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龐大的巨型龍吸水,攜帶着海帶紫菜和海白菜,以及海蜇和蝦兵蟹將等系列,更有海量的鹹澀海水扶搖直上,並向着幽靈島奔襲而來,但最終由於自身風勢氣流的減弱而不堪重負,很快就四分五裂,猶如天河決堤,
大量的海水咆哮着,頃刻間轟然灑向面積有限的幽靈小島,把盜墓七怪衝入水底又拋上拋下,猶如激流怒濤中的散碎浮萍,被衝擊的七零八落,
一時間,幽靈島成了一片澤國,三米多高的渾濁海水攜帶着魚蝦青草和毒蛇小鳥,向四周大海中四散流去,差點兒把盜墓七怪也衝進海里變成土著魚蝦,
“七哥,救我”,激流中的天使幺妹兒驚慌失措,尖叫嘶喊着,七哥奮力游過去,拼命抓住天使幺妹兒無助的小手,
身體最輕的花旦,甚至被衝到海島邊兒上的一塊兒不規則巨石前,搞得鼻青臉腫,面目猙獰,渾身是血,要不是這塊兒巨石,這小子此時應該到海里和魚蝦做伴兒去了,
洪水帶着魚腥味兒,嗆了大家的嗓子和鼻子眼兒,天使幺妹兒還極其不幸的喝了好幾口苦澀的海水,憋在肚子裡感到噁心反胃,直想吐,卻又一時吐不出來,彎着腰捂着胸口,看上去十分難受,七哥輕輕爲她捶打着後背,
但是洪水很快就退去,“從天降洪水到退潮”,前前後後也就是一分鐘的事情,
他們站在幽靈島上,像落湯雞一樣渾身水淋淋,所有人的頭髮都一縷一縷的,跟他媽意大利麪條似的,搞得髮絲裡也滿是沙子,身上不是青草就是海白菜,七哥的帽子也被衝到海水裡打轉去了,
花旦的頭髮尖兒上還滴着水珠子,不停的吐着,他的鞋子不知被衝到哪裡去了,估計早他媽沉到海底成小船兒潛水艇系列了,
更牛逼的是,蛇王二蛋被大水衝到一顆不大不小的喬木樹上,掛在樹杈上,他腰中原來的四五條毒蛇被衝的無影無蹤,脖子上卻掛着一條暗綠色鱗片兒的恐怖毒蛇,
這廝吐掉嘴裡的泥沙和草屑,一把拽下毒蛇,順手扔到樹下洗過頭一樣的綠草地上,掙扎着從樹上爬下來,
他一邊光着腳走,一邊抹了一把臉上的海水珠子,不停地從頭髮裡拽出一縷紫菜、或者一縷子綠瑩瑩的海白菜神馬的,歪着嘴走近六怪,嘴裡還罵罵咧咧,
“什麼他媽的的的龍龍吸水,差點兒害死朕,操”,蛇王二蛋渾身打了個激靈,抱着膀子哆嗦了一下,嘴脣有點發紫,食指先後按住左右鼻孔,分別朝地上擤了擤鼻子,呱唧放了個嘹亮的涼屁說,
“哈哈”,樂天派的七哥看到蛇王二蛋這幅狼狽的慫樣,有點忍俊不禁的仰天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脫下上衣,精赤暴突着一身彪悍健碩的肌肉,嘩嘩的擰着水說:
“媽巴子的,這種混賬狗日的龍吸水,丫本就是這個球樣嘛,在他孃的地上,它是橫掃一切的蠻橫龍捲風,在海里撒野,它就會變成這種龍吸水,沒讓你小子在地上遇到龍捲風,沒把你個王八蛋卷到天上去摔成肉餅,就他孃的不錯啦”,
嘩嘩,七哥又脫下褲子,穿着褲衩頭也不擡的擰着水,
見豪爽毒舌的七哥這樣一說,蛇王二蛋摸摸長葫蘆腦袋,忽然就把歪嘴一咧,丫樂啦,
然後,他們各自擰乾自己的衣服,穿上半乾半溼的褲子,把上衣披在身上,
天使幺妹兒躲在巨石後面,也學着他們的樣子擰乾衣服,又重新一件件整齊的穿上,她可不能在這如狼似虎的男人們面前露點,就算是大尺度露些肉也不行,
然後,大家又賊心不死,繼續在被衝的亂七八糟,到處是一汪汪積水的幽靈島上,搜尋着大海盜頭子金特的寶藏線索,丫們也懂得認準了的事兒,不拋棄不放棄不泄氣,呵呵,
洪水過後的幽靈島,到處是坑坑窪窪的鹹澀積水,蛇王二蛋光腳慣了,也沒覺得有啥不爽,可一貫娘娘腔的蛇王二蛋找不到鞋子,跟在大家後面,踩在地上有時會很紮腳,弄得苦不堪言,
當他們走到一處一人多高的青草叢中時,眼前出現一個漏斗形的大坑,這是洪水衝擊澆灌滲漏出來的,此前他們曾從這裡走過,這上面卻是茂盛的青草,
七哥伸着腦袋往下看了看,意外的發現了一隻鏽蝕嚴重的水手鐵鏟,心中不僅大喜過望,
“啊哈,下面一定有戲”,七哥拍手歡叫道,大家注意到,這個深長的大坑不是垂直而是拐彎兒的那種,一直通向下面,也不知到底有多深,而且洪水剛剛退去不久,貿然下去沒準兒會有塌方的危險,
再加上幽靈島四面環海,土壤潮溼水位淺,每過些年就會玩兒潛伏一樣沉到海水下面去,所以土壤極度陰溼,此時下去,搞不好垮塌了被活埋也未可知,
這些亡命徒雖然不怕死,但是卻並不是莽夫,從不冒無謂的危險,當然花旦這個沒種沒蛋的怕死鬼除外,
“他孃的,看這樣子,要等明天干燥滲透一下再說”,七哥叉着狼腰,抽着大煙鬥,慢條斯理的說,一點也沒有着急的樣子,
猴王狒狒卻嚷嚷着,要急於下去看看,被七哥虎着臉,嚴厲制止了,
第二天下午,除了環形山的小湖泊,島上所有的積水都被強烈的太陽公公蒸發乾涸,土壤也相對乾燥了很多,七哥覺得是時候了,
他掏出棕色的麻繩,一頭打了個漂亮的水手結,牢牢滴拴在深坑邊的高大棕櫚樹上,試探着使勁拽了拽,然後才拽着繩子,用雙腿蹬着深坑參差不齊的土壁,慢慢往下滑去,
“七哥,小心點兒”,天使幺妹兒在坑邊上擔心的說,隨着天使幺妹兒的話音,洞壁的土或者土坷垃不時從七哥腳下散落到洞下面,聽聲音也不知有多深,
“放心吧,他死球不了,你你你你也當不了小寡婦兒,有有有朕呢”,蛇王二蛋眨巴着蛇眼,歪着嘴翻着白眼兒說,
“還有俺,俺會連瓜帶蔓兒提溜的”,花旦在一邊晃着鵝卵石小腦袋兒,一兒也不說人話,
天使幺妹兒用美目瞪了二蛋和花旦一眼,目送着七哥一步步往下滑去,那顆小心臟比繩子繃得還緊,
“這兒有個人砌的石頭洞”,還沒下到深坑底部的七哥、忽然仰起頭來,驚喜的向上嚎了一嗓子,