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檬在白麟的一處隱蔽的私宅沒找到。白麟還不算徹底昏了頭腦,不敢在皇宮造次。青檬只是被迷暈了過去。沒有收到其他傷害。
事情被解決,也被壓了下來,沒有造成什麼大的轟動,只是少數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大部分人只清楚向來寵溺孩子的白玄第一次發了大火,讓二皇子禁足整整三個月。
過了數日,一隊由數十人,數量華麗的馬車組成的人馬,浩浩蕩蕩地進入了皇城。正是大宇皇朝的皇子——楚道南。
其實楚道南皇子的身份並不完全,因爲一年前大宇皇朝的新帝登基。而這新帝其實是楚道南的哥哥。按照慣例,楚道南應該被封爲親王,掌管一處諸侯國。
不過新帝登基以後悲痛於先帝的逝去,下令守孝一年,不得離開皇城。爲人子女,盡孝乃本分。一些元老大臣雖覺得略有不妥,不過也不反對。
所以本來應該成爲親王的楚道南,現在的身份有些尷尬。
不過楚道南本人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也不知道這次出使大玄皇朝,爲了何事。
楚道南坐在馬車之中,這次出使大玄,他有兩個目的,一是交付一封密信給大玄的皇帝,這是他大哥,就是大宇的統治者親自交代的。
另一個則是他自己的事情,不過他很有信心讓它變成兩個國家,兩個皇朝之間的喜事。腦海裡面閃過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繞的女子的面容,楚道南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平西國,平西王府邸,平西王白堅坐在廳室之中,聽着手下人的彙報。
“這麼說,大宇的皇子楚道南已經進了皇城?”白堅問道。
“是的,王爺。”
“嗯——”白堅沉思一會兒,喃喃自語道:“這似乎是一個機會啊,宇文,你怎麼看?”
那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沒有回答白堅的話。
“宇文?”白堅再度問道,心裡有些不耐煩起來。
“是,王爺?”那人回神,躬身說道。
白堅的手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問道:“你怎麼回事,近日來總是有些魂不守舍?”
那人抹了抹頭上的汗,回道:“小人……回稟王爺,其實犬子宇文及在皇城之中失去了消息。”
宇文及?那這人豈不是大玄皇朝最大的“皮/條/客”——宇文修?此人本是白堅的門人,不過不是因爲犯了事情被白堅逐出了嗎?
“哦,憑着你的情報來源,還能讓你兒子失蹤?”白堅饒有興趣地問。
“不瞞王爺,在其他地方,我可以誇口。要找一個人極爲簡單,但是皇城的確很難滲透。數年的時間,才勉強開了一家煙雨小舟,這纔剛剛有所起色罷了。”宇文修說道。
“那你兒子到底怎麼回事?”畢竟是下屬的獨子,儘管白堅對宇文及毫無印象,還是要口頭上關心一下的。
“他倒是留下了一封書信,說是被一高人相中,收去做徒弟了。”宇文修說道,那封書信倒是他兒子的親筆筆跡。不過宇文修還是覺得蹊蹺。
他太清楚兒子的品行了,資質倒是不錯。可是快二十的年齡了,別是說蛻凡武士,就是連後天武者最基本的境界都踏不進去。要知道,或許一個街頭無賴,憑着家傳的破舊拳法,都有可能成爲後天武者。
除開修武,在其他方面也是一無是處,哦,不對,在玩女人這方面極度有天分。
難道那個高人也是一個好色之徒,兩人王八綠豆,對上眼了?
“那不是很好嗎?”白堅不以爲意。
“可是小人擔心……”宇文修沒有因爲白堅一句話就寬心下來。
“我明白你的想法,所以我已經做了一個決定。”白堅揮了揮手,打斷了宇文修的話。
“王爺你是想……”宇文修一臉驚訝的看着白堅。
“沒錯!我已經等了很多年了,這次正是一個機會。”白堅眼裡燃燒着一種叫做野心的火焰。
“可是我們準備並不充分,本來應該最少還要五年的時間,王爺……”宇文修急道。
“你錯了,已經很充分了,其實一年前就已經可以了,不過我一直拖了下來。這次是一個契機,楚道南,那個大宇的皇子是很好的導火線……白玄,你當皇帝已經太久了。”白堅一下子站了起來,爆發出一股壓抑已久的氣勢。
宇文修退後幾步,伏在地上不敢說話。他知道白堅已經決定了,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盡力去做好內分的事情。說不定還能借此找到自己的兒子。
而此時,距離大玄皇朝的西面,大宇皇朝,富麗堂皇的皇宮之中。
他們的新帝——楚驚飛正一跟一個身穿道袍,長袖飄飄,仙風道骨的青年人說着話。
“楚道南已經到達了皇城?”
“沒錯,什麼時候動手?”那青年一臉漠然道。
“你們覺得呢?”楚驚飛擡頭看着那青年。
“隨時都可以,幾隻螻蟻罷了。”青年不屑一顧。
楚驚飛笑了笑,說道:“尹先生,白玄可是玄天巔峰的武尊,不好對付啊。”
“武尊又如何,沒有達到破天武帝,在我們眼裡都是螻蟻。更何況,我們還做了準備。”尹先生說道。
“呵呵,那我就恭候尹先生的佳音了。”楚驚飛說道,“不過白玄要死,楚道南更加要死,甚至白玄可以不死,他必須死。”
“知道了。別忘記了,大玄皇宮內的東西我都要了。”尹先生冷漠地說。
“這個自然,不過那些金銀……”楚驚飛欲言又止。
“我們要這些東西很用,到時無用之物自然會留給你。”說完,那尹先生一隻手捏出幾個複雜無比的手勢,頓時化爲一道流光,從房間內離開。
楚驚飛一直保持着笑意,目送那尹先生離開,直到那流光消失不見。他纔回到椅子上,臉上的笑容慢慢淡去。
又慢慢化爲冷笑:“尹陽子,修道者,你們還真是看不起任何人啊……哈哈哈”不知爲何,楚驚飛放聲狂笑起來。
而遠在大玄皇城的楚道南時不時撩起馬車的車簾,看向外面繁華的街道,臉上掛着和煦的微笑,根本不知道一張張陰謀和實力編制起的大網正像他蓋過來。
一枚小小的火星,就足夠引爆一桶火藥。
一個皇子,也足夠讓大玄,大宇兩個皇朝開始動盪起來。
不過目前看來,一切平靜,冬日已去,春日臨近。正是萬物復甦的美妙季節。
入夜,白傲天正在獵山的瀑布邊上修煉着。遠處,兩個虎賁中的精銳遠遠保護着他,避免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而白七正站在一根極細的樹枝之上,隨着夜風輕輕的搖擺,看起來好不瀟灑。
“大哥,傲天體內的那東西是不是跟冰凝的一樣?”白七一邊控制着體內真氣的流轉,一邊問關七道。
“沒錯,只不過似乎他的比冰凝的更加……純粹,或者說廣博一些。”關七開口道。
“純粹,廣博?”白七一愣,這似乎是不同的意思的詞啊。
“簡單來說就是級別更加高。”關七說道,“如果說你那侍女是萬中無一的奇才,那你的弟弟就是十萬,甚至百萬,千萬人之中都碰不到的奇才。”
冰凝當了白七的侍女之後,白七試着傳了她一些簡單的基礎功法,結果冰凝進步迅速。不過冰凝本人不是很喜歡修煉,白七也就由得她去。
白七張口還要說些什麼,腳底下的柳枝突然折斷,發出一聲脆響。白七整個人就從樹上掉了下來。
在半空中調整了一下身子,白七穩穩地落到地上。不過不復剛纔的輕盈,腳下的枯枝敗葉被他踩得發出脆響。
白七的額頭微微見汗,出了一口氣,像一個方向看了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之後迅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過了一會兒,兩個虎衛的精銳來到了白七原來的位置,他們兩人皆是先天武師的境界,耳聰目明。白七站的位置並不遠,幾聲脆響自然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不過探查之後並沒有什麼發現,兩人又看護起白傲天來。
在小溪邊努力修煉的白傲天很是奇怪,爲什麼那天大哥說了一聲父皇來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了。
自己連一個切磋的人都沒有。大哥出手時那的乾淨利落,直指要害,行雲流水的動作讓自己很是羨慕。沒有太多實戰經驗的白傲天是學不來的。
“咦?”白傲天耳朵動了動,聽到了遠處的一點動靜。
好像是什麼野獸,或者妖獸發出的聲音,開心地笑了笑。向那個地方急速跑去。
那兩名虎衛遠遠地跟在後面。
那聲音傳出的地方,一隻紅皮小豬被一隻肥手給抓住,提着一隻豬腳,拎在手裡。那隻手的主人顯然挺高興的:“也只有我能夠在皇家的御用獵場偷獵了,這裡的妖獸真不錯。大部分都長相可愛,實力也不甚厲害。賣給那些掌門的女兒,小情人什麼的,又能大賺一筆,哈哈。”
那人帶着一身暴發戶的氣息,如果白七看到了,一定會大爲驚訝,這人竟然是那日在煙雨小舟裡面遇見過的胖子——莫有錢!
皇城之中,一時間風雲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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