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海都,一家富麗堂皇的酒樓後,白七和白山兩個姓白的人坐在臨窗的桌子上。
白山看着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羣,拿起一個白玉杯,小酌一口,悠悠地嘆了一口氣,有種高處不勝寒的孤寂之感。
可惜他面前的白七正在狼吞虎嚥地吃着“一品樓”精緻的飯菜,破壞了整個畫面。
白山臉上抽搐了一下,開口道:“白七,你最近有看到心無憂嗎?他無比渴望白七停止那不雅的行爲,他難道沒看到旁邊幾個如水的美麗女子都用異樣的眼光盯着他嗎?
“沒有,上次揍澹臺雲飛的時候看到過,這次去找化升會麻煩的時候沒有看到。”白七含着一塊肉,含糊不清地說:“內院的飯菜真是難吃,這裡的不錯。”
“你好歹是大玄皇朝的皇子,注意一下形象行不行?”
“邊陲小國,你們這些大世家不都看不起我們,覺得跟土豪似的?”白七擦了擦嘴巴,因爲油脂流了出來。
“我可沒有看不起你。大玄在北原也算是一支不錯的勢力了,但是北原,南荒都太荒蕪了,天元大陸人族真正興盛的地方在東州。”白山說道。
“知道了,說不定什麼時候會去那邊轉一轉。”白七說道,七殺,齊升兩個跟齊家有着血海深仇的人都成了自己的影子,那自己會不會跟齊家也起衝突呢?
“你說心無憂爲什麼會突然加入化升會,他雖然搞笑了一點,但是也是一個心高氣傲之人。這次的轉變讓我很驚訝。”白山說道。
心無憂那天莫名加入化升會,之後就變得無比低調,成了澹臺雲飛的跟班小弟。不知道的人完全認不出這個男子就是在外院叱吒風雲的心無憂。
“有自己的打算吧。”白七說道,“怎麼這麼關心?”
“他是一個不錯的對手。”白山感慨道。
“白山,你那個什麼把妖獸的翅膀植入體內的東西,能不能教我?”白七開口問道。
白山笑了一下:“別那麼搞笑好不好,白家的立家之本怎麼可能外傳?說實話,我自己都是一知半解的,真正的完美方法都在直系高層那邊掌握着呢,我小小的旁支可知道不了太多。”
“你也是旁支?”白七問道。
“對,不過我這一脈比較強大,除開直系之外就屬我們了,不然我又怎麼可能被按上雷鷹翅?”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一品樓頓時騷動了起來。
數個店小二紛紛跑到正在用食的客人耳邊,說了幾句,然後匆匆離去。
一個模樣清秀的小廝走到白山旁邊:“這位客官,可否請你們移步到樓下?”
“爲什麼,在這裡不是挺好的?”白山皺了皺眉頭。
那店小二露出爲難的神色,也看出了白山氣度不凡,至於白七,他還在狼吞虎嚥,還把飯整個倒到了菜盤子裡面,端起盤子吃了起來。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自然會被選擇性忽略。
“這個,事情是這樣,一品樓要來一位大人物,不喜歡用膳的時候旁邊有人打攪。您看……”
“哦,哪個大人物,居然有這麼大的派頭?就算大玄皇朝的皇子來了也不會如此吧。”白山說完還掃了白七一眼。
可惜白七的注意力集中在菜上面,完全不理會白山的調侃。
“客官說笑了,可是這一位來頭比大玄皇朝的皇子殿下還要大一些。”風海都名義上還是屬於大玄,裡面的一些普通百姓還是把自己當做大玄之人。
“四大聖地,八大世家,似乎都不會在風海都擺譜?難道是那兩個制度森嚴,沒事老要磕頭,動不動就臣死罪,臣死罪的天朝?”白山問道。
“客官你還真真神了,若不是他們,我們一品樓又怎麼敢做出這樣自己打臉的事情,這個也是無奈之舉,還請移步。”店小二看到只剩了他們一桌,不免有些焦急。
“不要。”白山果斷拒絕,“來者都是客,爲什麼我們就要給他們讓開。”
“可是……”店小二還想要再說什麼。
白山揮揮手,打斷了他的話,道:“我知道你們一品樓難做,這樣吧,你讓他們親自過來,或許我會讓開,而且你不覺得這個位置很好嗎?”
白山說完就轉頭看着樓下,不再理會店小二。
店小二看看白山,又看看酒足飯飽,心滿意足的白七,咬咬牙,走了回去。大秦天朝得罪不起,上邊這個看上去也得罪不起,還是交給掌櫃吧。
可是掌櫃也不是什麼厲害人,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他也愁了。
正當他在發愁的時候,門口就進來一個身穿鎧甲之人,盯着掌櫃,趾高氣揚道:“都收拾好了沒有?”
就好像在問自己的下僕一樣。
那男子身穿黃金色的鎧甲,卻沒有戴頭盔,黑色的長髮在後面隨意地挽了一下,再配合他英俊的臉龐,任誰看了就會讚一聲,好一個英俊的小將!
不過仔細看下去,會發生他的鎧甲其實有很多的鏤空,而且多了一樣沒有必要的裝飾,裝飾的作用大過於實用。
“這個……”掌櫃衝那人拱拱手,爲難道。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那男子言語之中生出怒意,大秦公主來此,居然還沒辦法安靜地用膳?
“不是,不是,小店招待不週,請原諒。”雖然沒有什麼招待不週的地方,掌櫃還是開口說道,“不過樓上還有兩位客人不願意下樓,這個小店也很是爲難。”
“讓開,我去。”那男子一把推開掌櫃,蹭蹭上樓了。
“掌櫃,怎麼辦?”店小二問道。
“什麼怎麼辦,我們做菜去,別管那麼多。”掌櫃很無奈,他一點都不希望雙方在這裡發生什麼衝突。
他此刻恨不得化成傳說中象徵和平的鳥兒飛到他們身邊,勸兩邊都退一步,退兩步,多退幾步……最好退到他的店外面去。這樣最好,只要不波及他的店,就是破天武帝和化神期老怪打起來都無所謂。
沒過一會兒,那身着黃金凱的男子就從樓上的窗口被丟了下來。這個男子雖然賣相不凡,但是……但是……所謂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簡直就是爲他量身定做的。
實力弱的可憐,白山連站都沒站起來就把他丟了下去。
好在一品樓的二樓也不太高,對人的驚嚇多過於傷害。
不過那個男子掉落的位置不大對,他掉在了兩匹潔白的馬兒面前。
突然從天上掉了來一個金光閃閃的莫名其妙的生物,那馬兒受驚,前蹄高高揚起,眼看就要把那男子的腦袋踩成破破碎的西瓜。
還好一個時候,一隻大手抓住了馬蹄,阻止了這一切的發生。
“唉,沒踩死。”坐在樓上的白山嘆息一聲。
那男子出言不遜,講話極爲難聽。白山已經很剋制了。
“那人實力不錯。”白七道,他說的是那個一手阻止馬蹄的高大的中年男人。他滿臉鬍渣,穿着一身暗金色的銅凱甲。
這個銅鎧甲也不是剛纔那個草包穿的西貝貨,而是實打實的鎧甲,動作之間都會發出一些鎧甲摩擦的聲音。這鎧甲雖然沉重,但是那男子的動作卻是舉重若輕,絲毫沒有沉重之感。
白七纔會說他實力不錯。
“應該是玄天武尊的實力,跟我差不多。”白山也突破到了玄天武尊,雖然比不上白七的妖孽速度,但是也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很多人加入了內院,卻依舊在先天五重天掙扎。
白七和白山沒有掩飾的意思,那個中年男子也擡頭看了兩人一眼。
“武將。”白七道。
“你怎麼知道?”
“別忘記了,我可是大玄皇朝的大皇子,這樣的人我大玄也是有的。”雖然長相差距很大,這個男人卻讓白七想起來脾氣火爆的唐威,兩人氣質很相似。
“公主,有兩個人不願意讓座,還把我丟了下來。根本不將我大秦放在眼裡,有辱皇室尊嚴,請公主誅殺兩人。”那男子立刻爬了起來,半跪着衝着馬車說道。
“你們皇朝是不是動不動就是來這一套,什麼欺君啊,誅殺你九族什麼的?”白山撇撇嘴。
“當然不是,我父皇可是一代仁君。”
“白玄,我知道,的確是一代仁君,在東州也有聽過他的名聲,當年他在東州遊歷,聽說拐走了破軍門的一個弟子……嘖嘖,我輩偶像啊。”白山笑道。
“你還真是他兒子。念傾心好像也是破軍門的!”白山突然想起來什麼。
“呵呵……”白七笑了笑,他當然不可能說這個其實是我姨娘,我老爹當年拐走的女子是我母親。
“準了。”兩人還在談笑間,那馬車內傳來一個很好聽的聲音,但是內容卻是一個“準了”。
“公主?”那個中年男子踏前一步,抱拳道。
“去吧。”馬車內又傳來那人的聲音,卻多了一絲不容置疑的味道。
中年男子無奈,擡頭看向白七和白山,眼裡閃過無奈,衝他們招招手,示意他們下來。
公主發話了,自己沒辦法違抗,但是這一品樓沒有什麼過錯,別讓人死在這裡,影響了一羣人的生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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