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瑾好不容易找回的面子,又再度被白七撕下,狠狠踐踏在地上。
郝連瑾胸口起伏了兩下,壓抑下心中的怒火,突然展顏一笑:“既然皇兄需要這具屍體,那就帶走好了……反正我也沒有什麼用。你們放進馬車內吧……”
白七幾人未走幾步,還能看見那馬車在他們身後停着,馬兒搖晃着尾巴,時不時低頭吃着腳下的青草。
幾個虎衛手一抖,差點把樂天的屍體扔到地上,把這個放進辰王爺的馬車內,即使辰王爺失勢,即使有皇后撐腰,他們也不敢這麼做啊,這不是當中抽臉的事情?
更何況,現在主事的並非溫和,好似白玄的白辰,而是冷漠的白七,就是借給他們一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做出這樣的舉動。
只能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怎麼,你們沒聽到我和大殿下所說的話嗎?”郝連瑾瞪起了眼睛,盯着幾個虎衛,厲聲呵斥。
心裡一陣快意----你不是想要這屍體,那你就拿去啊,放進馬車裡面啊。
“送到我府上。”白七掉頭,走向馬車,讓虎衛將樂天的屍體送到自己的府上。自從郝連承大鬧之後,白七所住的地方就成了一個禁地,任何的紈絝都不敢在附近放肆,避免被大皇子打斷了腿。
他們可沒有一個安國候老爹,就算有,也毫無辦法,別說找回場子,人家略施手段,就能將你打入萬劫不復之地。事實上,就連當今聖上也對白七毫無辦法。
“站住。”郝連瑾喝住那些準備跟着白七離開的虎衛,又對白七說道,“皇兄,你是不是忘記了,這些虎衛是我的護衛,你一開口就把人調走了,萬一我出事怎麼辦?”
“與我何干?”白七連頭也不回。
郝連瑾臉色鐵青,恨不得衝上跟白七拼命。
不過她的話倒是提醒了那幾個虎衛,她們負責保護郝連瑾的安全,如果就這樣跟着白七離開,白麟怪罪下來,幾人肯定承受不起,一時間又躊躇了起來。
但是白七根本不給她們選擇的時間和機會,徑自上了馬車,青檬緊隨其後。倒是白辰停了下來,看着那些虎衛,說了一句:“你們好好想清楚,虎衛忠於是白家還是郝連家,如果不是忠於白家的虎衛----也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這番話平靜無比,沒有任何的情緒在其中。
卻讓那羣虎衛心神一凜,偶露猙獰的白辰氣勢絲毫不下於白七。讓她們立刻下定了決心,緊跟上馬車。
郝連瑾在後面氣的臉色發白,卻又生生止住心裡的怒氣,咬着下脣,盯着馬車,突然回頭,匆匆離開。
“是嗎?”聽完郝連瑾的話,白麟臉色也不好看,“算了,就這樣吧,他們也只能囂張一時了……”
他跟澹臺雲天完全聯合,四侯,白七等人根本不是什麼威脅。
“陛下,你要爲臣妾做主啊。”郝連瑾看着坐在白麟懷裡,長相跟青檬有些相似的女人,眼裡射出嫉妒的光芒,趕緊低頭掩飾,口中帶着哭腔。
白麟聳動了幾下身子,惹得懷中的女子一陣嬌呼,不耐煩地揮揮手:“不過是一具屍體而已,要走就要走了,那又怎麼樣?”
“可是……可是,他們還帶走了臣妾的虎衛,萬一臣妾遇到危險……”郝連瑾還想說些什麼。
“帶走就帶走,皇宮之內還能遇到什麼危險,滾下去!”白麟被郝連瑾打攪了雅興,心中不耐煩了起來。他又不喜歡這個女子,白長了一張還算漂亮的臉蛋,可惜在牀上比起死魚好不了多少,讓自己根本提不起興趣。
其實這也怪不得郝連瑾,那個時候白麟又沒有練“鳳欒顛倒神功”,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連修爲都快要跌到蛻凡武士一重天了,自然不能堅持太久,給郝連瑾快感。
郝連瑾又是大家閨秀,不懂迎合做戲,哪裡比的上那些風塵女子?就讓白麟覺得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陛下……”郝連池臉上掛着淚珠,跪着走了幾步,抓住白麟毛茸茸的大腿。
“滾!”
白麟卻越發覺得厭惡,毫不猶豫地踢了郝連瑾一腳。
郝連瑾僅僅是一個普通女子,自然受不住白麟這含怒的一腳,身子倒飛而出,嘔出一口鮮血,萎頓在地。
這還是白麟出腳的時候突然想起她的身份,收回了大部分的力道,不然玄天武尊的一腳足夠踢死她了。
“好了,好了……我會幫你出氣的。自己去取些藥來療傷。”白麟稍微補救了一句,語氣卻依然很是不耐。
“臣妾告退。”郝連瑾將散亂的鳳冠重新戴好,擦乾淨了嘴角的鮮血,腳步不穩地走了出去。
出門沒走幾步,就看見一道光華一閃,眼前出現了澹臺雲天。青色的道袍,上面繡着景秀山河。掛着淡淡的笑意的臉,梳理的一絲不苟的頭髮,看上去恍若神仙中人。
郝連瑾卻恍然未覺,準備從他身邊繞過去。
“皇后娘娘……”澹臺雲天恭謹地行禮,他總是這樣,讓人找不出一絲的破綻。
“哦,是國師啊。”郝連瑾雙目之中恢復了一些神采。
澹臺雲天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斟酌着開口:“皇后娘娘,是否身體有恙,小道剛好會幾手療傷道術……”
“不必……”郝連瑾話說道一般,突然腦海之中升起一個瘋狂的念頭,又突然改口,“那就勞煩國師了。”
“也好。”澹臺雲天點點頭,又對守在門口的虎衛說道,“那等陛下歇息了我再來拜見。”兩個虎衛點點頭,笑了笑,他們對澹臺雲天還是很有好感的。
世間竟有這如玉般溫潤君子,倒也是十分難得。
長秋宮內,郝連瑾擯退了所有的宮女,撩起長袖,任由澹臺雲天給自己把脈。一雙秀目似喜似嗔看着澹臺雲天。
澹臺雲天皺了皺眉頭,收回了手,露出溫和的笑意:“有些內傷,不過並無大礙。”從儲物袋之中去處一枚療傷丹藥,“服下這粒丹藥……過些時日便可痊癒,這些日子不要喝酒。”
“唉……”郝連瑾幽幽嘆息,臉上寫滿了幽怨之情,“過三天就是國師的大喜之日了,我又怎麼可能不飲酒呢?”
“無妨,此乃小事。”澹臺雲天擺擺手,並不在意。
“不行,國師乃我大玄棟樑之才,大喜之日,臣妾又怎麼可能不祝酒一杯呢?”郝連瑾搖搖頭,“國師有無快些的方法,能治好我的傷?”
澹臺雲天難得露出爲難的表情,過了片刻纔開口,“也倒也是有的,不過……不過不合禮儀。”
“怎麼個不合禮儀?”郝連瑾的語氣一變,忽然充滿了挑逗的感覺,如果白麟聽見了,肯定不會再覺得這個女子死氣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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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雲天一愣,眼裡劃過一絲驚豔之意:“這個,需要娘娘寬衣,露出受傷的地方,小道放可用真元……”
“急事從權。”郝連瑾展顏一笑,站了起來,走向屏風之後,片刻之後,一件一件衣物便掛了上去……
“國師還不過來,臣妾可是有些冷了……”郝連瑾輕聲道,帶着顫抖的尾音,好像真的怕冷一般。
澹臺雲天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又轉變成了帶點驚喜,帶點惶恐的表情,快步走進了屏風之後……
一番雲雨……
郝連瑾趴在澹臺雲天**的胸膛之上,不斷喘息着,連手指都不想動彈,不過還是強撐起來,望着身下男人的眼睛,依然是那麼澄澈,讓人迷醉。郝連瑾突然心跳了起來,似乎……似乎有些喜歡上了眼前的男人。
她蓄意勾引澹臺雲天,只不過是爲了實行腦海之中突然冒出來的瘋狂計劃罷了……不過現在,那個計劃或許可以改一改了。
“你有沒有一種藥……”郝連瑾手指尖在澹臺雲天胸口划着。
澹臺雲天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一下,一臉迷醉道:“什麼藥?”
郝連瑾很滿意澹臺雲天的眼神,這是她在白麟身上不曾得到過的,但是現在從一個比白麟好上百倍的男人身上看到了。
“就是那種……讓人不能察覺,卻可以置人於死地的……”郝連瑾笑着,眼神卻是怨毒無比,毫不掩飾。
“有是有……不過娘娘你要幹什麼?”澹臺雲天有些呆呆地問。
“還叫我娘娘?”郝連瑾嬌嗔一句。
“呵呵……”澹臺雲天笑了笑,掩蓋了眼中的嘲諷……虛空一抓,儲物袋就飛到了他的手中,從裡面取出一枚小小的紅色的丹藥,塞進了郝連瑾的手中。
“遇水即化,不過留下任何的痕跡。”澹臺雲天說,“就是玄天武尊……也會擋不住這毒性。”
“嗯。”郝連瑾聽到了“玄天武尊”這幾個字,心不自覺劇烈跳動了幾下,不過看到澹臺雲天臉色如常,輕輕出了一口氣,衝着他媚笑了一下。
不過這一笑激起了澹臺雲天的慾望,一翻身,便將她壓倒了身下,劇烈動作了起來……
郝連瑾咬着嘴脣,不讓自己叫出聲來,不過終究敵不過澹臺雲天撩撥,放開了,開始呻、吟,心中沒有了顧忌,聲音繞樑三日,餘音不絕……
對澹臺雲天的喜愛也越發充盈了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