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黑暗中。花旦這廝把一隻鷹爪一樣的瘦爪子。偷偷伸向卓瑪姑娘豐腴修長的大腿。
迷濛暗黑的月色中。眼看花旦就要得逞。
他那枯瘦的爪子。在卓瑪姑娘豐滿修長的大腿上來回滑動。十分流氓的摸了幾把。又把另一隻爪子也伸過去。雙管齊下。萬分愜意沾起便宜來。
緊接着。他就在卓瑪姑娘的屁股上輕輕捏了一下。感覺臀大肌肌肉結實。彈性十足。當他把爪子伸向卓瑪姑娘褲襠處。。那片神秘莫測的“三角挪威森林”時。互聽身邊一聲炸雷似的吼叫。把花旦嚇了個半死。
這廝驚恐的轉過頭來。影影綽綽的看見七哥凜然正氣。正像金剛一樣站在他面前。趕緊噓了一聲。
此時。大家都被這一嗓子吼醒了。睜開惺忪的睡眼。立馬兒知道了這是咋回事兒。但一個個隨即又合上眼睛。假裝睡覺。因爲七哥一人就夠花旦喝一夜壺了。
只有不明白人類風流韻事兒的敘猴。丫探頭探腦的湊過來。抻着個圓乎乎的腦袋。瞪着一雙滴溜溜亂轉的大眼珠子。要看個究竟。
“你他孃的在幹什麼。唄。媽拉個巴子的”。七哥聲色俱厲的問。
“我我我我嘛。我我沒事。我要睡覺”。花旦語無倫次。嚇得膽戰心驚。
“好吧。趕緊去睡覺。要是再讓老子看到你胡亂夜遊。當心老子把你的小腦袋兒敲成扁豆”。
說着。憤怒的七哥就忍不子起手。像西洋重金屬樂手敲架子鼓一樣。在花旦鵝卵石般的小腦袋兒上、梆梆敲了兩下子。
膽小如鼠的花旦、遭到了當頭棒喝。採花未遂。還嚇了個半死。趕緊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躺下睡覺挺屍去了。
這小子好色如命。今晚沒有得逞。採花未遂。心裡很是不甘。把七哥從“周口店龍骨山的山洞裡的原始老祖宗”。一直到近代祖宗八代神馬的。整整慰問了一晚上。直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仙女般純潔的卓瑪姑娘隨着爬上山坡的太陽。一起悠悠醒來。她起身整理了一下合體的藏袍。用手梳理了一下滿頭的小辮兒。用冰涼的白雪糰子擦了把臉。
頓時。一股冰涼的感覺沁人心脾。令肌膚十分舒服。這個善良天真的姑娘。昨夜睡的很香。還夢見幾條毛毛蟲子爬到了身上。
而對於昨晚花旦的猥褻企圖。渾然不知。
眼看着大家一個個在大橙子般的紅日中醒來。伸伸懶腰打打哈欠。揮揮胳膊蹬蹬腿兒。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的活動了一下筋骨。進行了熱身。
別看七哥發起脾氣來十分暴躁。彪悍威武。但丫其實還是個內秀儒雅的人。有時候善良單純的像個孩子。心胸十分寬廣。很講究與人爲善。
因此對於昨晚的事兒。七哥早上隻字未提。算是給足了流氓花旦的面子。但是花旦自以爲大家都不知道。
他一直以來。時刻在偷偷關注卓瑪姑娘的音容笑貌。舉止投足和一舉一動。尤其是卓瑪姑娘美麗的眼睛、面部。胸部。腰部、臀部、襠部和大腿這些重點部位。
這廝發現卓瑪姑娘平時忽而眉頭緊皺。忽而滿面含羞。忽而似含驚恐。忽而笑語溫柔。姣好面容。眼波流動。正象綻開怒放期的烈焰玫瑰。令這個花心的假娘們兒真男人。日夜神魂顛倒。
但是。他那裡知道。女郎的調笑本是天性。卻閃耀在愚人的心間。正像蓮花顏色出於自然。偏有蠢笨的蜜蜂飛來盤旋。
大家的早餐十分簡單。一人一大塊兒餈粑。一人一大碗香噴噴的酥油茶。吃喝完後繼續匆忙趕路。因爲傳說中的上帝寶藏。是他們的日思夜想。
在七怪中。花旦這小子是個喜歡投機取巧。耍滑偷懶的傢伙。這廝走得累了。腳板子生疼。腳心也起了水泡。靈機一動。就騎上了一百八十來斤的岩羊。
野慣了的岩羊正走得起勁兒。冷不防身上騎上個。就上躥下跳。搖頭擺腦。尥蹶子低頭。忽慢忽快。忽左忽右。專門兒找那些低矮不平的顛簸小路。想把身上的花旦摔下來。
但是。一番努力過後。靈巧的花旦死死抓着岩羊脖子上的鬃毛。緊緊爬在它身上。就像死死的長在了上面。怎麼也甩不掉。
可憐的岩羊只好認了命。馱着這個花心的盜墓賊。踏踏實實的向前走。
花旦這雷人之舉。把彪悍的七哥逗樂了。受風流花旦的啓發。爲了照顧美女們。他們天使幺妹兒和卓瑪姑娘也先後扶上了龐大的犛牛背。
這渾身墨黑。粗壯高大的犛牛。不但牛角粗。皮膚鬆厚。前肢短而端正。後肢呈刀狀。體側下部還逆生着很粗的長毛。力大無比並善於像裝甲車一樣負重。而且還憨厚老實。喜歡人騎着它。
何況是兩位美女騎着它。呵呵。其實動物和人之間也都是有氣懲感應的。這就是小狗小貓爲啥喜歡老人和孝兒以及美女的原因。
這頭大犛牛的尾巴很短。長着蓬鬆的黑色長毛。善於吸收陽光的能量。非常適應高海拔。耐嚴寒。吃苦耐勞。
於是乎。這頭心肺發達。肌肉緊湊。身長腿短。筋骨結實。體側腹部和四肢披毛柔軟厚密。眼圓有神。牙齒堅利。又具有靈活嘴脣和舌頭。善於像綿羊似的悠閒在高山草地上行走。也善於跋山涉水兩肩霜花的大型犛牛。就心甘情願的馱着兩位美女。低着牛頭。吧嗒吧嗒的走在山谷裡。
犛牛可不像岩羊那樣狂野的亂蹦。想把身上的人弄下來。而且它那毛茸茸的大尾巴。還不時在自己屁股上掃一下。這就是它愜意的表現。
而花旦騎着的岩羊。又叫喜馬拉雅藍羊。它滴孃家主要在喜馬拉雅山滴高處。以及尼泊爾,⊥查謨-克什米爾邦。
這是頭公岩羊。它鋒利的角向兩邊彎着。人要是趴着行走的話。身長和他差不多。這種怪羊不喜歡他孃的走平坦大路。最喜愛攀登巖峰懸崖跑跑酷。
今天的岩羊還喜歡常和來自世界各地的登山隊比賽。就像藏野驢喜歡和越野車賽跑一樣。
這廝眼大耳朵小。雙角呈“v”字型。大角長達兩尺半。其實不是個受氣包。更不是個善茬子。它瞅準準機會。一路狂奔。向一處小山峰跑去。沒準兒想把花旦摔死呢。
花旦立馬兒害怕起來。下又下不來。緊緊趴在羊背上。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一動也不敢動。這隻處於發情期、忽然發了飆的岩羊轉過一道山峰。大家就再也看不見它們了。
此時。花旦緊張的看到。山峰這邊一塊兒半圓形大灰色岩石上。坐着一個衣衫襤僂的人。衣服已經看不清本來的顏色。這是個怪里怪氣的人。他眼窩兒深陷進眼眶。雙眼暗淡無神。
這人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跑的鬼魂兒。面部形容極度枯蒿。瘦得活像鹹魚乾兒。那形象。我靠他大爺的。三分像人。倒是有七分像鬼。
所幸的是。岩羊見了這人不跑了。慢慢過去用舌頭舔着他的手。咩咩地叫了起來。
花旦趕緊從近一米高的羊背上下來。蹲在地上看看那人死神一樣的臉色。搞不清這傢伙是人是鬼。
很快。大家也趕來了。卓瑪姑娘看到花旦面前這個人。走過來用藏語試探着問:“你是什麼人呀”。
“我是骨指術後快死的琪米格”。那人有氣無力。氣若游絲的用藏語回答說。聲音好像來自陰間的鬼魂兒。
同時。用死魚一樣的眼睛。漫不經心的瞟了卓瑪一眼。這眼神兒陰冷而絕望。好像萬年的北極寒冰。令卓瑪姑娘渾身一陣激靈。頓時感到全身發冷。不寒而慄。
看樣子。這個叫做琪米格的古怪傢伙。在這裡坐了很久了。丫好像來自另一個世界。或者不爲人知的閻羅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