於其中到底有什麼奧妙,我也清楚,這就是要你自己參悟了。”白七說道。
蘭老看了看白七,突然躬身一拜。
白七這次倒是坦然接受了,驚神指如果流傳出去,會引起怎麼樣的轟動,白七也能猜出一二。
“大恩不言謝,那個白七小友以後有什麼用到我蘭生的地方,儘管說出來,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想找人實戰。還有練劍。”白七立刻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說,老韓,給白小友來一把,那個白小友不介意的話加入我們東臨學院如何,那些小崽子都精力無處發泄,你沒事可以揍他們一頓。”蘭老顯然很開心。
“對了,老韓,我們要把白七的功法也隱藏起來。”蘭老突然說道,“白小友,除了你自己,還有誰知道你會這門功法?”
“知道的都死了。”白七話裡帶着淡淡的殺意,“不過修道者應該看不出來吧。”
“無妨,老韓化神期都不怎麼看的出來,那種感覺,只有我們修武者才懂。”蘭老說道。
正在自己儲物戒指裡面篩選適合白七的劍的韓老聽了,不由撇撇嘴,內心對蘭生腹誹一番。
不過他先給了白七一枚徽章,說道:“這個是東臨學院的學生證明,有了這個你就可以出入自由了,也不知道那羣老鬼搞什麼,現在進出學院都搞得很麻煩。”
那徽章跟韓大力等人的很像,不過上面只有大門,沒有其他裝飾。
蘭老笑了笑,“那羣傻瓜還不是擔心再出一個葉皇,那一年的東臨學院的學生都被他橫掃了一遍,真是黑暗的一年啊。”
話是這麼說,但是蘭老似乎很高興。
“你當然高興,他跟你有着師生情誼,學院的臉可都丟盡了。”韓老瞪了蘭生一眼。
“葉皇?”白七問道。
“哦,是一個天才,不對,是一個變態修武者。剛來風海都的時候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少年,在學院做一些雜活。我看這小子韌性不錯,就教了他一些普通的拳腳。簡單的功法,然後一發不可收拾啊……誰也想不到他如此內秀於心。”蘭老露出追憶的神色。
“那不是很好,東臨學院又出一個天才?”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其中還有一些事情,白小友就不需要知道了,是學院的一些醜事。”韓老搖搖頭。
“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先幫白小友隱藏功法纔好。”蘭老說道。
“蘭老叫我白七就好。”
於是,當白七從那有些凌亂的房間內出來的時候,背上多了一把三尺長劍,而驚神指的則成了無屬性的功法——至少表面上看,誰都會以爲這是無屬性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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